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我与地坛
史铁生《我与地坛》追述了“我”的经历,写出了地坛这一古老的场景对于“我”的意义,景物描写与对往事的回忆交织在一起,充满哲理意味,表达了作者对生命的思考和对母亲的怀念之情。
“名作中的情与理”,通过追寻自然景致之中所渗透的作家内在的情感和哲理感悟,论述这些作品中寄寓的作家的精神追求。故都风物的清、静、悲凉是郁达夫含有雅趣的传统文人心境的自然流露;宁静、淡雅、自由的荷塘是朱自清心灵的外化;看似冷寂颓圮的地坛充满了喧嚣不已、生生不息的生命景观,三处景物从不屈到活力再到永恒,逐层递进,凝结着史铁生深刻的生命哲思;赤壁水月的变与不变、逝与不逝让苏轼顿悟人生的两重性,最终无头取与不取的哲理,物我两忘;泰山绝顶的日出在经历风雪之后壮丽呈现,含有姚鼐对人生不断攀登以历绝美的感悟。纵观这些自然中呈现的人生的情与理,可以感受到中国自然美学是一种生命安顿之学,在山水自然中可以安顿身心,获得情感的慰藉、灵魂的诗意和精神的超越。
第一课时
【导语】
赤壁之水月让苏轼顿悟“物与我皆无尽也”的人生哲理,幽美宁静的月下荷塘让朱自清收获了心灵的短暂的宁静与自由。纵观古今优秀的写景文学,往往在自然中呈现作者的情感或对人生的哲理思考。那么徜徉于地坛十五年的史铁生又在地坛进行了怎样的生命思考和情感体悟?让我们走进《我与地坛》,一起来品读一下,史铁生所收获的人生的情与理。
先来看第一部分,读完之后大家应该都能感觉到,第一部分主要在介绍地坛的景观。请大家梳理我与地坛相处的阶段,把不同阶段我说认识的地坛的景物找出来,细细品读,分析其的特点,以及我的状态和对生命的思考。
【学习任务一】阅读课文第一部分,梳理我与地坛相处的阶段,把握不同阶段我眼中地坛景物的特点,并由此分析我的情感状态和对生命的思考,完成下面的表格。
阶段 我的状态 地坛景物 景物特点 我的思考
初遇:失魂落魄的我与荒芜冷落 古老破败的地坛 活到最狂妄的年龄上忽地残废了双腿 失魂落魄 的人 剥蚀了古殿檐头浮夸的琉璃,淡褪了门壁上炫耀的朱红,坍圮了一段段高墙,又散落了玉砌雕栏,祭坛四周的老柏树愈见苍幽,到处的野草荒藤也都茂盛得自在坦荡。 太阳循着亘古不变的路途正越来越大也越红,满园弥漫的沉静光芒 荒芜冷落、古老破败,历经沧桑
最初的几年:专心思考的我 与生机勃勃 的地坛 两条腿残废后的最初几年,我找不到工作,找不到去路,忽然间几乎什么都找不到了,我就摇了轮椅总是到它那儿去,仅为着那儿是可以逃避一个世界的另一个世界。 ……撅一杈树枝左右拍打,驱赶那些和我一样不明白为什么要来这世上的小昆虫。蜂儿如一朵小雾稳稳地停在半空;蚂蚁摇头晃脑捋着触须,猛然间想透了什么,转身疾行而去;瓢虫爬得不耐烦了,累了,祈祷一回便支开翅膀,忽悠一下升空了;树干上留着一个蝉蜕,寂寞如一间空屋;露水在草地上滚动、聚集,压弯了草叶,轰然坠地,摔开万道金光。满园子都是草木竞相生长弄出地响动,窸窸窣窣窸窸窣窣片刻不息 生命的活力、生机勃勃 一个人,出生了,这就不再是一个可以辩论的问题,而只是上天交给他的一个事实;上天在交给我们这个事实的时候,已经顺便保证了它的结果,所以死是一件不必急于求成的事,死是一个必然会降临的节日。
十五年间: | 的我与博大超然的地坛 剩下的就是怎样活的问题了。这却不是某一个瞬间就能完全想透的,不是能够一次性解决的事。 譬如祭坛石门中的落日,寂静的光辉平铺的一刻,地上的每一个坎坷都被映照得灿烂;譬如在园中最为落寞的时间,一群雨燕便出来高歌,把天地都叫喊得苍凉;譬如冬天雪地上孩子的脚印,总让人猜想他们是谁,曾在哪儿做过些什么,然后又都到哪儿去了;譬如那些苍黑的古柏,…… 镇静、坦然 博大超然 默坐、呆想,理一理纷乱的思绪,窥看自己的心魂,思考该怎样活着。
在我完成对于生命的思考的过程中,我与地坛有着怎样的故事?
