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届高考语文复习-小说专题训练-多次出现某物的作用(含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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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 2023-02-26 19:0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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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专题训练-----多次出现某物的作用
一、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神话
陈毓
现在走来的是夸父。颀长、矫健的夸父。她长发、长腿、长手臂。她在大地上疾步如飞,风是她最亲的旅伴。
她的皮肤黑而结实,她颧骨上有太阳的红。她是炎帝族的后裔,幽冥神的孙女。从小获得的教化使她情感单纯,爱得无保留,恨得不顾忌,欢喜与悲伤都如无云的天空一般真纯坦荡。
夸父和她的族人住在荒寒之地,,恶劣的环境检验着生命的坚韧。她眼见着族人用药酒和冰水给初生儿沐浴,在这冰与火的考验中,体弱者在第一关就被拒于生门外,活下来的孩子生命强韧如淬火的钢,足以抵挡明天的磨难。
因为寒冷,他们生来崇拜太阳。他们寡言,却喜欢用歌声表达内心。所以夸父族人的嘴唇唱歌多于他们说话。往往歌者听见自己的歌声被荒野回应,不觉陷入长久的冥想。
夸父在这样的群体里慢慢长大。
现在她是美少女了。她喜欢奔走,似乎她热切的情感只有在如风的行走中才能释放,似乎只有奔走,才能叫她体验到内心像风一样的快意与自由。
这不,长发飘扬的夸父迎面走来了。你看她长腿、长臂,她投在大地上的影子也是颀长美丽的。她耳朵上有两条黄蛇当耳环,双腕上套两条黄蛇当手镯。蛇身上的金环反射着太阳光,那光又照亮夸父的脸。她的脸,那么美丽、生动、妖冶。
你看,万物仰首,是太阳来了。其实最早感受到太阳的是夸父美丽的大眼睛,但夸父看不见自己的眼睛,她只看见她手臂上的黄蛇,一点点亮丽起来,那明亮会使看它的人惊讶与快乐。它总是用惊人的妖艳迎接太阳。耳边黄蛇晃荡出的光晕使夸父脸上的太阳色又深了一层。她知道,太阳来了,她的太阳来了。
从春天开始,夸父就和太阳在一起了,他们在沼泽边的矮树林中相遇,那时夸父刚刚在林中发现了一眼温泉,她在里面沐浴、游憩。等她光艳地从水中站起时,她身上的晶莹水珠先自预报了太阳的到来。在巨大的照亮整个天空的光明中,夸父整个跌进泉水中,泉水因为太阳的入住而像水晶一样光明通透,又像沸了似的高高地激荡而起。如果有人目睹了这场爱恋,可能会用惊天动地来给以形容。
这是夸父的春天。泉边苍朴的桃树在春风里脱胎换骨,大地弥漫着桃花的香气。东山周围荒芜千里,唯有夸父栖息的东山之巅,是大漠中的绿洲。
在与太阳相处的日子,太阳温暖了夸父,照亮了夸父,她依赖他的温暖馈赠,但太阳总要在路上,总渴望把他的光热洒向世间万物,他说那是他的事业,是他看作和生命一样重要的事情。他一年只能对她亲近一次,剩下的日子,夸父只有别离和等待。这是夸父不能忍受的,她渴望随时沐浴在太阳的光焰与温暖中,她爱他,爱他赠给她的太阳红。她不知道,虽然她离不开太阳,但太阳可以离开她,他们的爱是不等量的。
她要追随太阳。她只能追赶。她用尽一个女子所有的执著与阴柔,以及隐约的反叛,追赶太阳。那是她的生命,是她的全部。她不明白天为什么要黑,现在,没有什么比黑暗更使她无法忍受。没有太阳的日子,活着比死去更为不堪。她只能往前赶,往前,就有她的温暖,她的光明。她有时候觉得离太阳很近了,近到她伸出手臂就能碰触到的距离,但是眼前突然黑了。黑暗使恐惧、寒冷、绝望严实地罩住她。
