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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雀东南飞
(并序)
第二十三段
阿女默无声,手巾掩口啼,泪落便如泻。移我琉璃榻tà,出置前窗下。左手持刀尺,右手执绫líng罗①。朝成绣夹jiá裙②,晚成单罗衫③。晻晻yǎn④日欲暝míng⑤,愁思出门啼。
初读释义
绫罗①:泛指丝织品。
夹裙②:里面两层的衣裙。
单罗衫③:丝织衣衫。
晻晻④:昏暗的样子。
暝⑤:日落,天黑。
阿女默无声,手巾掩口啼,泪落便如泻。移我琉璃榻,出置前窗下。左手持刀尺,右手执绫罗。朝成绣夹裙,晚成单罗衫。晻晻日欲暝,愁思出门啼。
译文:
刘兰芝默不作声,用手巾捂着嘴哭泣,眼泪像水一样倾泻下来。移动装饰着琉璃的榻,搬出来放在前面窗子下。左手拿着剪刀和尺子,右手拿着绫罗绸缎(动手做衣裳)。早晨做成了绣花的夹裙,晚上做成了单罗衫。阴沉沉地,天快晚了,兰芝满怀愁思,走出门痛哭。
刘兰芝此时的心情是矛盾的。她内心悲痛却又不得不为婚事做准备。
“朝”“晚”两字极言时间之短,突出了刘兰芝的心灵手巧、勤劳能干。
思考:本段中我们可以看出刘兰芝怎样的形象特点?
第二十四段
府吏闻此变,因求假jià暂归。未至二三里,摧藏zàng①马悲哀。新妇识马声,蹑niè履lǚ②相③逢迎④。怅然⑤遥相望,知是故人来。
摧藏①:摧折心肝,指伤心。藏,同“脏”,脏腑。
蹑履②:指穿鞋,亦指趿拉着鞋。
相③:副词,用于动词的前面,表示动作或者行为所涉及的对象,其作用相当于代词,可以翻译为“我、你、他、她”。这里指“他”。
逢迎④:迎接。
怅然⑤:失意懊恼的样子。
府吏闻此变,因求假暂归。未至二三里,摧藏zàng马悲哀。新妇识马声,蹑niè履lǚ相逢迎。怅然遥相望,知是故人来。
译文:
焦仲卿听到这个变化,于是请假暂时回来。还没到(刘家,大约相隔)二三里地,人伤心,马也哀鸣。刘兰芝熟悉府吏的马叫声,轻步快跑去迎接他。(刘兰芝)悲伤失意地望着他,知道是相爱的人来了。
举手拍马鞍ān,嗟jiē叹使心伤:“自君别我后,人事不可量①。果不如先愿,又非君所详②。我有亲父母③,逼迫兼弟兄④,以我应yīng⑤他人,君还何所望!”
量①:预料。
详②:了解,知悉。
父母③:父亲和母亲,这里是偏义复词,单指母亲。
弟兄④:哥哥和弟弟,这里是偏义复词,单指兄长。
应⑤:许给。
举手拍马鞍ān,嗟jiē叹使心伤:“自君别我后,人事不可量。果不如先愿,又非君所详。我有亲父母,逼迫兼弟兄,以我应yīng他人,君还何所望!”
译文:
她抬手抚摸着马鞍,哀声长叹使人的心都碎了:“自从你离开我以后,人间的事不能预料啊。果然不像先前希望见到的,(事情)又不是你所了解的。我有亲生母亲,逼迫我的还有哥哥,硬把我许配给别人了,你回来有什么指望呢!”
焦仲卿听到刘兰芝要改嫁的消息,心情万分悲痛,因而他听到的马叫声也是悲哀的嘶鸣。作者这样写是以马儿哀切的嘶鸣衬托人的悲情。
刘兰芝满腹哀伤,无处诉说,忽闻“故人”到来,又惊又喜,又悲又惆怅。作者将这种复杂的心理描写得惟妙惟肖。
思考:本段中我们可以看出焦仲卿和刘兰芝怎样的心情?
第二十五段
府吏lì谓新妇:“贺卿得高迁①!磐pán石方且厚,可以卒②千年;蒲pú苇wěi一时纫rèn,便作旦夕间③。卿当日胜贵④,吾独向黄泉⑤!”
迁①:调动或升降官职。这里指升职。
卒②:直到,直至。
便作旦夕间③:只能保持很短的时间。旦夕,早晚之间,指时间短。
卿当日胜贵④:你将会一天比一天尊贵起来。
黄泉⑤:原指地下的泉水。转指人死后的葬身之地,迷信的人指阴间。
府吏谓新妇:“贺卿得高迁!磐石方且厚,可以卒千年;蒲苇一时纫,便作旦夕间。卿当日胜贵,吾独向黄泉!”