1.初遇——“只好认为这是缘分”“宿命的味道”“我一下子就理解了它的意图”“上天的苦心安排”“等待”
“我”活到最狂妄的年龄上忽地残废了双腿,失魂落魄的人。写到自己的糟糕处境、渺茫暗淡的前途和悲痛欲绝的心情,以至于一次又一次地在死亡的边缘徘徊,然后偶然走进了这个与自己境遇一样的荒芜冷落的园子。而地坛经过了400多年时间的洗礼,是荒芜冷落、古老破败的。
“它为一个失魂落魄的人把一切都准备好了”,作了哪些准备呢?
“剥蚀”“淡褪”“坍圮”“散落”,整体上都有“衰败、萧条、落寞”的意味,曾经象征着皇家荣耀的琉璃、朱红、高墙、玉砌雕栏,这些彰显了人的伟大和功绩的事物,都已经残毁了。“祭坛四周的老柏树愈见苍幽,到处的野草荒藤也都茂盛得自在坦荡”,愈发苍幽,活得更加坦荡,其旺盛的生命力和强大的韧性让人折服,这里对古柏、野草等的描写寄予了一种巨大的精神力量。(我便有了从无边的痛苦中解脱的契机和去面对生命缺憾的勇气)地坛就是这样:伫立百年,静默无言,敞开他苍凉而温暖的胸怀等待“我”的到来。夕阳的沉静和柔和,则在我进入地坛的时候抚慰了我因为苦痛而崩溃、焦躁的心灵。所以作者才说“理解了它的意图”。
作者特别写到了地坛的等待,它等了我四百多年,甚至仿佛是为了我而特地地去剥蚀、去淡褪、去坍圮、去散落,那些曾经象征着它的繁盛与荣光的一切。这样拟人化的表达,赋予了地坛以人格,不仅写出了他和我之间冥冥之中的悠久的缘分,更加可见地坛对于我的是有情的,他等待了我那么久,为我把一切都准备好了,又仿佛是上天的苦心的安排,这对于我又仿佛是一个莫大的抚慰。自从那样一个下午走进地坛,就再也没有长久地离开过地坛。
2.最初的几年
前途黯淡,什么都找不到的茫然无措、痛苦失意中,总是到它那去,因为园子里没有什么人,可以借此来逃避自己在俗世中的一种失败、绝望,以及他人对于失败、绝望的我的一种怜悯和关怀,而处于一个只需要面对自我,宁静自在的另一个世界里,耐心地思考生死的问题,观察和我一样不知道为什么要来到这世上的小昆虫。
蜜蜂是美丽朦胧的,蚂蚁是可爱灵动的,瓢虫无拘无束,蝉退下了蝉蜕,有了新的成长,露水华丽又轰动,草木竞相生长,片刻不息,每一个微小的生命都在以自己的方式,踏实而尽兴地活着,释放出自己的独特和精彩。这也让我意识到园子荒芜但并不衰败,他少有人的踪迹,却满是自然的生机,生命的世界可以是这样的缤纷而充满可能。因此,当我执着地纠结于生命如此痛苦而没有价值为何还要活着这样一个问题时,地坛中这些微小的生命就让我想通了,此刻的我既然已经生存在这个世界上,那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事实和意义——一个人出生了,那便不再是一个可以辩论的问题,而只是上帝交给他的一个事实;上天在交给我们这件事实的时候,已经顺便保证了它的结果,所以死是一件不必急于求成的事,死是一个必然会降临的节日。也就是说,生与死都不是个体自主选择的,不必执着,死之必然就反证了生之必然,因为死亡的存在,一切痛苦都是终将解脱的。可以说,生命与人以痛苦,但它也与痛苦以结束,因而也就使人有了面对的勇气,不必提早的死亡去逃避它。因此终于弄明白了应当要活下去这个问题。
