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届高考语文复习:散文专题训练花费大量笔墨的作用(含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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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 2023-05-04 22:1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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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专题训练------花费大量笔墨的作用
一、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剥莲蓬
高洪波
①秋天是个丰收的季节,秋天又是惹人诗思的时刻。秋天里意外地收到了南方友人寄来的一包莲蓬,寄莲蓬的是儿童文学作家汤汤,莲蓬的产地是她的家乡金华,金华也是老诗人艾青的故里。
②近年来由于疫情,快递成了互相传递思念的特殊渠道。收到快递多多,莲蓬独一无二。莲蓬在江南、在水乡、在秋天这个时节应该是处处可以见到的,不是什么稀罕的物什,但是莲蓬却又寄托着人类,尤其是南国人民对一种美食的特殊记忆,这有点像我故乡内蒙古草原的葵花籽,或是关东大地上的榛子还有板栗。南北方美食的差距,一个长在土里,一个长在水中。
③寄来的莲蓬出水不久,颜色碧绿,莲实饱满,剥开吞入,一股南国的清香溢满口腔,于是想起辛弃疾一首关于村居的著名的词《清平乐》:
茅檐低小,溪上青青草。醉里吴音相媚好,白发谁家翁媪?
大儿锄豆溪东,中儿正织鸡笼。最喜小儿无赖,溪头卧剥莲蓬。
④上片开头两句写这个老小五口之家,有一所低小的茅草房屋,一条流水淙淙、清澈照人的小溪,两岸青草碧绿,作者淡淡两笔就把茅屋、小溪、青草组成的环境勾画出来。他把大儿、中儿所干的事情一言以蔽之,一个“锄豆溪东”,一个“正织鸡笼”,独独刻写记忆中印象最深的那个场景“最喜小儿无赖,溪头卧剥莲蓬”:一个可爱的小男孩在溪水旁边快乐地剥着莲蓬,吃着莲子,天真活泼,饶有情趣。“无赖”是说他顽皮,是爱称,没有什么贬义。一个“卧”字全词增辉,小男孩趴在小溪边天真烂漫,甚至有几分偷懒,真是神来之笔。
⑤吃着莲蓬的时候,我又想起在1984年6月收到了一套《唐诗鉴赏辞典》,这是上海辞书出版社出版的,关键这套书还有不知哪一位先生用毛笔给我题的几行字,上面写道:“高洪波同志,您的作品被评为1983年得奖作品,特赠书留念。儿童时代社1984年6月。”字迹非常见功力。寥寥几行字,深情款款来,从此这套《唐诗鉴赏辞典》就被我珍藏了。那个时候,我不知怎么也想起了辛弃疾的《清平乐·村居》,这也许是冥冥中的一种呼应、一种感召吧。
⑥小儿、莲蓬,一个是幼年人类的意象,一个是清水、是清洁,甚至多子的象征。在宋代,执荷童子在玉雕里比比皆是,俗称“磨喝乐”。一个孩子举着一个硕大的莲蓬,以玉雕的形式矗立在中国艺术史的行列里,留给我们无尽的遐想。这是中国古人美好的象征,对儿童充满怜爱,对执荷童子的形象充满欣喜。我相信宋代这种执荷童子的玉雕存世量应该非常大,这是一个民族记忆的久远的积淀,也是一个民族尤其是北方民族抵达南方之后,对南方风物的一种特殊的意念,以及对繁衍民族子孙的殷切盼望吧,因为“莲生贵子”,这是个吉祥语。而莲蓬头里蜂窝状的莲子镶嵌在碧绿的莲实中,又带给人们无尽的想象和寄托。
