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专题训练------现代派文学的特点
一、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华尔脱·密蒂的隐秘生活
詹姆斯·瑟伯
“不要那么快!你把车开得太快了!”密蒂太太说,“你开得这么快干什么?”“嗯?”华尔脱·密蒂说。他瞧瞧坐在身旁的妻子,吃了一惊。她看来完全是陌生的,像是人群里冲他嚷嚷的一位素不相识的女人。“你开到五十五英里了,”她说,“你明知道我不喜欢快过四十英里。”华尔脱·密蒂默默地开向华脱勃雷镇。“你又神经紧张了,”密蒂太太说,“今天你又有毛病了,我劝你找任肖大夫检查一下。”
华尔脱·密蒂把汽车停在他妻子要去卷头发的那座大楼前面。“我在这儿卷头发,你不要忘记去买套鞋。”她说。“我用不着套鞋。”密蒂说。“这些话用不着再提了,”她说着下了车,“你已经不再是年轻人了。”
等他从铺子里再走到街上,手臂下挟着一个装套鞋的盒子,华尔脱·密蒂使劲想他妻子还告诉他要买的什么东西。她叮嘱了两次,就在他们离家到华脱勃雷镇之前。在某种程度上,他讨厌每星期到镇上来的旅行——他总得要出点什么差子。“克林尼克斯”卫生纸,他想,“施贵宝”药丸,刮胡子刀片?不是。牙膏,牙刷,小苏打,金刚砂?他不再费力去想了。可是她会记住的哟。“那个叫什么的东西在哪里?”她会问,“不要对我说你忘掉买那个叫什么的了。”一个报童喊着有关华脱勃雷审判案的什么事情。
……“也许这个会引起你的记忆来。”区检察官突然对证人席上那个默不作声的人送过来一把重型自动手枪。“你以前曾经见过这个吗?”华尔脱·密蒂接过了枪,内行地看了下。“这是我的魏勃莱—伐克50.80。”他镇静地说。法庭里顿时发出一阵骚动的嗡嗡声。法官敲敲木槌叫人们遵守秩序。“我相信你用任何武器都是个能手吧?”区检察官暗示说。“抗议!"密蒂的律师喊了起来。“我们已经证明被告不可能开这一枪。我们已经证明他在七月十四日晚上,右手是吊在绷带里的。”华尔脱·密蒂伸出手来轻轻一挥,吵吵嚷嚷的律师便不出声了。“我能够用任何一类枪支在三百英尺外使左手把葛利高雷·费佐斯特打死。”他平静地说。法庭里爆发了一阵大混乱,在疯子般的吵嚷声中听见一声女人的尖叫,突然有个漂亮的一头黑发的女郎投身在华尔脱·密蒂的臂圈里。区检察官狂暴地打她。没有离开他坐的椅子,密蒂就在区检察官的下颚上打了一拳。“你这个卑鄙的狗杂种!”……
“小狗饼干。”华尔脱·密蒂说。他站住脚步,华脱勃雷的高楼大厦拨开法庭的迷雾,又围在他身旁了。一个女人从他身旁走过,笑了。“他说‘小狗饼干’。”她对同伴说。
他妻子一刻钟之内可以在理发店里完事了,密蒂瞧瞧他的表,除非他们在吹干头发时出了麻烦,有时候,他们就在烘干时出麻烦的。她不愿比他先到旅馆;她愿意他照常先在那儿等她。他在旅馆休息室里找了把大皮椅,面朝着窗,把套鞋和小狗饼干放在椅旁的地板上。他随手拿了本过期的《自由》杂志,便埋头坐在大皮椅里了。《德国能够从空中征服世界吗?》华尔脱·密蒂看着轰炸机和街上废墟的图片。
……“炮轰使小拉莱昏晕了,长官。”中士说。密蒂上尉透过乱蓬蓬的头发望望他。“把他抱到床上去,”他疲惫地说,“让他跟别人在一起。我一个人去飞。”“但是你不能去,长官,”中士急切地说,“要两个人才能驾驶轰炸机,而且高射炮火在上空又那么厉害。冯·列切曼飞行队就在这儿和骚列之间。”“总得有人去炸掉那个军火库的。”密蒂说。密蒂上尉站起身来,用皮带束好了他那把魏勃莱—伐克自动手枪。“要飞过四十公里的地狱之火,长官。”中士说。密蒂喝干了最后一杯白兰地。“说到底,”他温柔地说,“又有哪儿不是地铁?”大炮的轰击声越来越密了。华尔脱·密蒂走向地下掩蔽室的门口,转过身来向中士打个招呼。“再见!”他说……