思考应该怎样活着?“十五年了,我还是总得到那古园里去,去它的老树下或荒草边或颓墙旁,去默坐,去呆想,去推开耳边的嘈杂理一理纷乱的思绪,去窥看自己的心魂。”我对地坛有了更多的了解,也更多地窥看到了自己的心魂,地坛的形体可以被人肆意雕琢,但它的精神气质上的古老、活力,沉静而又热烈的生命力却谁也不能改变。譬如落日将每一个坎坷映照得灿烂,自有一份寂静安详的力量。雨燕的高歌,苍凉、张扬。孩子们的嬉戏打闹,张扬着生命的欢乐。古柏沉稳、镇静,超越了时间、悲喜。夏天的暴雨,热烈旺盛。秋日的落叶,从容、坦然地迎接生命的终点。永恒与瞬间、古老与新鲜、沉静与涌动、博大和纤细,被地坛全然地包容着,在看似荒凉、萧瑟当中,自有一股超然博大、生生不息的生命力。而我日复一日的徜徉其间,不断地去观察、感受、思索,与时间和历史,自然和生命进行交流、对话,平凡、琐细的一切仿佛都充满了深情、充满了意味。地坛重新给予了我感性的鲜活的生命触角,让一个精神垂死、万念俱灰的人重新获得了对世界敏感入微的感受。所以史铁生说“因为这园子,我常感恩于自己的命运。”
总结:地坛对于史铁生来说既是不幸生活的避难所,同时也是引领我感悟生命意义、走出心灵阴霾的重生之地。
第二课时
上节课学习了第一节,理解了地坛对史铁生来说,不仅是避难所,更是他思考生命的意义,走出心灵阴霾的重生之地。那么在第二节,地坛在我认识母亲、感知母爱的过程中又发挥了怎样的作用?
请大家快速回顾课文第二节,思考并概括:围绕地坛,作者一共回忆了关于母亲的哪几件事?
【明确】母亲目送我去地坛,母亲来地坛寻找我。
那么,这两次回忆体现出了母亲对儿子怎样的情感?而儿子对母亲又是怎样的态度呢?请阅读相关文段,圈点勾画关键词,完成任务单上的表格。
【学习任务二】阅读相关文段,圈点勾画关键词,借助下面的表格,分析母亲的形象和我对母亲的情感。
母亲的言行 母亲对我的情感 我的反应 我对母亲的情感
事件1:目送 理解——她知道我心里的苦闷,知道不该阻止我出去走走,知道我要是老呆在家里结果会更糟 母亲知道有些事不宜问 她料想我不会愿意她跟我一同去 她知道得给我一点儿独处的时间。 担心、牵挂、心疼无奈——失神远望;“出去活动活动,去地坛看看书,我说这挺好。”是自我安慰,是暗自的祷告,是给我的提示,是恳求与嘱咐。 理解,担心;包容;给他独处的空间,给他发泄的窗口,体贴入微的理解,无声的支持。 长久地失神远望泄露了她的担忧、牵挂、心疼和无奈。 封闭自我,任性发泄——我那时脾气坏到极点,经常是发了疯一样地离开家,从那园子里回来又中了魔似的什么话都不说。 不理解母亲,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丝毫没有想过母亲——事实上我也真的没为她相国。那时她的儿子还太年轻,还来不及为母亲想,他被命运击昏了头,一心以为自己是世上最不幸的一个,不知道儿子的不幸在母亲那儿总是要加倍的。