译文:
焦仲卿对刘兰芝说:“祝贺你得到高升!我这块磐石方正又坚实,可以一直存放上千年;而香蒲和芦苇一时坚韧,只能保持很短的时间。你将会一天比一天尊贵起来,我独自一个人走到地府吧!”
“贺卿得高迁”表面上表达了焦仲卿对刘兰芝的讥讽和怨恨,但实际上这句反语正表现了他对刘兰芝的深情。
焦仲卿用“磐石”“蒲苇”来责问刘兰芝,可见其焦灼的心情。
同时,这几句话对后文两人定生死之约起到了一定的激发作用,在情节上推波助澜,使故事的发展曲折起伏。
思考:夫妻重逢,焦仲卿一番激愤之词对情节的发展有何作用?
第二十六段
新妇谓府吏:“何意出此言!同是被逼迫,君尔①妾亦然②。黄泉下相见,勿违今日言!”执手分道去③,各各还家门。生人作死别,恨恨那可论④?念与世间辞,千万不复全⑤!
尔①:指示代词。这(样)。
然②:指示代词。这样。
去③:离开。
恨恨那可论④:心中抱恨不已,哪里说得尽呢?恨恨,抱恨不已。
念与世间辞,千万不复全⑤:想到他们将要离开人世,无论如何不能再保全了。
新妇谓府吏:“何意出此言!同是被逼迫,君尔妾亦然。黄泉下相见,勿违今日言!”执手分道去,各各还家门。生人作死别,恨恨那可论?念与世间辞,千万不复全!
译文:
刘兰芝对焦仲卿说:“哪里想到(你会)说出这种话来! 同是被家人逼迫,你这样,我也这样。(我们)在阴间见面吧,(但愿)不要违背今天的誓言!”(他们)互相紧紧地握着手,然后告别离去,各自回到自己的家里。活着的人却要作临死的诀别,心中抱恨不已,哪里说得尽呢 想到他们将要离开人世,无论如何不能再保全了!
“黄泉下相见,勿违今日言”这两句话说得斩钉截铁,表现了刘兰芝对爱情的坚贞和殉情的决心。
“生人作死别”既是二人对感情的执着,也是最痛苦的抉择,悲剧气氛弥漫其中。它与之后的几句话是作者的旁白,表达了作者对焦、刘悲剧的同情、惋惜,而又无可奈何的感情。
思考:本段中表现了刘兰芝怎样的形象特点?由段末的议论我们可以看出作者怎样的态度?
第二十七段
府吏还家去,上堂拜阿母:“今日大风寒,寒风摧树木,严霜结庭兰。儿今日冥冥①,令母在后单②。故作不良计③,勿复怨鬼神!命如南山石,四体康且直④!”
日冥冥①:日暮。这里比喻生命的终结。
令母在后单②:使得母亲今后很孤单。
不良计③:不好的打算。这里指自杀。
命如南山石,四体康且直④:(愿您)寿命像南山的石头一样久长,身体永远健康。四体,这里指身体直,意思是身子骨硬朗。
府吏还家去,上堂拜阿母:“今日大风寒,寒风摧树木,严霜结庭兰。儿今日冥冥,令母在后单。故作不良计,勿复怨鬼神!命如南山石,四体康且直!”
译文:
焦仲卿回到家,走上厅堂拜见母亲说:“今天风大又非常寒冷,寒风摧折了树木,院子里的兰花上结满了浓霜。你的儿子从今将不久于人世,使得母亲今后很孤单。我是有意作这不好的打算(指自杀),不要再去怨恨什么鬼神了!(愿您)寿命像南山的石头一样久长,身体永远健康!”
“今日大风寒,寒风摧树木,严霜结庭兰”,这三句以物起兴,以天气的寒冷来表现焦仲卿的决绝,同时营造了悲剧气氛,衬托出人物的悲伤心情,预示将有不幸的事情发生。
思考:本段中环境描写有何作用?