有什么在打着他的肩头。“我在旅馆里找遍了你,”密蒂太太说,“为什么你要躲在这把破椅里?你打算让我怎样找到你呢?”“事情越来越紧了。”密蒂含糊地说了声。“什么?”密蒂太太说。华尔脱·密蒂说:“你明白吗,有时我也会在想些什么的?”她盯了他一眼。“等到了家,我要给你量量体温。”她说。
他们从那扇一推就发出轻轻的像嘲弄声的旋转门走出了旅馆。到停车场要走过两排房屋。到了街角的杂货店,她说:“在这儿等我,我忘掉要买的东西了。用不了一分钟。”她花了比一分钟更多的时间。华尔脱·密蒂点燃了一支烟。天开始下雨了,雨里夹着雪子。他贴着杂货店的墙边站着,吸着烟。
……他并着脚跟挺出胸部。“不蒙鬼手帕不行吗。”华尔脱·密蒂讥嘲地说。他狠狠地最后吸了口烟头,啪的一声扔掉了。接着,在嘴唇上带着那种淡淡的一掠而过的笑容,他面对行刑队,挺直而屹立,自傲而轻蔑,“永不战败”的华尔脱·密蒂,到最后关头还是不可思议的。
(译者冯亦代,有删改)
【注】段落前带有省略号的三段内容,是华尔脱·密蒂的想象。
1.现代派文学总体特征可以分为危机(人或事物遭遇的困难、危险)、异化(人或事物演变成不同类型)、怪诞(古怪、荒谬)等三个方面。这篇小说是如何体现现代派文学这三个特征的?请结合文本简要分析。
二、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蟑螂
[波]布鲁诺·舒尔茨
(1)我父亲的生龙活虎、绚烂多彩的时期过去以后,接下来过的是一段灰色的日子,事情就发生在这段日子里。父亲当时不再同我们待在一起。楼上的那些房间已经拾掇干净,出租给一个女电话接线员。那个父亲曾经的精神王国——鸟的庄园被女仆阿德拉清扫后,只留下了一个标本。那只剥制的秃鹫站在从拉开的窗帘外透进来的阴凉的微光中,像它生前站的那样,一只脚蜷起,姿态像位佛门的圣者;它那张干瘪、沉痛的苦行僧的脸上凝固冷漠和克制的表情。它的眼睛已经脱落,木屑从被水冲坏、泪痕斑斑的眼袋里撒出来。只有它的有力的嘴上那些淡蓝色的、角质的突出的小块和光秃秃的脖子使它的年老的脑袋具有庄严的僧侣的神态。
(2)我对我母亲有一种暗藏着的憎恨,因为她对父亲的去世那么轻易地就心情平静了。我想她从来没有爱过他。父亲既然从来没有在任何女人的心中扎下根,他就不可能同任何现实打成一片,所以他不得不永远漂浮在生活的边缘,在半现实的领域中,在存在的边际。他甚至没法获得一个诚实的平民的死亡;关于他的一切事情总是古怪和可疑的。我打定主意要逼我的母亲交谈。
(3)父亲去世后,在阿德拉用蜡和上光剂的维持下,那间很少有人来的、充满节日气氛的房间里,整洁得无可挑剔。一切物件都服从阿德拉加给它们的铁的纪律。只有一束孔雀羽毛立在五斗柜上的一个花瓶内,不服从管辖。那些羽毛是危险而轻佻的分子,隐藏着叛逆性,像一班顽皮的女学生,外表文静和安详,但是只要一不被监视,就调皮捣蛋个没完。那些羽毛上的眼总是盯着看;它们在墙上制造窟窿,眨眼,哆嗦着眼睫毛,互相微笑,格格地笑,充满欢乐。它们使房间里充满轻声轻气和叽叽喳喳的谈话。
(4)我轻轻地问:“我早就想问你:那是他吗,是不是?”
(5)尽管我甚至不把眼光望着那只秃鹫,母亲马上猜到了,显得神情尴尬,垂下眼光。我让这种默不作声的局面拖了好久,我控制着在冒起来的怒火,很平静地问:“那么,你传播的那一切关于爸爸的故事和谎话是什么意思?”
