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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去来兮辞
作者:陶渊明
解释文章题目
关于辞的体裁特点
辞是战国后期楚国诗人屈原在楚地民歌的基础上创造出来的一种新诗体,用的是楚地方言,内容又跟楚地的社会生活、山川风物有关,故称楚辞。
形式自由,句式散文化;大体以四句为一小节,两句为一组;以六字句为主,间有长短句,
好用语气词“兮”(不包括在六字之内),虚词置于句腰(第四、五字)上,也可以不计在字数之内,每句三拍,例如屈原《离骚》中的:
路──漫漫(其)──修远(兮),
吾将──上下(而)──求索。
到了西汉,在辞的影响下又产生了赋这种新文体。汉人将辞和赋统称为辞赋,但二者仍有显著的区别:
赋的句式进一步散文化,常用关联词语,长短句明显增多,内容则以咏物说理为主,写法上讲究铺排,即所谓“以事形为本,以义正为主”,这就表明赋已是有韵的散文了;
而辞仍然是诗,重在抒情,形式上尽管后来也有若干变化,但四句一节、每句三拍的格局还是保持了下来。
了解辞的体裁特点,对我们诵读这篇课文有很大的帮助。
首先,四句一节的形式没有变,全篇共15节,每节表达一个完整的意思,读后可作稍长停顿,这样读下来,全篇层次自然清晰。
其次,仍以六字句为主(约占全文60句中的四分之三),都按三拍读,节奏整齐,音韵铿锵,亦有悦耳动心之效。
应注意的是:①有些七字句中出现了虚词,仍可作六字句读,如“(既)自以心为形役”“寓形宇内(复)几时”等。②“归去来兮”(出现两次)“已矣乎”当作一句读,适当地延长读末字的时间。③“乃瞻衡宇”以下八句皆四字句,“富贵”两句为五字句,读时节奏自当变化。
辞是有韵的,也跟诵读有关。
背景
陶渊明从29岁起开始出仕,一直厌恶官场,向往田园。 陶渊明于东晋义熙元年(405年)41岁时,最后一次出仕,做了85天的彭泽令。据《宋书.陶潜传》和萧统《陶渊明传》云,陶渊明归隐是出于对腐朽现实的不满。当时郡里一位督邮来彭泽巡视,官员要他束带迎接以示敬意。他气愤地说:“我不愿为五斗米折腰向乡里小儿!”即日挂冠去职,并赋《归去来兮辞》,以明心志。
这篇赋就是其在回归田园之初激动欣喜之情的自然流露。
学习环节一
通读全文,排除阅读障碍
序
余家贫,耕植不足以自给。幼稚盈室,瓶无储粟,生生所资,未见其术。亲故多劝余为长吏,脱然有怀,求之靡途。会有四方之事,诸侯以惠爱为德,家叔以余贫苦,遂见用于小邑。于时风波未静,心惮远役,彭泽去家百里,公田之利,足以为酒。故便求之。
及少日,眷然有归欤之情。何则?质性自然,非矫厉所得。饥冻虽切,违己交病。尝从人事,皆口腹自役。于是怅然慷慨,深愧平生之志。犹望一稔,当敛裳宵逝。寻程氏妹丧于武昌,情在骏奔,自免去职。仲秋至冬,在官八十余日。因事顺心,命篇曰《归去来兮》。乙巳岁十一月也。
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ui)
既自/以心/为/形役,奚/惆怅/而/独悲!(ei)
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ui)
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ei)
舟/遥遥/以/轻飏,风/飘飘/而/吹衣。(i)
问/征夫/以/前路,恨/晨光/之/熹微。(ei)
乃瞻/衡宇,载欣/载奔。(en)
僮仆/欢迎,稚子/候门。(en)
三径/就荒,松菊/犹存。(un)
携幼/入室,有酒/盈樽。(un)
引/壶觞//以自酌,眄/庭柯/以/怡颜。(an)
倚/南窗/以/寄傲,审/容膝/之/易安。(an)
园/日涉/以/成趣,门/虽设/而/常关。(an)
策/扶老/以/流憩,时/矫首/而/遐观。(an)