她取火取暖,在取火的过程里她流失了水,焦渴催逼着她,她喝干了一条河,又喝干了一条河。可清凉的河水无济于她的焦渴。巨大的恐惧袭来,她呼唤太阳,向太阳求救。她的呼唤从她无汁的嗓子里冒出来,像烟一般无力飘散。绝望中,她看见太阳的金斗篷在大泽边一闪,她看见大泽发出幸福的战栗,把太阳卷进泽的激情里。黑暗严丝合缝,只有风从旷野深处走过,发出深沉的叹息。她喝下的那些水变成了眼泪,眼泪流成了河。这个从来不知疲惫的女子疲惫了,她的头在黑暗中无力地低垂,她匍匐在地,她的长睫毛如两道栅栏,锁住她眼里最后的不堪。
她耳朵上的黄蛇、手臂上的黄蛇脱落下来,钻进泥土里去了,她芬芳的桃木手杖压在她的身子底下,夸父无声,她死了。
后来有人路过这里,看见托举过夸父身体的那片土地长出了茂密的桃林,绵延几千里。每当春天到来,桃花盛开,那场面,真是壮观无比啊。
(有删改)
1.文中多次出现黄蛇形象,请结合文中相关部分简要分析黄蛇的作用。
二、阅读下面的文本,完成下面小题。
同病相怜
欧 亨利
窃贼迅速爬进窗口,然后不慌不忙地干起来。
这幢房子是私人住宅。窃贼点燃了一支烟卷,开始悄悄地踱来踱去。他口袋里揣着一把三八口径的手枪,老是沉思地嚼着薄荷口香糖。
房子里的家具都用遮尘布蒙着。银器一定藏在远处的保险库里。窃贼并不指望有什么“意外收获”。他的目标是那间灯光暗淡的屋子。在那里可能捞到一些公平合理的职业利益——一些零钱、一块表、一枚宝石领针——他并没有不合理的非分之想。他看到窗子开着,便抓住了机会。
他悄悄地推开那间亮着灯的屋子的门。煤气灯火苗捻得很低。床上有一个人躺着。梳妆台上放着许多杂乱的东西——一卷皱折的钞票、一块表、钥匙、三个扑克筹码、压扁的雪茄、一只粉红色的绸发结,还有一瓶准备早晨提神的、还没有打开的溴化矿泉水。
窃贼向梳妆台走了三步。床上的人突然发出一声尖厉的呻吟,睁开了眼睛。他的右手塞在枕头下面,停住不动。
“躺着别动。”窃贼用平时谈话的声音说。床上那个人瞅着窃贼手枪的圆孔,果然躺着不动。“现在举起双手。”窃贼命令道。
那个市民留着两撇尖尖的、灰褐色的小胡子,活像一个行施无痛手术的牙医师。他显得殷实、自恃、暴躁而不耐烦。他在床上坐起来,把右手举过头顶。
“另一只手也举起来,”窃贼吩咐说,“你也许两手都能使唤,会用左手开枪的。你总懂得‘双手’的意思吧?喂,快一点。”
“另一只手举不起来。”市民愁眉苦脸地说。
“怎么回事?”
“肩膀害风湿。”
“发炎吗?”
“以前发过。现在炎症往下转移了。”
窃贼站了一会儿,把枪对着那个患风湿症的病人。他看看梳妆台上的物品,又发窘地掉过眼睛看看床上的人。接着,他自己突然也皱起了脸。
“别站在那里扮鬼脸,”市民不痛快地厉声说,“你既然是来抢东西的,那干吗不动手?这里有一些东西。”
“对不起,”窃贼咧着嘴说,“我刚才也犯了病。风湿症和我碰巧是老朋友,那可便宜了你。我左手也害风湿。你没有举起左手,如果换了别人,也许早就开枪了。”
“你害了多久?”市民问道。
“四年啦。我想那不能算完。你害上这个病,一辈子都不会好——我的看法是这样的。”“试过响尾蛇油吗?”市民很感兴趣地问道。
“用过好几加仑了,”窃贼说,“假如我用来炼油的蛇首尾相连,恐怕可以从地球到土星打八个来回,它们尾巴的响声可以传到印第安纳州的瓦尔帕莱索,再传回来。”
“有人服用契塞勒姆药丸。”市民说。
“咄!”窃贼说,“我吃了五个月。不管用。那年我喝芬格汉姆药水,抹吉列油膏和波特止痛剂,总算好一些;但是我认为起作用的还是我揣在怀里辟邪的橡叶。”
“你的风湿是早晨还是晚上痛得厉害?”市民问道。
“晚上,”窃贼回答说,“正当我最忙的时候。喂,你把手放下来吧——我想你不至于——喂!你有没有试过伯里格斯塔夫补血剂?”