(6)但是,她的面貌起先惊慌得变了形,接着又安详自若了。
(7)“什么谎话?”她问,眨巴着她那双表情空洞的眼睛,眼睛里充满天空的蔚蓝色,没有一点白色。
(8)“我都是从阿德拉那儿听来的,”我说,“可是我知道那些话都是你传出去的;我要知道事实真相。”
(9)她的嘴唇微微哆嗦着,她避开看我的眼睛,眼珠子转到眼角上去了。
(10)“我没有说过谎,”她说,她的嘴唇嘟起来了,但是同时变小了,“我说的那些关于蟑螂的话都是真话,你自己一定记得……”
(11)我感到困窘了。我确实记得那次蟑螂的入侵,黑沉沉的一群充满在夜晚的黑暗里。地板上的一切缝隙里都充满移动的沙沙声,每道裂缝里都突然钻出蟑螂来;从每个裂口里都会射出一道摇摇晃晃的、黑色的、锯齿形的闪电。啊,我父亲发出的那些恐怖的尖叫,他拿着一支标枪,从一张椅子跳到另一张椅子上!
(12)我父亲既不肯吃,又不肯喝任何东西;脸上出现发烧的红晕;他的嘴旁总是挂着表示厌恶的龇牙咧嘴的表情;他已经完全疯了。极度的厌恶使他的脸变成一个僵化了的、表情悲惨的面具;面具上的眼珠子隐藏在下眼睑后面,带着永远怀疑的狂热,像弓那样紧绷着,埋伏着等待。他会突然发出一声发疯似的尖叫,从椅子上跳起身来,盲目地跑到房间的一个角落里去,用标枪刺下去,然后举起标枪,枪上已经钉着一只巨大的蟑螂,它在拼命地扭动它那些复杂的腿。接着,阿德拉就会来搭救,她从吓得脸色苍白、神情恍惚的父亲手里接过那支钉着战利品的标枪,把蟑螂撂进一个桶。不过,即使在那时候,我也说不上这些场面是通过阿德拉的故事灌输在我的心中的呢,还是我亲眼看到的。我的父亲当时已经丧失抵制的力量;这种力量保护健康的人们不被憎恨所迷惑。我父亲被疯狂所摆布,完全向它屈服。父亲的行为变了。他的疯狂,他的兴奋的欣快消失了。他采取种种办法避开我们。我有时候看到他忧郁地看望着他自己的手,查看他自己的皮肤和指甲上开始出现一个个黑点,好像蟑螂的鳞片。
(13)有一回,我在深夜里看到一支摆在地板上的蜡烛的亮光笼罩着他。他赤身露体地躺在地板上,身上都是一个个图腾的黑点,他的一条条肋骨显露出清晰的轮廓;可以看到他的皮肤底下的骨骼结构;他脸向下躺着,被着迷的憎恨所控制;这种着迷把他拉入思路错综复杂的深渊。他用有许多腿的、复杂的动作爬动,那是一种古怪的程式,我恐怖地从其中认出那是模仿蟑螂的正式的爬行。
(14)从那天起,我们断定父亲无可救药了。他同蟑螂的相似一天比一天显著——他正在变成一只蟑螂。
(15)我们对这变得习惯了。我们越来越少地看到他,他会一连失踪几个礼拜,去过蟑螂的生活。我们不再认识他;谁说得上他到底继续生活在地板的一个裂缝里呢,还是他夜夜在各个房间里乱跑,全心全意地干着蟑螂干的事情;要不,阿德拉天天早晨发现一些死虫,它们向天躺着,腿伸向空中;她把它们扫进畚箕,然后厌恶地烧掉,他是不是可能是其中的一只呢?
