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届高考专题复习:小说专题训练革命文学的特点(含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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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称 2023届高考专题复习:小说专题训练革命文学的特点(含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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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 2023-04-26 17:0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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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专题训练------革命文学的特点
一、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咆哮了的土地(节选)
蒋光慈
夜已经深了。从寂静的田野间偶尔传来几声犬吠和一种什么夜鸟的叫鸣,对于李杰来说那声音是很熟悉的,然而躺在张进德的表姐夫、贫苦佃农吴长兴家的竹床上辗转反侧不能入梦的他,总想不起这叫鸣着的夜鸟是什么名字。由那种凄清而愁苦的音调,他的内心里紧张起来一种说不出的,说悲哀又不是悲哀,说欢欣又不是欢欣的情绪。
他想起来了他的身世:富有的家庭、童年的娇养、小学、中学、对于王兰姑的恋爱……这一阶段的生活是怎样的甜蜜而平静!没有忧患,没有疾苦,有的只是温暖的天鹅绒般的梦。后来,他的思想忽然变化了。学生运动的参加,对于社会主义的沉醉,接着便和父母起了冲突。王兰姑的惨死促成了他和家庭的决裂。接着便是上海的流浪,黄埔军官学校的投考……于是李杰卷入伟大的革命的浪潮里。那过去的天鹅绒般的梦,在他的身上不留下一点儿痕迹了。他久已不是一个学生,而是一个穿着灰军服的兵士。他更久己不是一个少爷,而是一个坚毅的战士。对于他,久已没有了家庭,没有了个人的幸福,有的只是革命的事业……甚至于他的青春的梦,那个为他所爱恋的,已经死去了的王兰姑,也久已被他所忘怀了。
这次具着不可动摇的决心,他辞去了军中的职务,情愿回到自己的乡间进行农民运动。这是因为他看清楚了那所谓“革命军”的,未必真能革命,自己反不如走到群众中去,努力做一点实际的工作。二者也许因为他还存着爱乡的观念,总想对自己的故乡多有一点贡献,或者更因为他具着复仇的心情,他要立在农民的队伍中间,显一显威风给他那作恶的父亲看。然而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于他,李杰,到底能不能将一些毫无知识的农民弄得觉醒起来?
夜鸟还是继续着凄清而愁苦的音调,思想如翻腾着的浪潮一般,涌激得李杰无论如何不能合眼,他想爬起身来,将门开开,到外边走一走,呼吸一呼吸田野间的夜的气息,但是他怕惊动了吴长兴夫妇和张进德,终于没有照着他的念头去做。
想到了吴长兴夫妇,忽然晚间的一幕呈现在他的眼前:那披散着头发的女人的绝望的神情。那吴长兴的固执的面相和那向他所发射着的不信任的,迟疑的眼光……这些不禁使他感觉到自己的无力,而减少了对于自己的信心。“像这样无知的、野蛮的乡下人,”他想道,“我怎样对他才好呢?第一,他野蛮得要命;第二,他是不会信任我的……他那样迟疑地看我,为什么他要迟疑地看我?”
只顾思想,李杰没提防到自己的左脚抵了一下正在鼾睡着的张进德的后脑壳。张进德从梦中嗯了一声,用手摸了一摸自己的后脑壳,又重新睡着了。李杰一面惭愧自己的大意,一面忽然起了一种欢欣的心情。一瞬间,张进德将他从失望的海里救出来了。他想到,张进德是可以帮助他一切的,如果他能和张进德合得来,那他便有了过河的桥梁……于是他又不禁想到,在我们的时代里,该有许多奇特的事情!李杰本来是一个少爷。而现在和张进德在一张床上睡觉。张进德本来是一个没有受过教育的矿工而现在居然是一个革命党人。并且在将来的工作上,李杰免不了要以他为向导!呵,如果地主李敬斋这时知道他的儿子,叛逆的儿子,和一个下贱的矿工、一个连家都没有的穷人睡在一张竹床上,那他将要怎样地不解而苦恼呵!
“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
出乎李杰的意料,张进德忽然从梦中嗯嗯地唱起歌了。李杰不禁十分惊诧起来。“张大哥,你,你是怎么了?”
张进德被李杰的这一问惊醒了。他揉一揉眼睛,很迟慢的,不解所以地问道:“李,李先生,什么?你还没有睡着吗?”“你刚才唱起歌来,我只当你……”
“呵哈!我唱出声音来了吗?奇怪!我做了一个梦。”张进德笑着说道。“我梦着我带了许多人马,将什么……敌人的军队打败了……后来又开了一个大会,到了很多很多的农人,我在演讲台上唱起革命歌来。刚唱了两句,不料被你叫醒了。你说好笑不好笑?”