“从来没有。你犯起病来是一阵阵的痛呢,还是持续的痛?”窃贼在床脚坐下,把手枪搁在叉起的腿上。
“突然发作的,”他说,“往往在我没有料到的时候痛起来。我不得不放弃爬二层楼的活儿,因为有时候我爬到一半不能动了。我对你说——我觉得那些浑蛋医生真不知道怎么治病。”
“一点不错。我花了千把块钱,没有一点好转。你有没有发肿?”
“早晨有点肿。碰到要下雨的天气——哎呀,老天!”
“我也这样,”市民说,“像桌布那么大的一块潮湿空气从佛罗里达到纽约来的时候,我都知道。假如我经过一家正在上演《鸳梦重温》的剧院,里面泪水的潮气会害我的左手像害牙病似的悸痛。”
“痛得彻骨——上帝!”窃贼说。
“你说得对极了。”市民说。
窃贼垂下眼睛看看他的手枪,很尴尬地装出随便的样子把它塞进口袋。
“哎,老兄,”他不自然地说,“有没有试过肥皂樟脑擦剂?”
“去它的!”市民怒冲冲地说,“不如搽饭店里的黄油。”
“当然,”窃贼同意说,“这种药膏只配给小米尼擦擦被小猫抓破的手指。我想起来了!我们拿它没有办法。我发现只有一样东西能减轻这个毛病。知道吗?舒经活血、延年益寿的老酒。喂——这件事算啦——对不起——穿好衣服,我们出去喝一点吧。恕我冒昧,不过,喔!又痛了!”
“一星期来,”市民说,“没人帮忙,我自己就不能穿衣服。我怕托马斯恐怕已经上床了,并且——”
“起来吧,”窃贼说,“起来吧。我帮你穿。”
疼痛像潮水似的回来,淹没了市民。他摸摸他那灰褐色的胡子。
“这未免——”他开始说。
“你的衬衫在这儿,”窃贼说,“起来吧。我的一个熟人说,奥勃菜油膏两星期就把他治好了,结果他能用双手打领结。”
他们走出门口时,市民转身想回去。
“我把钱忘啦,”他解释说,“昨晚放在梳妆台上了。”
窃贼拖住他右手的袖管。
“来吧,”他爽快地说,“是我请你出来的。你甭管啦。喝酒的钱我有。有没有试过金缕梅皮止痛水和冬青油?”
(有删改)
2.“手枪”是小说中多次出现的重要物象,请结合文中相关部分简要分析其作用。
三、阅读下面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列车上遇到的姑娘
拉斯金·邦德
我一个人独自坐了一个座位间,直到列车到达罗哈那才上来一位姑娘。为这位姑娘送行的夫妇可能是她的父母,他们似乎对姑娘这趟旅行放不下心。那位太太向她作了详细的交代,东西该放在什么地方,不要把头伸出窗外,避免同陌生人交谈,等等。
我是个刚刚瞎了眼的盲人,面对突如其来的黑暗世界,我感到更多的是对一望无际的黑暗世界的无奈,于是我选择在空闲的晚上,找一个无人的角落,坐上这班通往穆索里的列车,不必感受大白天的人来人往,只有车轮轧过铁轨时发出的富有律动的声响……以及这车厢内挂着的盛开着大丽花的秋日穆索里的美画。在充满幻想与静谧的夜里,我就能忘记自己已经全然陷入黑暗的现实。
我不知道这位刚上车的姑娘长得如何,但从她脚后跟发出的“啪嗒啪嗒”的声音,我知道她穿了双拖鞋。她说话的声音是多么清脆甜润!列车上的大长椅轻微地向下抖动了一下,我断定她已坐下了。
“你是到台拉登去吗?”火车出站时我问她。
我想必是坐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因为我的声音吓了她一跳,她低低地惊叫一声,末了,说道:“我不知道这里有人。”
是啊,这是常事,眼明目亮的人往往连鼻子底下的事物也看不到,也许他们要看的东西太多了,而那些看不见的人反倒能靠着其他感官确切地注意到周围的事物。
“我开始也没看见你,”我说,“不过我听到你进来了。”我不知道能否不让她发觉我是个盲人,我想,只要我坐在这个地方不动,她大概是不容易发现庐山真面目的。
“我到萨哈兰普尔下车。”姑娘说,“我的姨妈在那里接我。你到哪儿去?”