⑦由莲蓬头想到几年前走常州,在一家制作龙泉印泥的老铺子里,有一个意外的收获,这家印泥的主人是个老知青,他告诉我:“我们印泥的主要棉絮不是丝,也不是棉,而是藕丝。”我感到非常奇怪,因为“藕断丝连”固然是成语,但藕丝怎么能集腋成裘,变成印泥的鲜红的寄存物呢?这位先生淡淡地告诉我:“藕丝自然是无法成型,但干枯的荷秆里有大量的藕丝,我请农妇们一丝一丝地积攒起来,有时候两三个月的时间可能才攒成一团可以制成印泥的藕絮。”
⑧“那么这样的藕絮有什么奇妙的作用呢?”我问道。“当然有。”印泥主人告诉我,有这样的印泥,假如你把它盖在宣纸上,置入水中,长时间不会褪色,红色的印迹历历在目。藕丝、藕丝和水、水与印泥,这一系列的关系使我有些迷惑。主人拿出一碗水,清水里果然浸泡着鲜红印泥盖下的章,似乎清水和藕丝做的印泥有一种天然的亲和力。主人告诉我,几个月下来,印泥一点颜色都不会褪掉。
⑨这近乎神奇的、珍罕的印泥材质使我顿时生出购买龙泉印泥的强烈愿望,于是我不惜重金买下了龙泉印泥店的镇店之宝——一盒厚厚重重的印泥,携带回了北京。我挥毫纵笔时,用这样的印泥盖在宣纸上,的确除了鲜明的颜色之外,还有一种隐约的清香,这就是南国风物的了不起之处。
⑩话题还是回到莲蓬吧。在这秋后的伏天,不必吃冰棍,不必吃雪糕,有一株来自南方的碧绿色的莲蓬,咀嚼起南国友人的情谊和水乡的滋味,心里顿时一汪清凉。
(选自《中国文化报》,有删改)
1.文章在赏析《清平乐》上花费了大量笔墨,请从构思角度分析其作用。
二、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下面小题。
老街沧桑
徐贵祥
小时候,我认为老街是一座城市,至少曾经是一座城市,再至少将来也会是一座城市。
老街坐落在皖西中部丘陵的一个高台子上,基本上呈“F”形,三条大街构成了老街的全部。我姥姥家住在老街的中心,不偏不倚正好在下面那一短横和一竖的交界处。
姥姥家的后面不是街区,往北是一个土坎,再往北是河湾,那便是老街的“郊区”了。河湾里有茂密的树林、摇曳的竹影,老街人生活的重要源泉——龙井也镶嵌在河湾中间。老街的路心铺着整齐的青色石板,这些青色石板不仅承载着生活的步履,也勾勒着老街的历史,有些石板上还镌刻着文字。
街上住着卖油条的、刻私章的、轧棉花的、修收音机的、卖百货的,木匠、蔑匠、铁匠、理发匠,染坊、油坊、米坊、豆腐坊,还有清末太监、下放干部,一应俱全。每到夏天,街上有叫卖鸡头米(芡实)的,有拉京胡的,有说大鼓书的,倒也有声有色。大人们用龙井水沏一壶六安瓜片,摇着芭蕉扇,边品边聊,舒坦得像神仙。
一年总有那么几次,要在东头学校的操场上挂起黑边白幕放电影,那就俨然是节日了。这样的好时光实在太少,更多的时候我们只能靠“打仗”充实文化生活。
跟多数人的童年相似,我小时候酷爱“打仗”,特崇拜陶声奎。陶声奎是公社食堂炊事员陶大伯的儿子,比我们大好几岁,因而是我们“公社小孩”的司令。陶声奎率领我们“南征北战”,今天跟南头小孩交手,明天跟北头小孩比画,英勇无畏,所向无敌,每每遇到恶战,陶声奎总是身先士卒,冒着砖头泥块,领头羊一般左遮右挡,保护我们。
许多年过去了,我已经遗忘了很多东西,而唯独对于老街的一草一木乃至门板和青石路面记忆犹新。现在我似乎有点明白了,其实,老街是不是城市,或者说是否曾经是城市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老街提供的那一份独特的感觉,那叫卖声、读书声、铁匠铺里的淬火声、篾匠铺里的裂竹声、胶底布鞋踏在青石街面上的橐橐声的混合,还有刚出炉的烧饼的香味、热豆腐的气息……这一切都似乎在显示,老街的日子是喧闹的,清贫而火热。老街的上空永远飘扬着浓郁的生活气息,飘扬着人的气息。
我们终于跻身于城市的峡谷,久居闹市,几乎被钢筋水泥封闭了,脚不沾地,把我们和土地长久隔离。而回忆起阔别数年的故乡,一种异样的清凉便从遥远的故土扑面而来。