“真有趣!”李杰也笑着说道,“你已经做了革命军的总司令了。我愿意做你的参谋长,你高兴吗?哈哈!”
(1930年)
1.有人评价蒋光慈的《咆哮了的十地》是“红色经典的开山之作”“革命文学的历史范本”。从节选的这一部分来看,表现在哪些方面?
二、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水藻行(节选)
茅盾
那一天的雪,到黄昏时候就停止了。这小小的村庄,却已变成了一个白银世界。雪覆盖在矮屋的瓦上,修葺得不好的地方,就挂下手指样的冰箸,人们瑟缩在这样的屋顶下,宛如冻藏在冰箱。人们在半夜里冻醒来,听得老北风在头顶上虎虎地叫。
翌日清早,太阳的黄金光芒惠临这苦寒的小村了。稻场上有一两条狗在打滚。河边有一两个女人敲开了冰在汲水;三条载蕰草的小船挤得紧紧的,好像是冻结成一块了。也有人打算和严寒宣战,把小船里的蕰草搬运到预先开在田里的方塘,然而带泥带水的蕰草冻得比铁还硬,人们用钉耙筑了几下,就搓搓手说:
妈的,手倒震麻了。除了财喜,谁也弄不动它罢?”
然而财喜的雄伟的身形并没出现在稻场上。
太阳有一竹竿高的时候,财喜从城里回来了。他是去赎药的。城里有些能给穷人设法的小小的中药铺子,你把病人的情形告诉了药铺里唯一的伙计,他就会卖给你二三百文钱的不去病也不致命的草药。财喜说秀生的病是发热,药铺的伙计就给了退热的药,其中有石膏。
这时村里的人们正被一件事烦恼着。
财喜远远看见有三五个同村人在秀生家门口探头探脑,他就吃了一惊:“难道是秀生的病变了么?”——他这样想着就三步并作两步的奔过去。
听得秀生老婆喊“救命”,财喜心跳了。因为骤然从阳光辉煌的地方跑进屋里去,财喜的眼睛失了作用,只靠着耳朵的本能,觉出屋角里——而且是秀生他们卧床的所在,有人在揪扑挣扎。
秀生坐起在床上,而秀生老婆则半跪半伏地死按住了秀生的两手和下半身。
财喜看明白了,心头一松,然而也糊涂起来了。
“什么事?你又打她么?”财喜抑住了怒气说。
秀生老婆松了手,站起来摸着揪乱的头发,慌张地杂乱地回答道:
“他一定要去筑路!他说,活厌了,钱没有,拿性命去拼!你想,昨天回来就发烧,哼了一夜,怎么能去筑什么路?我劝他等你回来再商量,乡长不依,他也不肯。我不让他起来,他像发了疯,说大家死了干净,叉住了我的喉咙,没头没脸打起来了。”
这时财喜方始看见屋里还有一个人,却正是秀生老婆说的乡长。这位“大人物”的光降,便是人们烦恼的原因。事情是征工筑路,三天,谁也不准躲卸。
门外看的人们有一二个进来了,围住了财喜七嘴八舌讲。财喜一手将秀生按下到被窝里去,嘴里说:
“又动这大的肝火干么?你大娘劝你是好心呵!”
“我不要活了。钱,没有;命,——有一条!”
秀生还是倔强,但说话的声音没有力量。
财喜转身对乡长说:
“秀生真有病。一清早我就去打药(拿手里的药包在乡长脸前一晃),派工么也不能派到病人身上。”
“不行!”乡长的脸板得铁青,“有病得找替工,出钱。没有替工,一块钱一天。大家都推诿有病,公事就不用办了!”
“上回劳动服务,怎么陈甲长的儿子人也没去,钱也没花?那小子连病也没告。这不是你手里的事么?”
“少说废话!赶快回答:写上了名字呢,还是出钱,——三天是三块!”
“财喜,”那边的秀生又厉声叫了起来了,“我去!钱,没有;命,有一条!死在路上,总得给口棺材我睡!”
像一头受伤的野兽似的,秀生掀掉盖被,颤巍巍地跳起来了。
“一个铜子也没有!”财喜丢了药包,两只臂膊像一对钢钳,叉住了那乡长的胸膊,“你这狗,给我滚出去!”