“先到台拉登,然后再去穆索里。”我说。
“啊,你真幸运!要是我能去穆索里该多好啊!我喜欢那里的山,特别是在十月份。”
“不错,那是黄金季节,充满了诗意,就像这车上的画一样,你也觉得这画里的移索里美得很别致,对吧?”说着,我脑海里回想起眼睛没瞎时所见到的情景——漫山遍野的大丽花,在明媚的阳光下显得更加绚丽多彩。到了夜晚,坐在篝火旁,喝上一点白兰地,这个时候,大多数游客离去了,路上静悄悄的,远山在青黑色的夜幕里只剩依稀可见的几条弧线。偶尔能听见露水从松针上滑落的声音,然后落地,绽开,又归于平静……就象到了一个阒无人烟的地方。
她默默无语,是我的话打动了她?还是她把我当作一个风流倜傥的滑头?还是说她也沉浸在这画中的移索里了呢?接着,我犯了一个错误,“外面天气怎么样?”
她对这个问题似乎毫不奇怪。难道她已经发觉我是一个盲人了?不过,她接下来的一句话马上使我疑团顿释。“你千吗不自己看看窗外?”听上去她安之若素。
我沿着座位毫不费力地挪到车窗边。窗子是开着的,我脸朝着窗外假装欣赏起外面的景色来,晚风扑在脸上,似乎要把微凉的信息传达到我脸上的每一根绒毛。我的脑子里能够想象出路边的电线杆飞速向后闪去的情形。“你注意到没有?”我冒险地说,“好象我们的车没有动,是外面的树在动。”
“这是常有的现象。”
我把脸从窗口转过来,朝着姑娘,有那么一会儿,我们都默默无语。“你的脸真有趣。”我变得越发大胆了,然而,这种评论是不会错的,因为很少有姑娘不喜欢奉承。
她舒心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宛若一串银铃声。“听你这么说,我真高兴,”她道,“谁都说我的脸漂亮,我都听腻了!”
啊,这么说来,她确实长得漂亮!于是我一本正经地大声道:“是啊,有趣的脸同样可以是漂亮的啊。”
“你真会说话。”她说,“不过,你干嘛这么认真?”
“马上你就要下车了。”我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谢天谢地,总算路程不远,要叫我在这里再坐两三个小时,我就受不住了。”
然而,我却乐意照这样在这里一直坐下去,只要我能听见她说话。她的声音就象山涧淙淙的流水。她也许一下车就会忘记我们这次短暂的相遇,然而对于我来说,接下去的旅途中我会一直想着这事,甚至在以后的一段时间里也难忘怀。
汽笛一声长鸣,车轮的节奏慢了下来。姑娘站起身,收拾起她的东西。我真想知道,她是挽着发髻?还是长发散拔在肩上?还是留着短发?
火车慢慢地驶进站。车外,脚夫的吆喝声、小贩的叫卖声响成一片。车门附近传来一位妇女的尖嗓音,那想必是姑娘的姨妈了。
“再见!”姑娘说。
她站在靠我很近的地方,从她身上散发出的香水味撩拨着我的心房。我想伸手摸摸她的头发,可是她已飘然离去,只留下一丝清香萦绕在她站过的地方。
门口有人相互撞了一下,只听见一个进门的男人和姑娘几乎同时结结巴巴地说了一声“对不起”。接着门“砰”地一声关上,把我和外面的世界隔了起来。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列车员嘴里一声哨响,车就开动了。
列车慢慢加快速度,飞滚的车轮唱起了一支歌。车厢在轻轻晃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我摸到窗口,脸朝外坐了下来。现在我有了一个新旅伴,也许又可以小施骗技了。
“对不起,我不像刚才下车的那位吸引人。”他搭讪着说。
“哦,我只是和她聊了聊天气,以及这辆车的目的地。”我不动声色地接话。
“是穆索里吗?那个美丽的地方。”
“是啊,很美的一个地方,就像这车里的画一样,漫山遍野的大丽花……”
“您也很喜欢以前这车里的画对不对?”那个男人问道,“不过一个月前换上的这幅夕阳下的恒河也很美呢!”