(16)“不过,”我尴尬地说,“我肯定那只秃鹫是他。”
(17)我母亲的眼光从眼睫毛底下透出来看着我。
(18)“别折磨我,宝贝儿;我已经告诉你了,你父亲,。你也知道,他有时候夜里回来,在天亮以前又走掉。”
(选自布鲁诺·舒尔茨《鳄鱼街》,有删改)
2.现代派小说常用变形的艺术手法来塑造形象,请分别结合“秃鹫”“蟑螂”分析父亲形象。
三、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你别无选择
刘索拉
李鸣已不止一次想过退学这件事了。有才能,有气质,富有乐感。这是一位老师对他的评语。可他就是想退学,自从他有了这种想法后,上课就没魂了。于是他到王教授那儿去请教是否可以退学,王教授的回答却是:“老老实实学习去吧,你别无选择。”从此,李鸣老是赖在床上。
李鸣和石白处不来,石白爱引经据典,把一本《和声学》学了七年,小提琴学了十五年,可还走调。连小个子也常常寻他开心。
李鸣寝室住了四个人。石白搬出后,来了指挥系的聂风,从此引来了许多女生。留了大鸟窝式长发的森森,头发永远不肯趴在头上,就像他这个人一样。他不洗衣不洗澡,讨厌三和弦,喜欢不规律节奏,自谓之“妈的力度”。
孟野的才气不在森森之下,人也出众,于是女朋友就猛吃飞醋,两人闹得天翻地覆。这疯子,门门功课都五分,可就是不照规章办事。他的作品里追求现代性,充满了疯狂的想法,一种渴望超越自身的永不满足的追求。
李鸣觉得董客踏实得叫人难受,他本来想去聊天,结果一开头,李鸣就后悔了,马上出来了。戴齐钢琴弹的很好,总是在做作业,当他弹古典乐时,“猫”就会跳出来弹爵士,和他较量。她是个娇滴滴的女孩,动不动就咧嘴大哭;“懵懂”一天到晚只想睡觉,学得快忘得也快;“时间”做事精确非常,她疯狂地按照时间进行。贾教授认为风纪、风化都被这三个女生搅了。
贾教授是主科教授之一,他不苟言笑,严谨有条,生活中唯一的事情就是讲课。贾教授对这个班的学生感到绝望,呼吁要对学生从生活到学习进行正统教育,端正文艺取向,不仅作品分析课绝不能沾二十世纪作品的边儿,连文学作品讲座也取消了卡夫卡。他一辈子兢兢业业地研究音乐,而无一创新。他恨那些没完没了地搞创新的家伙。
学生们常常对抗贾教授,石白却认为贾教授是无所不知的圣人。他认为创新不过是西方玩剩下的东西,玩创新未免可笑,他觉得自己在这些问题上思考得比孟野、森森要深刻得多。他一心学作曲,可只能得四分,而李鸣这样的人居然也得了五分。
又要考试了,学生们开始紧张备考。大课堂的黑板上贴了个大大的功能圈:T-S-D。【注】这个功能圈大得足以使全体同学恐惧。小个子跳上讲台,告诉大家,牢记功能圈,你就能创作出世界上最最伟大的作品,世界上最最伟大的作品就离不开这个功能圈。结果谁也不敢把它撕下来,只好天天对着它准备考试。
考试后马力回家探亲,结果让塌方的窑洞给砸死了。功能圈被人正式用镜框挂在了墙上,挂在黑板的正上方,小个子把玻璃擦得锃亮。
当某国举行国际青年作曲家比赛的通知送到贾教授手上时,他皱起眉头,心事重重地去找金教授商量——金教授讲课吃花生米,却往嘴里扔进粉笔头。因为马力听他弹琴时打了个哈欠,他就站起来满面笑容对马力鞠躬:“祝您健康!”金教授建议让学生自愿报名,由老师评选后把最好的作品送出去。贾教授坚持要送一些规规矩矩的作品,以体现教学成果,而且特别强调绝不许学现代派。金教授最后回答他:“要么放弃比赛,要么让世界知道他们。”贾教授觉得这想法无聊,不过只好同意通过比赛来选出好的作品。
董客一门心思求获奖,认为个人特点一文不值,他针对不同老师准备了不同风格的作品,并天天拉着乐队为他的作品排练,而他自以为高尚的作品却被“时间”骂为俗不可耐。森森挖掘了所有现代流派现代作品,但写出来的只是那些流派的翻版。他一直在探索,这种探索不断折磨他。有没有一种真正属于他自己的音响?他自己的追求在哪儿?他自己的力度在哪儿?他在寻找音乐的上帝。他比孟野更重视力度,孟野比他更深陷于一种原始的悲哀中。
戴齐把自己关在琴房,他想酝酿一个充满他内心渴望的作品,但始终写了上句没了下句。这时,小个子要出国了,走前他反复擦功能圈,拼命打扫宿舍和马力的床铺。