秀生老婆和两位邻人也已经把秀生拉住。乡长在门外破口大骂,恫吓着说要报“局”去。财喜走到秀生面前,抱一个小孩子似的将秀生放在床上。
“唉,财喜,报了局,来抓你,可怎么办呢?”
秀生气喘喘地说,脸上烫的跟火烧似的。
“随它去。天塌下来,有我财喜!”
是镇定的坚决的回答。
秀生老婆将药包解开,把四五味的草药抖到瓦罐里去。末了,她拿起那包石膏,用手指捻了一下,似乎决不定该怎么办,但终于也放进了瓦罐去。
太阳的光线成了垂直,把温暖给予这小小的村子。
稻场上还有些残雪,斑斑剥剥的像一块大网油。人们正在搬运小船上的蕰草。
人们中之一,是财喜。他只穿一身单衣,蓝布腰带依然紧紧地捆在腰际,袖管卷得高高的,他使一把大钉耙,“五丁开山”似的筑松了半冻的蕰草和泥浆,装到木桶里。田里有预先开好的方塘,蕰草和泥浆倒在这塘里,再加上早就收集得来的“垃圾”(垃圾:稻草灰和残余腐烂食物的混合品。这是农民到市镇上去收集得来的),层层相间。
“他妈的,连钉耙都被咬住了么?——喂,财喜!”
邻人的船上有人这样叫着。另外一条船上又有人说:
“啊,财喜!我们这一担你给带了去罢?反正你是顺路呢。”
财喜满脸油汗的跳过来了,贡献了他的援手。
太阳蒸发着泥土气,也蒸发着人们身上的汗气。乌桕树上有些麻雀在啾啾唧唧啼。
人们加紧他们的工作,盼望在太阳落山以前把蕰草都安置好,并且盼望明天仍是个好晴天,以便驾了船到更远的有蕰草的去处。
他们笑着,嚷着,工作着,他们也唱着没有意义的随口编成的歌句,而在这一切音声中,财喜的长啸时时破空而起,悲壮而雄健,像是申诉,也像是示威。
1936年
(有删改)
2.有人评价,茅盾的《水藻行》是具有现实主义时代性的革命文学作品,请从“时代”“现实”“革命”的角度加以简析。
三、阅读下面文章,完成下面小题。
我给县长当桌子
李立泰
老革命李政稳八十多了,身板硬朗。
当年李子跟栾县长闹革命时才十五六岁,警卫员、勤务员、通信员一肩挑。那次县大队被围,他办了一个鬼子还打趴下一个,后来,他们突围出来隐蔽在夹皮墙里。栾县长给中心县委写东西,没桌凳。李子说:县长,我蹲下举着马灯,你在我脊梁上写吧。
栾县长笑说:李子,你给我当办公桌了。等咱打跑鬼子,成立新中国,到县政府叫你坐我办公桌上过过瘾。
在一次战斗中他的腿被子弹打穿,感染了,肿得跟小孩儿肚子一样,高烧昏迷,眼看活不了了。八路军冀南七分区二十四团正好转到马颊河来,栾县长把他送到二十四团医治,卫生员不敢下手,说:这么严重,看不了,得转分区卫生所。上哪儿找卫生所?找到他也没气了。栾县长说:你治吧,我相信你,活人当死人治。
二十四团卫生队,有镊子、针管、针头、手术刀还是铁匠打的刀子,消毒用白酒,清洗伤口用盐水,麻醉药、盘尼西林早没了。
他小腿坏死,必须截肢。
卫生员说:栾县长,你得抓紧找盘尼西林。
栾县长说:你说咋治就咋治。
截腿咱没手术锯。
拉树的锯行不?我不管用啥,截了就行。
锯条在锅里煮,毛巾包小棍儿让李子咬住。胳膊、腿绑床上,四个战士摁紧。栾县长说:兄弟坚持住,咬紧牙关,一会儿就完!李子疼得把棍子咬断了,浑身淌汗往床下滴,栾县长的褂子也溻透了。想想我们手上扎个刺还疼得很。它甚至连钝刀子都不如,它是拉树的锯条!
李子,真正的钢铁战士!
没麻药,锯条像锯木头般把他的小腿锯下来!李子疼死又醒过来,他硬挺过来了。
后来,李子回村里做革命工作。
新中国成立后,栾县长任专员。李子成了老李,他骑驴进城看栾专员,门卫不让牵驴进专署。我找栾县长,找栾居山县长!老李说。
老战友见面,老李不敢拥抱老县长。倒是栾专员拥住了他,两人都掉泪了。
栾专员说:兄弟,过得咋样?