云/无心/以/出岫,鸟/倦飞/而/知还。(an)
景/翳翳/以/将入,抚/孤松/而/盘桓。(an)
归去/来兮!请/息交/以/绝游。(ou)
世/与我/而/相违,复/驾言/兮/焉求?(ou)
悦/亲戚/之/情话,乐/琴书/以/消忧。(ou)
农人/告余/以/春及,将/有事/于/西畴。(ou)
或命/巾车,或棹/孤舟。(ou)
既/窈窕/以/寻壑,亦/崎岖/而/经丘。(ou)
木/欣欣/以/向荣,泉/涓涓/而/始流。(ou)
善/万物/之/得时,感/吾生/之/行休。(ou)
已矣/乎!寓形/宇内/复/几时 (i)
曷不/委心/任/去留?胡为/乎/遑遑/欲/何之?(i)
富贵/非/吾愿,帝乡/不/可期。(i)
怀/良辰/以/孤往,或/植杖/而/耘耔。(i)
登/东皋/以/舒啸,临/清流/而/赋诗。(i)
聊/乘化/以/归尽,乐夫/天命/复/奚疑!(i)
学习第二环节
逐字逐句, 翻译原文
余家贫,耕植不足以自给。
翻译:我家贫穷,种田不能够自给。
幼稚盈室,瓶无储粟,生生所资,未见其术。
翻译:孩子很多,米缸里没有存粮,维持生活所需的一切,没有办法解决。
亲故多劝余为长吏,脱然有怀,求之靡途。
翻译:亲友大都劝我去做官,我心里也有这个念头,可是求官缺少门路。
会有四方之事,诸侯以惠爱为德,家叔以余贫苦,遂见用于小邑。
翻译:正赶上有奉使外出的关使,地方大吏以爱惜人才为美德,叔父也因为我家境贫苦(替我设法),我就被委任到小县做官。
于时风波未静,心惮远役,彭泽去家百里,公田之利,足以为酒。
翻译:那时社会上动荡不安,心里惧怕到远地当官。彭泽县离家一百里,公田收获的粮食,足够造酒饮用。
故便求之。
翻译:所以就请求去那里。
及少日,眷然有归欤之情。
翻译:等到过了一些日子,便产生了留恋故园的怀乡感情。
何则?质性自然,非矫厉所得。
翻译:那是为什么?本性任其自然,这是勉强不得的。
饥冻虽切,违己交病。
翻译:饥寒虽然来得急迫,但是违背本意去做官,身心都感痛苦。
尝从人事,皆口腹自役。
翻译:过去为官做事,都是为了吃饭而役使自己。
于是怅然慷慨,深愧平生之志。
翻译:于是惆怅感慨,深深有愧于平生的志愿。
犹望一稔,当敛裳宵逝。
仍然希望任职一年,便收拾行装连夜离去。
寻程氏妹丧于武昌,情在骏奔,自免去职。
翻译:不久,嫁到程家的妹妹在武昌去世,去吊丧的心情像骏马奔驰一样急迫,自己请求免去官职。
仲秋至冬,在官八十余日。
翻译:自立秋第二个月到冬天,在职共80多天。
因事顺心,命篇曰《归去来兮》。
翻译:因辞官而顺遂了心愿,写了一篇文章,题目叫《归去来兮》。
乙巳岁十一月也。
翻译:这时候正是乙巳年(晋安帝义熙元年)十一月。
和序有关的注释:
(1)幼稚:指孩童。 (2)瓶:指盛米用的陶制容器、如甏,瓮之类。(3)生生:犹言维持生计。前一“生”字为 动词,后一“生”字为名词。(4)术:这里指经营生计的本领。(5)长吏:较高职位的县吏。指小官。(6)脱然:轻快的样子。(7)有怀:指有了做官的念头。(8)靡途:没有门路。(9)四方之事:指他接受建威将军江州刺史刘敬宣的任命出使的事情。(10)诸侯:指州郡长官。
(11)家叔:指陶夔,当时任太常卿。(12)以:因为。(13)风波:指军阀混战。(14)彭泽:县名。在今江西省湖口县东。(15)眷然:依恋的样子。(16)归欤之情:回去的心情。(17)质性:本性。(18)违己:违反自己本心。(19)交病:指身心上遭受痛苦。(20)从人事:从事于仕途中的人事交往。指做官。(21)口腹自役:为了满足口腹的需要而驱使自己。(22)一稔(rěn):公田收获一次。稔,谷物成熟。(23)敛裳:收拾行装。(24)寻:不久。(25)程氏妹:嫁给程家的妹妹。 (26)武昌:今湖北省鄂城县。(27)骏奔:急着前去奔丧。(28)仲秋:农历八月。(29)乙巳岁:晋安帝义熙元年。
正文翻译
归去来兮(1)!田园将芜胡不归〔胡:何,为什么。〕?