正准备发挥精湛演技的我听到这话愣住了,我本打算好说出口的有关穆索里的一切风景在这一刻都被我咽回了肚子里去。
“可刚刚那位姑娘……”我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哦,那姑娘很有意思……”他说。
“您能不能告诉我,她留着长发还是短发?”
“这我倒没注意,”他听上去有些迷惑不解。“不过她的眼睛我倒注意了,那双眼睛长得很美,可对她毫无用处——她完全是个瞎子,您注意到了吗?”
3.请结合文本,分析文中多次写到“大丽花”的作用。
四、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上当
吕志军
老李头又被骗了,这是第几次,连他自己也记不清了。这次是肚子不舒服,买药吃了还是不舒服,看到报纸上介绍有家医院专治肠胃,去了,就被骗了。
“你是一点记性都不长,我一直告诉你有病去大医院,这是大都市,各类大医院都有,哪家不能看你的肠胃,偏偏要去那些不正规的小医院?你看看这名字:什么分院又专科医疗所的,一听就是假的。”女儿带着银渐层猫回家,一进门就怒气冲冲地训老李头。
老李头不说话,伸手去摸猫,银渐层眼里露出胆怯,头一闪,躲到女儿身后去。女儿把猫揽进怀里,抚摩着猫的漂亮毛发说:“乖,不怕,妈妈在呢。”
猫翻起肚皮,让“妈妈”的手指在全身轻挠,舒服地呼噜起来。
“你见过正规的医院打广告吗?都是骗人的医院才拼命宣传,仿佛只有它才是最厉害的,百病都能治好。你们这些老年人啊,为什么上当?还不就是想占小便宜?人家给你免费检查一下,你就信了。上次那只锅不就是吗,还有那次,两只鸡蛋花了三百多。”女儿继续批评。
“鸡蛋是送的。”老李头强调。
“只有你们这些老傻……只有你们这些人才认为是送的。那只锅,买回来你自己都不用。你买的那些保健品,哪样是好东西?你都吃完了吗?还不是扔在那里,等着过期变成垃圾。”
老李头又去逗猫,银渐层爪子拍过来,老李头赶紧缩手回去。
“你别逗它,它可厉害着呢。你把自己管好。你呢,不跳广场舞,不打太极拳,不养花遛鸟,要么躲在屋子里,要么出去上当受骗,你说你一个月的退休工资几千块,商店舍不得进,饭馆舍不得去,却尽是花冤枉钱,真是把上当当饭吃啊?”
老李头和猫对眼。
猫有些怕那张清癯的脸,爪子抓住女儿的衣襟,半转头警惕地看着老李头。老李头嘴里说:“挺好看的。”
“你别逗它,它可是我的宝贝,我每月光在它身上要花几千块,洗澡、护理、美容、打针不说了,光换猫砂、买猫粮都不少钱。你好好听我说话。”
“我听着,你说话跟小时候一模一样。”
“怎么能一样?我可是从不上当。天上不会掉馅饼。我就不明白了,你为啥买爱吃的肉夹馍七块钱都心疼,却能一甩手几百几千块钱地上当?你知道吗,为了告诫你,我来回油费都要花几十块,还不算停车费和耽搁的时间。老了真的变糊涂了?我啥时候才能把你训灵醒啊?”
“锅和盆你拿回去用吧,有些保健品你们也能吃。”老李头还想摸猫,银渐层索性跳下来钻进床底去了。
女儿瞪了一眼老李头,进屋趴在床边“乖乖、乖乖”地喊猫。
老李头跟过去,也跪在床边“乖乖、乖乖”地叫。
“你出去,猫就是怕你才躲。”女儿说。
女儿终于把猫引逗出来抱在怀里。
老李头说:“我给你做饭去,给猫也做上。”
“你一顿饭能做两小时,我哪有时间吃啊。你不知道我一天有多忙,上八个小时班,来回路上两个多小时,回家赶紧买菜做饭,吃完饭洗锅刷碗,打扫卫生,看孩子写作业,送孩子上辅导班,带着乖乖猫出去遛弯儿。周末洗衣服做家务,带孩子出去玩儿,偶尔才有时间和朋友逛街。我原先的兴趣爱好全都丢了,没有一星半点儿的闲暇,现在还要为你上当受骗操心。我这是第几次来提醒你了?哦,还有上次你被骗电话费的事……”
“我知道,以后会注意的。”猫把头藏进肚子下,老李头就瞅着女儿不停翻动的嘴,两瓣嘴唇好像是一朵花,从花骨朵到盛开,从盛开到枯萎闭合,又到盛开,好看极了。
“你总是这么说,可哪次记住了?这次倒好,一下子被骗了一万八。一次比一次多,你破纪录呢?检查个肠镜,做个B超就花一万八?稍微有点常识就能判断这是骗局,你竟然毫不犹豫地把钱交了!鬼迷心窍了吗?我真想不通,你天天看电视,读报纸,知识把脑袋糊住了?我看我妈不在了你就糊涂了,越老越糊涂了!”