老李擦擦泪,说:凑合着过呗。
栾专员说:我许的咱胜利了,叫你坐我办公桌上,今儿兑现。
老李在褂子上擦擦手,摸摸老县长的桌子,说:那不叫人家笑话吗?
栾专员说:那坐坐我椅子吧,也算兑现。
老李坐在栾专员椅子上,两手扶住扶手,屁股颠了三颠,说:不孬,坐江山啦!
栾专员给他要了新拐,让民政局到省民政厅给他定做假肢。
办定期补助时他麻烦过栾专员。虽然规定红军、西路军、八路军、新四军、解放军、志愿军和中国共产党领导的脱产游击队都享受国家优抚的定期补助,但老李需确认在县大队打鬼子那段属脱产游击队。
人说李政稳:你背脑瓜子闹革命,也没弄个一官半职的?他说:都当官,谁干活儿?要跟牺牲的战友比,我还坐过江山哩。
他当大队支部书记。公社书记夸:老李啊,你当社员别说五好、八好,十好也合格。大队书记却当得不易。老李没文化,打游击时跟栾县长学了几个字。他退下来后还闲不住,好操心。
有次因提留的事,他背根假肢上县里了。门卫挡住他,他抡起假腿:老子革的命你在这儿享福,我打鬼子那会儿你还没影儿呢!民政局来人把他接进去。
老李说:您光说县长在哪儿办公就中。可是没人告诉他。
我革一辈子命,图啥?难道连县长在哪儿办公都不叫知道吗?
他褂子一扒,说:当年栾县长在我脊梁上办公,我当桌子。他脊梁上那块块伤疤,亮闪闪的,像枚枚勋章!
不找县长啦,回家。
正碰上县长下乡回来,听见他嘟囔“县长、县长”的,县长问:老大爷啥事?
我不跟你说,你们这些同志都不告诉我县长在哪儿办公。
哦,我就是县长。
那我不白来,见县长了,回去好跟庄乡爷儿们说,要不他们笑话我白革命一辈子。
啥事啊,大爷?给我说。
没事啦,民政局跟我解释了,县长你忙去吧。
县长一指:看见了吗?二楼中间那个门就是我办公室。
县长对秘书说:叫小车班送送。
3.富有传奇色彩是很多革命文学的一大特征,请从人物形象和故事情节两个方面赏析文章的传奇色彩。
参考答案:
1.①以李杰为代表的知识分子由启蒙者形象转变为受教育者,被革命阵营接纳。
②劳苦大众不再都是愚昧麻木保守的,他们已经觉醒,成为革命的中坚力量。
③工农大众是中国革命的主导力量,知识分子屈居中国革命的从属地位。
④农村的土地革命必须和武装斗争相结合,才能彻底推翻地主阶级统治。
⑤展现了广阔的社会风貌和社会背景,对于革命的复杂社会矛盾有深入地了解和思考。
⑥作者对工农革命的胜利和光明远景有准确把握,充满革命乐观主义精神。
2.故事发生在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当时正是国民党黑暗统治时期,农民生活在政府的重赋和地方官员的盘剥多重的重压之下。小说描写的场景是当时农村真实生活的缩影,贫困和对生活的无力感充斥着农村社会。秀生在生了重病时还要被强迫去服劳役。在层层的重压之下,“革命”的火花已经闪现。从财喜对乡长的反抗可以体现出“革命”的苗头。这些情节都表现出《水藻行》这一作品具有现实主义时代性的革命文学作品。
3.(1)人物形象:李政稳十五六岁闹革命,杀鬼子;负伤截肢回村里继续做革命工作;新中国成立后被老领导请去坐办公桌;当大队书记,为了反映提留问题上县城。他个性鲜明,勇敢重情,一生充满传奇色彩,非一般人所能经历。(2)故事情节:李政稳在夹皮墙“给县长当桌子”,方便他写文件,栾县长许诺新中国成立后请他坐“县长办公桌”;李政稳伤势恶劣,栾县长在无麻药的情况下请医务人员用拉树的锯为李政稳截肢;胜利后栾专员兑现承诺,请李政稳上他办公室坐办公桌;李政稳上县里反映情况被门卫阻拦,又被县长客气对待。情节跌宕起伏,既神奇又符合时代特色,充满传奇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