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长与〈山海经〉》教学片段——聂道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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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说真话，学用真情
——《阿长与〈山海经〉》教学片段
作者:聂道英　
（生读完课文。）
师：现在请大家谈一谈你心目中的阿长。
生1：她一点也不好看。又胖又矮。
师：哦，首先是外形不美，不像幼儿园的漂亮阿姨，一看就让人喜欢。（生笑。）
生2：她是个“长舌妇”,爱传闲话。文中有：“我的家里一有些小风波，不知怎的我总疑心和这‘切切察察’有些关系。”
生3：她还有许多琐碎的规矩，比如：除夕夜叫“我”吃福橘，元旦的早晨等待着让“我”向她道“恭喜”。
师：阿长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规矩？这说明阿长也渴望——
生4：渴望幸福，希望一年“顺顺流流”。
师：可这些烦琐的规矩对于一个孩子而言怎么样呢？
生5：可能会不耐烦吧。
师：看来你和文中的“我”有差不多的认识。那么，在你的生活中有没有一些人类似阿长这样琐碎呢？
生5：我姥姥就是这样的，很多规矩。什么东西不能吃，什么事情不能做，什么地方不能去，不能和什么人说话，总之规矩很多。
师：你恨她吗？
生5：当然不恨。我知道那是为了我好，虽然的确有些麻烦。
师：想必小时候的鲁迅也和你有一样的心境。谁接着往下说阿长还做了些什么？
生6：她很不优雅，睡觉时摆成个“大”字，挤得“我”总是没有余地翻身。“我”找母亲诉苦，母亲也说过她，但她依然如故。
生7：她还“谋害”了“我”的隐鼠，让“我”好伤心。
生8：她还有许多我们认为是迷信的道理，比如：人死了，不该说死掉了，必须说“老掉了”；死了人，生了孩子的屋子里，不应该进去；饭粒落在地上，必须拣起来，最好是吃下去；晒裤子用的竹竿底下，是万不可钻过去等这些事情。
师：作者当时的感受是什么呢？
生9：总之都是些烦琐之至，至今想起来还觉得非常麻烦的事情。
师：看来阿长的确没有多少文化，不仅外表不好看，还举止粗俗，平时又显得好事。那么作者心目中的阿长有优点吗？
生10：她给“我”讲长毛的故事，简直不可思议，让“我”对她产生空前的敬意。
生11：给“我”买来了《山海经》。这是别人能做却不做的事，“我”认为她不能做但她却做到了。可见她从内心里是十分关怀“我”的。
生12：可见她心地善良，总是真诚地帮助孩子解决难题。
师：说得好。平凡的外表，美好的心灵，这在写法上叫欲扬先抑。作者印象最深的是什么事呢？
生13：当然是买《山海经》。
师：对于买《山海经》一事，作者是抱着怎样的心理告诉阿长的，你能读一读吗？
（生读第22段。）
师：大家从文字中感觉到“我”对阿长能买来《山海经》一事抱有怎样的心态？
生14：是不抱希望的，甚至对阿长是心存轻视。
师：但事实是阿长却做成功了。相对其他人，比如远房叔叔，阿长的这种行为更显得弥足珍贵。她是不具备做成功的条件的，既不识字，又不知道哪儿卖这本书。“我”压根就没有抱希望的人却最终达成了“我”的心愿。想象一下，“我”的心里会是什么滋味？能从课文中找出来读一读吗？
（生读“我似乎遇着了一个霹雳……”。）
生15：有吃惊。
生16：还有惊喜。
生17：还有感谢吧。
生18：应该是又惊又喜吧。
师：的确，阿长不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现代文明人，她只是个保姆。但作者流露于全文更多的是对阿长怎样的感情呢？
生19：是真挚的怀念和深深的祝福之情。
师：从何而言呢？能不能找出来，给大家读一读，注意要读出感情。
（生读课文的后两段。）
师：为什么“我”会对这个有着无数缺点的保姆有这样深挚的感情呢？看来关键在于什么？
生20：我觉得作者这样怀念阿长，是因为他知道阿长是真心关怀自己的。可能是受当时条件的限制吧，阿长显得有些不可爱，但阿长还是挺真实的。
师：刚才你说阿长受当时条件限制显得有些不可爱。谁能说说受当时什么条件限制？
生21：封建迷信思想呗。当时的人们普遍处于一种愚昧麻木的状态。我们学过的鲁迅的文章里，这样的人好多呢。比如《藤野先生》里看影片的中国人，还有《故乡》中的闰土、杨二嫂等。
师：能联系时代背景和同一作家的其他作品来理解文章，是一个好的方法。的确，阿长是带有一定时代色彩的，反映出那个时代人的一种普遍性格。但她作为一个保姆，无论从现代的标准还是过去的标准，合格不合格呢？
生22：当然合格了。一般的保姆让孩子吃好睡好就行，哪还管孩子心里想什么，而阿长却想孩子所想，并用自己的钱为“我”买来了《山海经》。
生23：我再强调一点，阿长可是不识字的呀。买《山海经》可能跑了很多的路程，可能问了许多的人。
师：可想而知，阿长费了不少的周折。相比其他人，阿长真是——
生24：是“我”的知心人。（生笑。）
师：正因为如此，作者在穿越时空洗礼，历经纷繁世事后，每每想起长妈妈，心中就充满了温暖和感谢之情，怀念这个懂得“我”心的长妈妈。作者怀念的，正是这样一种心与心的关爱与平等啊。换句话讲，只有真心才可以换得真心，而真心当中的真实也会因此更加感人。大家想一想，自己的身边有没有让你“烦”又让你爱的“阿长”呢？
生25：我妈妈，她爱啰唆，星期天回家，让我吃这个吃那个，一点儿也不顾虑长胖会影响我的形象。还说是为了我好。（生笑。）
生26：我姥姥，她最疼爱我了，不过也是规矩一大堆，挺“烦”的。现在想想，她的爱正是表现在这些“烦”里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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