银渐层在女儿怀里睡着了,很响地打呼噜,女儿有节奏地拍着猫背。
老李头再次央求女儿,“我给你做饭去?”
女儿把猫轻轻装进专门放猫的背兜里,背上说:“我不吃,回去还有一堆事。”
老李头把女儿送到楼下,看着女儿钻进车里,发动,轰隆隆走了,直到车拐过十字路口,再也看不见。
他转身往回走,想起那天到肠胃专科医疗所,本来没想做检查,门口两个咨询员快速迎上来,一边一个搀扶住他,边走边问他的病情,送他到诊室,医生耐心地询问他的情况,仔细给他检查了一遍,不厌其烦地再三询问他哪里不舒服,前前后后有过什么症状,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才开了胃镜和B超检查的单子。
“您就跟我爸爸一样,我说,爸爸您怎么能这么不爱惜身体呢?这么久才来医院看……”
老李头笑眯眯,他很久没听人这么甜甜地叫他“爸爸”了,他又补交了后续诊疗的钱,总共一万八千六百元……
(选自《小说月刊》2022年第2期)
4.银渐层猫在文中多次出现,请结合文本简要分析其作用。
参考答案:
1.①是行文的线索,贯穿文章始终。金蛇见证了夸父从热爱温暖、爱上太阳到逐日而死的过程。
②是夸父形象的象征。黄蛇耳环、黄蛇手镯,蛇身上的金环反射着太阳光,象征着夸父旺盛的生命力;手臂上的黄蛇脱落,代表着夸父生命的陨落。
③是情感的象征。初遇太阳时黄蛇上的艳丽与光晕,象征着爱情来临时夸父情感的热烈与美好。
①反映人物态度的转变,折射了情节的走向。窃贼用手枪指着市民,把手枪搁在叉起的腿上,很尴尬地装出随便的样子把它塞进口袋,一步步放下戒备与市民聊如何治疗风湿病。②有助于塑造人物形象。“手枪”是窃贼的作案工具之一,收起手枪体现了窃贼与市民同病相怜,这一物象的使用有助于塑造窃贼的人物形象。③暗示小说的主题。手枪是武力的象征,但小说中并没有用手枪伤人。窃贼和市民没有争吵,没有抢夺,没有威逼利诱,透露出淡淡的对普通人的关怀。
3.①大丽花作为物象,串连了全文的情节,成为文章的线索。
②烘托人物形象。通过我心目中漫山遍野的大丽花的描绘,烘托出我虽是一位盲人,但“我”对美好生活仍在憧憬。
③彰显小说主题。大丽花象征着美的事物,美好的生活,多次写到大丽花更能表现当遭遇人生困境时我们当如何面对的主题。
④渲染环境,体现心境。大丽花是描绘穆索里场景的主体事物,跟阳光、远山等其它事物一起构成一幅优美的画面,体现了“我”心目中色彩明丽,清新静谧的穆索里。
4.①情节上,银渐层猫丰富了情节内容,舒缓了叙述节奏,使情节富于变化,张弛有度。
②塑造人物上,使女儿的形象更丰满。女儿对猫很有女性的温柔,对父亲却缺乏耐心和好脾气,这样就从多个侧面显示出女儿的形象特点。
③主题上,通过女儿对猫和老人不同态度的对比,表现了小说的主题:子女应该更多地关注老人的精神需求,给予他们情感关怀。
④猫起着道具和媒介的作用,老李头希望通过猫这个媒介,找到亲近女儿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