回家去吧!田园快要荒芜了,为什么不回去呢?
既自以心为形役〔以心为形役:让心灵被形体所驱使。意思是说,为了免于饥寒违背自己的意志去做官。形,形体,指身体。〕,奚惆怅(2)而独悲!
既然自己的心灵为形体所役使,为什么如此失意而独自伤悲?
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谏:止,挽救。来者:指未来的事情。追:来得及弥补。〕。
我悔悟过去的错误不可挽救,但坚信未来的岁月中可以补追。
实(3)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
实际上我入迷途还不算远,已觉悟到回家为是而做官为非。
舟遥遥以轻飏〔遥遥:漂荡。飏(yáng):飘扬。形容船驶行轻快。〕,风飘飘而吹衣。
船在水上轻轻飘荡,微风吹拂着衣裳。
问征夫(4)以(5)前路,恨晨光之熹微(6)。
向行人打听前面的路,只觉得遗憾晨光朦胧天不亮。
第一段注释:
(1)来兮:助词无义。
(2)惆怅:失意的样子。
(3)实:确实。
(4)征夫:行人而非征兵之人。
(5)以:拿(以前路问征夫)后文中:“农人告余以春及”也是这样的。
(6)熹微:微亮,天未大亮。
乃瞻衡宇〔瞻:望见。衡宇:犹衡门。衡,通“横”。横木为门,形容房屋简陋。〕,载欣载奔〔载(zài):语助词,有“且”、“又”的意思。〕。
终于看到自己简陋的家门,我高兴地向前飞奔。
僮仆欢迎,稚子候门。
家僮欢快地迎接,幼儿们守候在门庭。
三径就荒〔三径:汉代蒋诩隐居后,在屋前竹下开了三条小路,只与隐士求仲、羊仲二人交往。〕,松菊犹存。
院里的小路长满了荒草,松和菊还是原样;
携幼入室,有酒盈樽。
带着幼儿们进了屋,美酒已经满觞。
引(7)壶觞以(8)自酌,眄庭柯以怡颜〔眄(miǎn):斜视。柯:树枝。〕。
我端起酒壶酒杯自斟自饮,观赏着庭树使我开颜;
倚南窗以寄傲〔寄傲:寄托傲世的情绪。〕,审容膝之易安〔审:明白,深知。容膝:形容居室狭小,仅能容膝。〕
倚着南窗寄托我的傲世之情,(更)觉得这狭小之地容易使我心安。
园日涉(9)以成趣,门虽设而常关。
每天(独自)在园中散步兴味无穷,小园的门经常地关闭着;
策扶老以流憩〔策:拄著。扶老:手杖。流:周游。〕,时矫首而遐观〔矫首:抬头。遐(xiá)观:远望。〕。
拄着拐杖走走歇歇,时时抬头望着远方(的天空)。
云无心以出岫〔岫(xiù):山洞。〕,鸟倦飞而知还。
白云自然而然地从山穴里飘浮而出,倦飞的小鸟也知道飞回巢中
景翳翳以将入〔景(jǐng):日光。翳(yì)翳:阴暗的样子。〕,抚孤松而盘桓(10)。
日光暗淡,即将落山,我流连不忍离去,手抚着孤松。
第二段注释
(7)引:拿来。
(8)以:为了。
(9)涉:走。
(10)盘桓:盘旋,徘徊,留恋不去。
归去来兮!请息交(11)以绝游。
回来呀!我要跟世俗之人断绝交游。
世与我而相违,复驾言兮焉求〔言:语助词。焉求:何求。〕?
