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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培养独立工作和独立思考的人》教学备课素材精选(语文版必修四)
一
美国教育不立模式,让孩子从现实生活到内心世界全方位开展自由想象,一开始就鼓励孩子创造。而中国教育则设立样板,一开始就让孩子追求“像不像”。可见,从根本上,中美教育倡导的价值方向就不一致。中式教育重视模仿,中式教育思路是:什么基础都不具备的一张白纸似的孩子,凭什么想象 凭什么创造 又如何开展创造 美国教育思想因强调创造性,自然不能以模式教育相配套。否则,先定框框预设规范,岂不是与创造性的教育宗旨相悖相反 因此,美国教育无论从逻辑上还是实际操作上,既然确定创新第一,势必舍弃规范。故而,创造精神在美国教育中固然得到强调,然其负面的代价也很大。从根本上,缺乏地基的创造终究受到很大的限制,不可能矗立起金字塔。因此,就本质而言,地基与创新的矛盾,乃是中美教育最深层的根本歧异。
中国模式教育的缺陷固然有创造性较为薄弱之弊,但它的正面效应却大大超过反面弱弊——基础知识的扎实巩固。因为模式教育暗含精英教育,一切模式教育自然是以最高水平为典范,即以最高典范绳墨之,精英教育实为必然内涵。古代以“四书五经”为教材,自然包含望圣成贤的期待。模式教育虽因规范化对自由有所限制,对创造有所削弱,但在高标准严要求之下,整体水平还是有所带动。尤其经过刻苦的重复性训练,后天学习到的东西化为本能,并在达到一定高度时升华为难以企及的技能。否则,何以中国学生在欧美多有冒尖 杨振宁在他的一次演讲中比较了中西教育的“各有所长”,但他最后的归结是:“总体讲起来,我觉得中国传统教育方式所训练出来的人还是要占一些便宜。”
(选自吴正恭《中美教育优劣谈》,《新民晚报》2002年7月11日)
二
应该承认,学习毕竟是一项比较艰苦的事儿。能从中得到乐趣,至少须等到稍有积累的中学阶段,不可能一上来就对学习充满兴趣。从幼儿园开始,教育所面对的主要难题还是惰性。中西教育相比,在遏制孩子的惰性方面,中式的高标准严要求相对有效。“玩中学”固然好,可效率终究不如“正规学”。无论如何,天才出于勤奋,投入决定产出,这是铁的规律。精英教育一开始就强调勤奋,大方向总是正确的。尽管中式教育支付了一定的代价,即创造性方面较为弱化,然利弊相权,还是利大于弊,即得到还是大于失去,且其间的幅度还不小。从整体教育质量而言,如以京津沪等城市为比较基准点,我们的中小学教育还是强于美国。美国在中小学阶段的排名仅为第30位。如果我们能在创造性方面稍稍设法弥补一下,在教育规划上并没有理由妄自菲薄弃中就西。诚然,我们现在高精尖人才不如人家,那是由于反右—文革的历史欠账。一般人才成长需要30年的周期,到底是整整一代人的耽误,那会儿的失误仍需现在还账。新时期以来,特别进入90年代以来,我国教育已大幅度赶上来,尤其高等教育、研究生教育也已具备相当实力。老实说如果不是我们的生源质量过硬,人家西方学校也不会对中国学生特别慈悲,不会法外开恩给你奖学金。实话实说,中美教育最大的差距在于高等教育。由于硬件缺乏,特别是理工类高校,实验室设备的不足,较大地限制了高等教育的质量,特别是硕博阶段的中高级学位教育。1985年以来诺贝尔科学奖学金之所以尽出美国(或主要科技工作在美国完成,有83位),主要是美国对科技硬件的投入与基础投入,因为他们总是资助那些最优秀最杰出的人。此外,再就是美国高校的教育思想。那位闯入华尔街的哈尔滨女生陈磊,以其在美国四年大学亲身经历概括道:“美国中小学基础教育水平远不如我国,可是为什么能产生那么多诺贝尔奖获得者 答案是:美国的大学教育很注意个人能力的培养,善于调动个人学习研究的潜能,给予学生的独立空间非常大。美国大学入学容易毕业难,美国学生往往都学到凌晨四五点钟,甚至通宵。”
(选自《闯入华尔街的中国女孩谈美国大学教育》,《中华读书报》2001年9月5日)
三
杨振宁先生认为美国教育强调宽松活,亚洲教育强调窄严僵。前者培养大胆强调自信,但副产品为傲慢;后者培养谦逊与谨慎,但副产品为胆怯,容易养成自卑。美国学生问题多多,中国学生少问甚至不问。美国学生将已有的基础性知识视为标准化生产,不愿多花精力,直接要求提出新的问题。美国法律系的学生习惯于苏格拉底式的对话教学,喜欢以探讨和提出问题为主,注重给孩子表现和表达的能力,即“show and tell”。当然这也有弊端,忽视基础知识自然限制了学生的思路,直接投入研究只能是低层次的。我们的狭窄严僵,却换了庞实的基础。无疑,学习灵活与开拓,总比学习基础要容易。所以,两弊相权,中式教育也输不到哪儿去。就收获而言,中国整齐刻苦的训练式学习固然痛苦,但产品的优秀率也高;西方沙里淘金式的教育,过程自然轻快宽松,但收获也少。