作曲系参加比赛的作品在礼堂举行公演,由专家鉴定,决定送谁的作品出国。音乐会正常进行,有的作品充满激情但思绪混乱,有的作品逻辑严谨但平淡无味。董客的几种风格的作品引起大家注意,森森的五重奏给人带来远古的质朴与神秘感,好像一道道质朴粗犷的旋律在重峦叠障中穿行、扭动、膨胀。作品演奏完,所有的人都不想说话,只想抓住什么揍一顿。孟野的大提琴协奏曲质朴得无与伦比,哀伤得如泣如诉,好像大地在毁灭中挣扎,万物唱着古老的曲调。把刚才人们听森森作品引起的激动全扭成了一种歪七扭八的痛苦。
演奏会大大震动了贾教授。他认为森森和孟野,纯粹是蹂躏音乐,是音乐世界的大破坏者。评选委员会因为贾教授“法西斯音乐”说法,撒消了孟野的作品,保留了森森的作品,
又一个夏季来临,作曲系这班学生的毕业典礼快开始了。森森的作品在国际比赛中获奖。布告一贴出,作曲系全体师生都跳了起来,李鸣也从被窝里爬了起来。现在,李鸣急于想去的就是教室,他想在典礼前去摘下那个功能圈。他蹬上讲台桌,伸手去取那镜框。突然小个子的话在他耳边响起来:“不,我带不走。”李鸣的手又缩了回来。毕业典礼开始时,森森还在琴房。他想起孟野,想起李鸣,想起“懵懂”……所有人在他面前掠过。在《莫札特朱庇特C大调交响乐》中,他打开窗户,看向清净如玉的天空,他哭了。
(据《人民文学》,1985年第3期,有删改)
【注】T-S-D:在音乐的和声领域,有一种二百多年间一直占统治地位的和声体系——功能和声体系。主功能和声以主和弦为代表、其有稳定作用,共主和弦用T标记,下属功能和属功能分别以下属和弦和属和弦为代表,都具有不稳定性,分别以S、D标识。这种和声进行的功能序列用图式来表述便是“功能圈”。作为一种科学的、历史的存在,功能和声体系曾一度为世界上不同国家和地区、不同流派和风格的作曲家们共同尊奉、一致格守,以致形成了相对稳定的创作模式、大致相同的作曲技法。但由于它过于封闭、严密,局限性大,难以发展,又几乎成了某种桎梏。
3.本文发表后,由于其对传统现实主义观念和审美观的反叛,被称为“当代中国第一部真正具有现代意识的现代派作品”。试结合文本简要说明其“现代”性表现在哪些地方?
参考答案:
1.①危机。面对妻子的多项要求,密蒂想不起妻子让自己买什么东西,并在等待妻子的任何时候都产生幻想,体现了密蒂对现实生活的焦虑恐惧的状态。②异化。密蒂总是把自己想象成一个与他现实生活完全不同的、无所不能的人,体现出他在幻想中的异化特征。③怪诞。每个人都可能产生幻想,但很少有人因为外界的一点小刺激就幻想,使得故事体现出怪诞特征;密蒂想象的场景内容、事物等和现实情况不相融,体现出怪诞特征。
2.①秃鹫表情冷漠克制,形象庄严冷峻;是父亲据守自我精神世界、与现实格格不入的象征。
②蟑螂肮脏猥琐,令人厌恶(恐惧),父亲起初极度憎恶蟑螂并以疯狂的方式与之对抗,表现父亲对现实世界的抗争。
③蟑螂无孔不入,父亲最终放弃对抗逐渐变形为蟑螂,表现父亲对现实世界的屈服。父亲从一个生活边缘人最终异化为物。
3.①没有完整的故事情节。小说突破了传统的有头有尾讲故事的模式,全篇没有一个贯穿始终的事件。
②没有塑造典型人物(中心人物)。小说以散点透视的方式描写了李鸣、石白、森森、孟野、贾教授、金教授等诸多人物,但没有一个中心人物。
③夸张、变形的手法(黑色幽默的风格)。小说中,李鸣老是赖在床上,直到森森获奖后才从被窝里爬了起来;石白把一本《和声学》学了七年,小提琴学了十五年,可还走调;金教授讲课吃花生米,却往嘴里扔进粉笔头……体现了黑色幽默式的夸张、漫画化。
④叙述角度的多重变化。小说采用第三人称叙述,在叙述中作者常常变化视角,将“外视角”改为“内视角”。
⑤象征意象的运用。小说中“T-S-D”功能圈捉摸不定的象征意义,给读者带来一种神秘莫测的阅读感受。
⑥对传统规范的挑战和亵渎。李鸣、森森、孟野等人不满以贾教授为代表的传统艺术话语,以激烈的姿态对音乐学院的生活秩序进行反抗。
⑦对适合于个性伸展的存在方式和自我价值的寻找。小说中李鸣、森森、孟野等人以不同的方式寻找着“自己的追求”,比如,森森一直在探索“一种真正属于他自己的音响”,最终在国际比赛中获奖,实现了自我价值的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