今年5月,我回了一趟故乡,公干之余,排除了众多的干扰,坚决地去了一趟老街。尽管我已经有了充分的思想准备,但是老街的破败还是触目惊心。自从参军之后,离开老街将近三十年了。三十年,这个世界上发生了多么大的变化啊!天变大了,路变短了,树林变小了,河床变高了,青石板几乎被挖光了,那口长久萦绕我心头的龙井,几乎被浑浊的溪水淹没了。改革开放之后,老街的多数居民都跟随镇政府迁往西边,一条通衢大道两边真的生长出一座新型的城镇,老街便被抛弃了。
在“F”街下面那条短横的顶端,一条老狗傲然昂首,虎视眈眈地盯着我,似乎拿不定主意要不要给我来一个下马威。老狗再老。也老不过我,它哪里知道,它现在盘踞的位置,乃是我当年“打游击”的根据地,那时候我比它威风多了。我为老狗而感动,它是留守老街的不多的动物之一。
终于找到了龙井,然而此时的龙井面目全非,全然没有我当年记忆里清冽幽深的感觉,水面与河沟平齐,分不清楚是河水还是井水。顺着井壁冰面上浮着厚厚的青苔,上面居然还有青蛙打坐。
我被这个意外打击得心灰意冷,正在失落,不远处茅屋里走出来一位估计已逾七旬的老人,问我们:“你们是哪里来的?”大约是看这老汉年纪大,介绍徐贵祥他很难知道,而我父亲在这里当过公社书记,几乎家喻户晓,所以陪我同行的表弟任家杰先把我父亲的大名抬出来。岂料老汉眼一瞪说,徐彦选我怎么不认识?他不是徐贵祥的爸吗?知道徐贵祥吗?在北京,作家。任家杰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他是作家?老汉说,你门缝里看人啊?我天天看电视,只要有徐贵祥的消息,我一准能看见。《弹道无痕》《历史的天空》《八月桂花遍地开》……老汉如数家珍,末了还得意地向我们冷笑一声:知道吗?徐贵祥就是吃了这口龙井的水才出息的,听说他要回来修这口井。
说真的,那一瞬间,我真有点受宠若惊。荒草土坯屋内,黑白电视机前,一个孤独的看井人,一个年迈的村夫俗汉,居然有如此浓郁的乡情,居然有如此强烈的荣誉心。我是他自豪的资本,他是我精神的盟友。为了这个因为我而自豪的老汉,我也应该写出好的作品——我们负起责任的理由,往往就是这么简单。
站在井边,我沉默了很久。直到我们快要离开,老汉才似乎想起了什么,揉揉眼睛,把目光定定地落在我的脸上,嘴巴蠕动着说,未尝,未尝你就是……我说我是徐贵祥,谢谢你老人家。
老汉神情一变,赶紧张罗烧水,要让我们喝一杯龙井茶。
离开老街之后,我突然想,其实这么多年来,我想寻找的并不是城市,而我永远需要的是老街。城市遍地都是,而且越来越多,大同小异,但是我心中的老街只有一个,尽管在三十年后面目全非。但是三十年前的老街在我的心中是不死的,那绿荫婆娑、人气旺盛的古色古香的记忆,那宽阔的河面和清澈的溪流,那永远像少女的眼睛一样明亮的月光,正是我心灵的家园啊!
(有删改)
2.文章叙写回老街时,在“老人”身上花费不少笔墨,这样安排有什么作用?
三、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桥跨黄金城——记布拉格
余光中
布拉格堡一探,犹未尽兴。隔一日,我们去黄金巷。那是一条令人怀古的砖道长巷,在堡之东北隅,一端可通古时囚人的达利波塔,另一端可通白塔。巷的南边是伯尔格瑞夫宣,北边是碉堡的石壁,古时厚达一公尺。壁垒既峻,宫墙又高,黄金巷蜷在其间,有如狭谷,一排矮小的街屋,盖着瓦顶,就势贴靠在厚实的堡壁上。十六世纪以后,住在这一排陋屋里的,是号称神枪手的炮兵,后来金匠、裁缝之类也来此开铺。相传在鲁道夫二世之前,这巷里开的都是炼金店,所以叫作黄金巷。
如今这些矮屋,有的漆成土红色,有的漆成淡黄、浅灰,蜷缩在斜覆的红瓦屋顶下,令人产生幻觉,怎么走进童话的插图里来了?这条巷子只有一百三十公尺长,走过窄处,张臂几乎可以触到两边的墙壁,加以居矮门低,墙壁的颜色又涂得稚气可掬,乃令人觉其可亲可爱,又有点不太现实。进了门去,更是屋小如舟,只要人多了一点,就会摩肩接踵,又仿佛是挤在电梯间里。