从人己关系上,美式教育重视尊爱自己,中国教育则强调尊爱别人。在中国古代圣贤看来,尊爱自己本为天性,毋须后天培养,越过尊爱自己,或以尊爱别人包括尊爱自己,那么层次更高,也更利于社会的安宁团结。然而,从现代心理学角度,尊爱自己实为尊爱别人的基础性前提,而且两者存在相辅相成之关系,仅仅尊爱别人并不直接等于尊爱自己,一味强调尊人,势必抑压尊己,尤其在思维能力低弱的幼童阶段。我以为,幼儿园及小学阶段重点培养尊己,中学阶段重点培养尊人,这样庶几可以避免偏废。
有人说东西方教育犹如一对相见恨晚的恋人,彼此都惦着在自己在体系里掺和进一点对方的东西。这当然也是一种必然,也是我们不必妄自菲薄的有力支点。如2001年6月,美国总统布什提出一项教育改革法案,拨款240亿美元加强中小学教育的投入与管理,要求所有中小学必须举行阅读考试(近似我国的语文考试)与数学考试,学生必须考试合格方能毕业,只有学生成绩达到合格要求,学校才能得到联邦政府的额外拨款。如果连续三年不合格,校长和教师就要走人。这项法案以绝对优势得到通过。
(选自《中国青年报》2001年7月16日)
四
爱因斯坦于1922年11月13日上午10时到达上海,漫游南京路时,被中国青年学生双手抬起来欢迎。上海画家、书法家王震设家宴欢迎爱因斯坦,《大公报》经理曹谷冰、张季鸾,上海大学校长于右任、北京大学教授张万力,浙江政法学校教务长应时夫妇及女儿应慧德出席作陪。爱因斯坦发表即席讲话,内容有:第一,“今日得观中国名画,极为高兴”;第二,“推之中国青年,敢信将来对于科学界定有伟大贡献”;第三,“此次匆遽东行,异日归来,极愿为中国青年贡献所见”。
爱因斯坦于1922年12月31日上午11时路过上海,第二天在上海福州路17号公共租界工部局礼堂讲相对论,原北京大学张万力教授提出有关心灵学问题,爱因斯坦用法语回答:“这是不足道的。”
他在柏林曾对王栗说:“中国是文明古国”。第一次路过上海,爱因斯坦谈他对中国的感想,“极为喜欢,有许多惊异之闻见。此间理想之气候,澄清之空气,南方天空灿烂之星斗,皆使余之头脑得一难以消灭的印象。此种印象,余将永不忘之。”
他在自己的日记中,表露了他对当时苦难的中国人民所给予的同情。他认为在上海,欧洲人形成了一个统治阶段,中国人是他们的奴仆,被残酷地虐待着,所受的待遇比牛马还不如,这是地球上最贫困的民族。他对五四运动这样的革命事件,认为特别可以理解。他认识到这是一个勤劳而被奴役的民族在呻吟,因而这个民族是顽强的。当1931年“九 一八”事变爆发之时,爱因斯坦多次向全世界呼吁,要用联合的经济抵制来制止日本对华的军事侵略。1937年,“七君子事件”发生后,爱因斯坦进行正义的声援。所有这一切,无不证明爱因斯坦对中国人民的友爱之情。
他在柏林个人十分危难之时,会见中国学者蔡元培、王栗;他在美国普林斯顿约见杨振宁、李政道讨论热力学和统计力学中相变问题;他在广义相对论研究班上,几次与周培源讨论引力场中有关问题;他还应魏嗣銮要求,寄来照片与书信,表示对中国科技杂志与学术团体的支持。
五
用专业知识教育人是不够的。通过专业教育,他可以成为一种有用的机器,但是不能成为一个和谐发展的人。要使学生对价值有所理解并且产生热烈的感情,那是最基本的。他必须获得对美和道德上的善有鲜明的辨别力。否则,他——连同他的专业知识——就更像一只受过很好训练的狗,而不像一个和谐发展的人。为了获得对别人和对集体的适当关系,他必须学习去了解人们的动机、他们的幻想和他们的疾苦。
这些宝贵的东西,是通过同教育者亲身接触,而不是——至少主要的不是——通过教科书传授给年青一代的。本来构成文化和保存文化的正是这个。当我把“人文学科”作为重要的东西推荐给大家的时候,我心里想的就是这个,而不是历史和哲学领域里十分枯燥的专门知识。
过分强调竞争制度,以及依据直接用途而过早专门化,这就会扼杀包括专业知识在内的一切文化生活所依存的那种精神。
使青年人发展批判的独立思考,对于有价值的教育也是生命攸关的,由于太多和太杂的学科(学分制)造成的青年人的过重负担,大大地危害了这种独立思考的发展。负担过重必导致肤浅。教育应当使所提供的东西让学生作为一种宝贵的礼物来领受,而不是作为一种艰苦的任务要他去负担。
要记住,你们在学校里所学到的那些奇妙的东西,都是多少代人的工作成绩,都是由世界上每个国家里的热忱的努力和无尽的劳动所产生的。这一切都作为遗产交到你们手里,使你们可以领受它,尊重它,增进它,并且有朝一日又忠实地转交给你们的孩子们。这样,我们这些总是要死的人,就在我们共同创造的不朽事物中得到了永生。
如果你们始终不忘掉这一点,你们就会发现生活和工作的意义,并且对待别的民族和别的时代也就会有正确的态度。
(选自爱因斯坦《培养独立思考的教育》《教师和学生》,许良英等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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