事件2:寻找 她来找我又不想让我发觉,只要见我还好好地在这园子里,她就悄悄转身回去,我看见过几次她的背影。我也看见过几回她四处张望的情景,她视力不好,端着眼镜像在寻找海上的一条船。 有一回我坐在矮树丛中,树丛很密,我看见她没有找到我;她一个人在园子里走,走过我的身旁,走过我经常待的一些地方,步履茫然又急迫。 她没看见我时我已经看见她了,待我看见她一看见我了我就不去看她,过一会儿我再抬头看她就看到她缓缓离去的背影。我更是无法知道有多少回她没有找到我。有一回我坐在矮树丛中,树丛很密,我看见她没有找到我;她一个人在园子里走,走过我的身旁,走过我经常待的一些地方,步履茫然又急迫。我不知道她已经找了多久还要找多久,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决意不喊她。
人物形象 宽容、厚重、有一股强大的生命力
好,同学们,读完了史铁生深情地回忆母亲目送他去地坛的内容,大家对母亲是不是有了更深刻的认识呢?谁能来分享一下你们的答案。
1.目送
理解——知道我心里的苦闷,知道不该阻止我出去走走,知道我要是老待在家里结果会更糟;她知道有些事不宜问;她料想我不会愿意她跟我一同去;她知道得给我一点儿独处的时间。所以从来不阻止我独自离开,不会贸然询问那些不宜问的事,更不会要求和我同行,只是无声地帮我准备,帮我上轮椅车,看我摇车拐出小院,这是她对我体贴入微的一种理解和无声的支持,她设身处地地照顾着我的心理感受,但唯独没有考虑过自己。
牵挂、担忧、心疼、无奈——但她又担心我一个人在那荒僻的园子里整天都想些什么,当我离开之后,她长久地失神远望便泄露出了她内心的担忧、牵挂、心疼和无奈,但她不能也不会为了让自己的安心而限制儿子的活动,而是给他完全的自由,哪怕这自由的结果是母亲自己难以承受的。她能做的只是对我说“出去活动活动,去看看书,我说这挺好”,是自我安慰、暗自祷告,其实也是给我的恳求与嘱咐。
独自承担所有的苦难,没有对儿子提出任何的要求。因理解我而给我自由、独处的空间,自己背负着痛苦、惊恐,承担放任儿子自由可能造成的后果
当时的我封闭自我,任性发泄,沉浸在自己的悲惨的命运里,觉得自己就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幸的一个,根本没有意识到儿子的不幸在母亲那是要加倍的。脾气坏到极点,发了疯一样出去,中了魔似的回来。
2.寻找
深沉、隐忍有度——终究不放心,常常偷偷到地坛来找我,来找我又不想让我发觉,看见我还安全地待着,她便又悄悄转身回去,从不打扰我,也不让我发现自己的担忧和不放心,如此谨小慎微地照顾着我的情绪、小心翼翼地呵护着我的自尊,全然的理解包容着我的倔强。
可以想象,在母亲没有找到我的多少回里,她的内心又涌动着怎样的焦灼与不安,又蒙着怎样极可怕的阴影。找,看见,便转身回去;找,看不见,担忧、焦灼地回去,母亲一次次重复这个艰难而又煎熬的过程,却从来没有对儿子提出任何的怨言或是要求。因此,我们从这两件事可以看出母亲对我的爱深沉无私、体贴、隐忍有度的、坚忍的,她无私的为我付出,不要求我的任何理解和回报,独自去承受着艰难命运所给予她的一切痛苦。用她的博大、宽容、坚忍呵护着这样一个可怜的儿子的生活。
面对母亲焦灼急迫的寻找,身为儿子的我又有怎样的表现呢?当时的我是怎样的一个儿子呢?