他们的一切都跟我的志趣不合,再驾车出去又有何求?
悦亲戚之情话(12),乐琴书以消忧。
跟乡里故人谈心何等快乐,弹琴读书来将愁颜破
农人告余以春及,将有事(13)于西畴〔畴(chóu):田地。〕。
农夫告诉我春天到了,将要去西边的田地耕作。
或命巾车〔巾车:有布篷的小车。〕,或棹(14)孤舟。
有时驾着巾车,有时划着孤舟。
既窈窕以寻壑〔窈窕(yǎo tiǎo):水路深远曲折。〕,亦崎岖而经丘。
既要探寻那幽深的沟壑,又要走过那高低不平的山丘。
木欣欣以向荣,泉涓涓而始流。
树木欣欣向荣,泉水缓缓流动。
善万物之得时〔善:喜好,羡慕。〕,感吾生之行休〔行休:将要结束。指死亡。〕
我羡慕万物各得其时,感叹自己一生行将告终。
第三段注释
(11)息交:断绝交游。
(12)情话:知心话。
(13)有事:指耕种之事。
(14)棹:本义船桨。这里名词做动词。
已矣乎〔已矣乎:犹言算了吧。〕!寓形宇内复几时〔寓形宇内:寄身于天地之间。〕
算了吧!寄身世上还有多少时光。
曷不委心任去留〔曷(hé)不:何不。委心:随自己的心意。去留:指生死。〕?胡为乎遑遑欲何之〔遑(huáng)遑:心神不定的样子。何之:到哪里去。〕?
为什么不按照自己心意或去或留?为什么心神不定还想去什么地方?
富贵非吾愿,帝乡不可期〔帝乡:天帝之乡。指仙境。〕。
富贵不是我所求,升入仙界也没有希望。
怀良辰以孤往,或植杖而耘耔〔植杖:把手杖插在地上。耘(yún):田地里除草。耔(zǐ):在苗根培土。〕。
爱惜那良辰美景我独自去欣赏,要不就扶杖除草助苗长。
登东皋以舒啸〔皋(gāo):水边高地。舒啸:放声长啸。“啸”是撮口发出长而清越的声音。〕,临清流而赋诗。
登上东边山坡我放声长啸,傍着清清的溪流把诗歌吟唱;
聊(15)乘化以归尽〔乘化:随顺著大自然的运转变化。归尽:归向死亡〕,乐夫天命复奚疑!
姑且顺应造化了结一生,以天命为乐,还有什么犹豫彷徨?
本文的叙事线索:辞官——归途——抵家——室内生活——涉园——外出——纵情山水——如何度过余生
本文的抒情线索:自责自悔——自安自乐——乐夫天命
学习第三环节
知识归类
一、淡远潇洒的风格
欧阳修对这篇文章推崇备至,尝言:“两晋无文章,幸独有《归去来兮辞》一篇耳,然其词义夷旷萧散,虽托楚声,而无其尤怨切蹙之病。”大意是,本文虽然采用了楚辞的体式,但作者能自出机杼,不受楚辞中怨愤、悲伤情调的影响,而表现出一种淡远潇洒的风格。
例如,作者辞官是因为鄙弃官场的黑暗,只说自己“惆怅而独悲”的心情;对已往的居官求禄,也只说“不谏”和“昨非”,不作更深的追究;他决定今后不再跟达官贵人来往,也仅用“息交以绝游”一语轻轻带过,胸怀何等洒脱,是见役于物的人做不到的。又如文中写田园生活的乐趣,看起来都是一些极为平常的细节,但又处处显示出作者“旷而且真”的感情,句句如从肝肺中流出,而不见斧凿之痕。这种淡远潇洒的文风,跟作者安贫乐道、超然物外的处世态度是完全一致的。
全文可分三部分
一(第1段)表示辞官归田的决心。含两层:一是自责之词。二是自恕自慰之词。
二(第2、3段)写作者回到田园后的愉快生活。
三(第4段)抒发诗人“乐天安命”的情怀。
文言语法
1、通假字:
乃瞻衡宇(衡,通“横”)
曷不委心任去留 (曷,通“何”)
2、词类活用:
瓶无储粟,生生所资(生生:前“生”,维持;后“生”,动词用作名词,生活)
眄庭柯以怡颜(怡:愉快,使愉快)
倚南窗以寄傲(傲:形容词用作名词,傲然自得的情怀)
审容膝之易安(容膝:动词用作名词,仅能容纳双膝的小屋)
园日涉以成趣(日:名词作状语,每日)
乐琴书以消忧(琴,书:名词用作动词,弹琴,读书)
或棹孤舟(棹:桨,这里用作动词,用桨划)
3、一词多义:
心:因事顺心(心愿)
既自以心为形役(内心)
夫:问征夫以前路(名词)
乐夫天命复奚疑(助词)
故:故便求之(所以)
亲故多劝余为长吏(故交,朋友)
之:胡为乎遑遑欲何之(到,动词)
求之靡途(代“为长吏”,代词)
四方之事(助词“的”)
奚:奚惆怅而独悲(为什么)
乐夫天命复奚疑(什么)
而:门虽设而常关(表转折)
觉今是而昨非(表并列)
时矫首而遐观(表修饰)
鸟倦飞而知还(表承接)
委:曷不委心任去留 顺从,随从
王年少,委国事大臣(委托)
委命下吏(把……交给)
寻:寻程氏妹丧于武昌(不久)
既窈窕以寻壑(探寻)
往:怀良辰以孤往(去往)
悟已往之不谏(过往)
4、古今异义:
(1)于时风波未静 风波
古义:指战乱。今义:风浪,常用来比喻纠纷或乱子。
(2)尝从人事 人事
古义:指做官。今义:常用义,人的离合,境遇,存亡等情况,或关于工作人员的录用,培养,调 配,奖罚等工作。
(3)寻程氏妹丧于武昌 寻
古义:不久。今义:常用义为“寻找”“追寻”等。
(4)悦亲戚之情话 亲戚
古义:内外亲戚,包括父母和兄弟。今义:常用于跟自己家庭有婚姻关系或血统关系的家庭的成员。
(5)幼稚盈室 幼稚
古义:小孩。今义:指不成熟的做法。
(6)于是怅然慷慨 慷慨
古义:感慨。今义:指大方的行为。
(7)恨晨光之熹微 恨
古义:遗憾。今义:指一种情感,多为“仇恨”之意。
(8)将有事于西畴 有事
古义:指耕种之事。今义:指发生某事。
5、文言句式:
1 判断句
(1)皆口腹自役(“皆”表判断)
(2)富贵非吾愿
2 宾语前置
(1)复驾言兮焉求(“焉求”即“求焉”,追求什么)
(2)胡为乎遑遑欲何之(“何之”即“之何”,到哪里去)
(3)乐夫天命复奚疑(“疑奚”)
3 省略句
(1)情在骏奔(省略主语“余”)
(2)寓形宇内复几时(“形”与“宇”之间省略介词“于”)
(3)稚子候门(省略“于”,正常语序应为:稚子于门候)
4 被动句
(1)遂见用于小邑(见,被)
(2)既自以心为形役(为,被)
5介词结构后置
(1)农人告余以春及(“以春及告余”)
(2)将有事于西畴
(3)寻程氏妹丧于武昌
文化常识
瓶 〈名〉
(1) (形声。从瓦,并声。《说文》本从缶。缶( fǒu),瓦器,即陶制器皿。本义:汲水器)
(2) 古代比缶小的容器,用以汲水,也用以盛酒食。瓶,瓮也。(瓮,汲瓶也)。——《说文》
缶其小者谓之瓶。——《方言》五羸其瓶。——《易·井》
新盆槃瓶。——《仪礼·士丧礼》
(3) 泛指腹大颈长的容器。盛于盆,尊于瓶。——《礼记·礼器》
吾一瓶一缽足矣。——清· 彭端叔《为学一首示子侄》
典故
三径:汉代兖州刺史蒋诩隐居后,在屋前竹下开了三条小路,只与隐士求仲、羊仲二人交往。
“三径”代指隐士居处。
来自《论语》的名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