炮兵和金匠当然都不见了。兴奋的游客探头探脑,进出于迷你的玩具店、水晶店、书店、咖啡馆,总不免买些小纪念品回去。最吸引人的一家在浅绿色的墙上钉了一块细长的铜牌,上刻“佛朗慈·卡夫卡屋”,里面是一间极小的书店,除了陈列一些卡夫卡的图片说明,就是卖书了。我用七十克朗买到一张布拉格的“漫画地图”,十分得意。
“漫画地图”是我给取的绰号,因为正规地图原有的抽象符号,都用漫画的笔法,简要明快地绘成生动的具象。其结果是地形与方位保持了常态,但建筑与行人、街道与广场的比例,却自由缩放,别有谐趣。
黄金巷快到尽头时,有一段变得更窄,下面是灰色的石砖古道,上面是苍白的一线阴天,两侧是削面而起的墙壁,纵横着斑驳的沧桑。行人走过,步声跫然,隐蔽之中别有一种隔世之感。这时光隧道通向一个空落落的天井,三面围着铁灰的厚墙,只有几扇封死了的高窗。显然,这就是古堡的尽头了。
寒冷的岑寂中,我们围坐在一柄夏天的凉伞下。南边的石城墙上嵌着两扇木门,灰褐而斑驳,也是封死了的。门上的铜环,上一次是谁来叩响的呢,问满院的寂寞,所有的顽石都不肯回答。我们就那么坐着,似乎在倾听六百年古堡隐隐的耳语,在诉说一个灰颓的故事。若是深夜在此,查理四世的鬼魂一声咳嗽,整座空城该都有回声。而透过窄巷,仍可窥见那一头的游客来往不绝,恍若隔了一世。
凡爱好文学的读者都知道,卡夫卡,悲哀的犹太天才,也是在此地诞生,写作,度过他一生短暂的岁月。
今日留居在布拉格的犹太人,已经不多了。曾经,他们有功于发展黄金城的经济与文化,但是往往赢不到当地捷克人的友谊。最狠的当然还是希特勒。
卡夫卡是诞生于布拉格的德语作家,犹太裔的卡夫卡始终突不破自己的困境,注定要不快乐一生。身为犹太种,他成为反犹太的对象。来自德语家庭,他得承受捷克人民的敌视。父亲是殷商,他又不见容于无产阶级。另一层不快则由于厌恨自己的职业:他在“劳工意外保险协会”一连做了十四年的公务员,也难怪他对官僚制度的荒谬着墨尤多。
此外,一直压迫着他、使他的人格扭曲变形的,是他那独断的父亲。紧张的家庭生活,强烈的宗教疑问,不断折磨着他。这苦闷而焦虑的心灵在昼魇里徘徊梦游,一生都自困于布拉格的迷宫,直到末年,才因肺病死于维也纳近郊的疗养院。
生前他发表的作品太少,临终时,他嘱友人布洛德将他的遗稿一烧了之。幸而布洛德不但不听他的,反而将那些杰作都编妥印出。
布拉格,美丽而悲哀的黄金城,其犹太经验尤其可哀。这金碧辉煌的文化古都,到处都听得见卡夫卡咳嗽的回声。最富于市井风味历史趣味的老城广场,有一座十八世纪洛可可式的金斯基宫,卡夫卡就在里面的德文学校读过书。广场的对面,有卡夫卡艺廊。犹太区的入口处,梅索街五号有卡夫卡的雕像。许多书店的橱窗里都摆着他的书,挂着他的画像。
画中的卡夫卡浓眉大眼,忧郁的眼神满含焦灼,那一对瞳仁正是高高的狱窗,深囚的灵魂就攀在窗口向外窥探。黑发蓄成平头、低压在额头上。招风的大耳朵突出于两侧,警醒得似乎在收听什么可疑、可惊的动静。挺直的鼻梁,轮廓刚劲地从眉心削落下来,被丰满而富感性的嘴唇托个正着。
布拉格的迷宫把彷徨的卡夫卡困成了一场恶梦,最后这恶梦却回过头来,为这座黄金城加上了桂冠。
(有删改)
3.作者写布拉格,却着重笔墨描写了画中卡夫卡的形象,有何作用?
答案
1.作者赏析《清平乐》是由自己剥莲蓬联想到“卧剥莲蓬”的“小儿”,着力渲染了小儿的天真活泼,为下文联想到中国古代执荷童子的形象张本;
丰富文章内容,挖掘莲蓬所代表的文化内涵和民族的寄托(增加了文章的文化底蕴),深化了文章主题。
2.①从内容上看,通过叙写“老人”衬托“老街”凋零。②从结构上看,通过叙写“老人”引出下文“我”对“老街”的情感抒发。③从主题上看,通过叙写“老人”,突出“我”与“老街”之间的深厚情感。
3.①描写卡夫卡的画象,旨在表现出卡夫卡抑郁、感性、痛苦、纠结的性格;②布拉格独特的人文环境虽然带给卡夫卡痛苦,却也给了他创作的灵感;③卡夫卡的成就反过来又让布拉格更加辉煌,成为今天布拉格的骄傲;④作者如此着墨,旨在突出布拉格的文化底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