她没看见我时我已经看见她了,待我看见她也看见我了我就不去看她,过一会儿我再抬头看她就又看见她缓缓离去的背影。——封闭自我
我不知道她已经找了多久还要找多久,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决意不喊她……——残忍、无情、绝情
好,到此我们已经通过目送和寻找两件事对母亲的形象和儿子的态度有了全面深刻的认识。大家不难发现作者对母亲经历了一个由不理解、不知道到逐渐理解、逐渐知道的这么一个过程。
母亲去世之前,我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之中,与母亲对我的理解和包容相对,我当年其实一直是不知道母亲的,不知道我去地坛后母亲的心神不定、坐卧难宁。我也不知道,儿子的不幸在母亲那总是要加倍的。我更不知道她有多少回步履茫然而又急迫的找遍园子,仍然没有找到我,我也不知道我所有的倔强和自尊会带给母亲怎样的伤害。因此,我经常发了疯一样地离开家,回到家又中了魔似的什么也不说;我看见她在找我,却故意视而不见,明知道她的焦灼、急迫,却又决意不喊她。那个时候的我好像眼中只有自己的苦难,在自怨自艾的情绪中自我封闭,任性发泄。
后来,我才逐渐理解了母亲,意识到自己当年总是独自跑到地坛,给母亲出了怎样的难题。当母亲溘然长逝之后,她的苦难与伟大,她艰难的命运、坚忍的意志和毫不张扬的爱才慢慢被我读懂。而我当初的自尊、倔强都只留给我痛悔、怀念。
【学习任务三】【小组讨论】通读全文,思考:后来我为什么深刻地理解了“母亲的苦难与伟大”?
①母亲的溘然长逝、猝然去世,让我意识到了她曾给予我怎样的关怀、理解和力量。
②写作上的成就重建了我对生活的信心,也使得我能够从完全自我的状态中走出来,意识到母亲的付出与痛苦,也意识到了自己曾经对母亲深重的伤害。
③因为地坛治愈了我的精神和情绪,让我更加平和的面对自己的不幸,并且也就有了更加敏锐地感知生活中的真情与美好的可能。
“又是雾罩的清晨,又是骄阳高悬的白昼,我只想着一件事:母亲已经不在了。在老柏树旁停下,在草地上在颓墙边停下,又是处处虫鸣的午后,又是鸟儿归巢的傍晚,我心里只默念着一句话:可是母亲已经不在了。把椅背放倒、躺下,似睡非睡挨到日没,坐起来,心神恍惚,呆呆地直坐到古祭坛上落满黑暗然后再渐渐浮起月光,心里才有点明白,母亲不能再来这园中找我了。”
有一年,十月的风又翻动起安详的落叶,我在园中读书,听见两个散步的老人说:“没想到这园子有这么大。”我放下书,想,这么大一座园子,要在其中找到她的儿子,母亲走过了多少焦灼的路。多年来我头一次意识到,这园中不单是处处都有过我的车辙,有过我的车辙的地方也都有过母亲的脚印。
【总结】地坛对史铁生产生的影响。
古老苍凉而又生机勃勃,包容丰富而又沉静超然的地坛治愈了我的精神,让一个精神垂死、万念俱灰的人重新感知并理解了生命的意义,让我能够更加平和地面对自己的不幸,并且更加敏锐地感知生活中的真情与美好。
地坛不仅是母爱的见证,在母亲去世之后,更让我感知并理解了母亲的苦难、坚忍与毫不张扬的爱。它不仅是我生命的慰藉所,也是母爱的纪念园,饱含着我对母亲的怀念与愧悔。
本文最初在《上海文学》1991年第1期发表时,因为散文栏目篇目已满,编辑准备将其编排到小说栏目并作为重点稿刊登,闻此消息,史铁生坚决不同意,说:“就是散文,不能作为小说发;如果《上海文学》有难处,不发也行。”为什么在这个问题上,史铁生的态度如此坚决?选择散文还是选择小说有什么不同?史铁生借《我与地坛》,究竟表达了哪些心路历程?(在渐进式的问题的引领下,渐进式地探究与表达对《我与地坛》其作与史铁生其人的认识,通过读文来识人,从实践中获得对散文“由文及人”解读路径的认识)
【明确】《我与地坛》是史铁生用生命的苦难和坎坷作基石的,而非小说的虚构,其中包孕着史铁生的真实人生与深刻思考。
《我与地坛》中第一部分有三处集中的景物描写,而且取景深度与广度不断扩展:第一处展现了地坛颓圮冷落之中的苍幽,第二处展现了地坛中小生灵的生机与活力,第三处展现了地坛景物的镇静、坦然。这三处景物描写对于作者获得生命启迪,分别有什么作用?文中第二部分是对母亲的怀念,请概括母亲的形象,并说说作者追思中怀有痛悔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