第二十八段
阿母得闻之,零①泪应②声落:“汝是大家子③,仕宦④于台阁⑤,慎勿为妇死,贵贱情何薄⑥!东家有贤女,窈窕艳城郭⑦,阿母为汝求,便复在旦夕⑧。”
零①:落下,凋落。
应②:应和。
大家子③:世家子弟。
仕宦④:做官。
台阁⑤:尚书台。这里泛指大的官府。
贵贱情何薄⑥:(你和她) 贵贱不同,(离弃了她)哪里就算薄情呢!贵,指仲卿。贱,指兰芝。何薄,何薄之有。
城郭⑦:城指内城的墙,郭指外城的墙),泛指城市。
旦夕⑧:早晨和晚上。比喻短时间内。
阿母得闻之,零泪应声落:“汝是大家子,仕宦于台阁,慎勿为妇死,贵贱情何薄!东家有贤女,窈窕艳城郭,阿母为汝求,便复在旦夕。”
译文:
焦母听到(儿子)这些话,泪水随着说话声一起落下,说:“你是世家子弟,在大的官府任官职,千万不要为了(一个)妇人去寻死,(你和她)贵贱不同,(离弃了她)哪里就算薄情呢!邻近人家有个贤惠的女子,(她的)美丽在这城内外是出名的,我替你去求婚,很快就会有答复。”
焦母的话充分体现了其男尊女卑的封建思想。她想用贵贱不同和“东家”的“贤女”来宽慰焦仲卿,此时她仍用利诱的手段哄骗儿子,足见其顽固不化,势利专横。
思考:本段中我们可以看出焦母怎样的形象特点?
第二十九段
府吏再拜①还,长叹空房中,作计乃尔②立③。转头向户里,渐见④愁煎迫⑤。
译文:
焦仲卿向母亲拜了两拜回房,在自己的空房里长声叹息,(自杀的)主意就这样定下来了。(他)把头转向刘兰芝住过的内房,(睹物生情)越来越被悲痛煎熬逼迫。
再拜①:古代一种隆重的礼节,拜两次,表达敬意。
乃尔②:如此。
立③:决定。
见④:表示被动,“被”。
煎迫⑤:紧紧逼迫。
第三十段
其日牛马嘶,新妇入青庐①。奄奄②黄昏③后,寂寂人定④初。“我命绝今日,魂去尸长留!”揽裙脱丝履lǚ⑤,举⑥身赴清池。
青庐①:青布搭成的帐篷,是举行婚礼的地方。东汉至唐有此风俗。
奄奄②:暗沉沉的。
黄昏③:十二时辰之一,即戌时(相当于现在的19时至21时)。
人定④:十二时辰之一,即亥时(相当于现在的21时至23时)。这里指夜深人静的时候。
履⑤:鞋。
举⑥:举起,抬起。
其日牛马嘶,新妇入青庐。奄奄黄昏后,寂寂人定初。“我命绝今日,魂去尸长留!”揽裙脱丝履lǚ,举身赴清池。
译文:
(结婚)这一天牛马乱叫的时候,新妇进了青布篷帐。天黑了以后,静悄悄的,人们开始安歇了。(刘兰芝自言自语道:)“我的生命在今天结束了,魂魄要离开了,让这尸体长久地留在人间吧!”(于是)挽起裙子,脱去丝鞋,纵身跳进了清水池。
本段主要写了在婚礼的热闹气氛中,刘兰芝选择了殉情。
“揽”“脱”“举”“赴”几个动词,写出了刘兰芝的果敢与决绝,这是对封建家长专制的血泪控诉。刘兰芝以死殉情的情节增强了故事的悲剧气氛。
思考:本段主要写了什么内容?有何作用呢?
第三十一段
府吏闻此事,心知长别离。徘徊庭树下,自挂东南枝。
译文:
焦仲卿听到刘兰芝投水自杀这件事,心里知道(从此与刘兰芝)永远离别了。他在庭院里的树下徘徊了一阵,自己就在向着东南的树枝上吊死了。
刘兰芝和焦仲卿相约黄泉下见面,刘兰芝对死毫不犹豫,焦仲卿却在拜别阿母、徘徊之后才“自挂东南枝”,这说明刘兰芝早已看透了封建家长制的本质,而这正是她刚强的性格所不能忍受的。
焦仲卿出身官宦世家,生性懦弱又孝顺母亲,所以他要有一个彷徨的过程,但对爱情的忠贞最终使他走上了以死抗争之路。
思考:焦仲卿和刘兰芝以死抗争的方式有何不同?这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呢?
第三十二段
两家求合葬,合葬华山①傍。东西植松柏,左右种梧桐。枝枝相覆盖,叶叶相交通②。中有双飞鸟,自名为鸳鸯,仰头相向鸣,夜夜达五更③。行人驻足听,寡妇起彷徨④。多谢⑤后世人,戒之慎勿忘!
华山①:庐江境内的一座小山。
交通②:交错相通。
五更③:指03:00 — 05:00。
彷徨④:表示徘徊走来走去,犹豫不决,不知往哪个方向去。
谢⑤:告诉,告知。
两家求合葬,合葬华山傍。东西植松柏,左右种梧桐。枝枝相覆盖,叶叶相交通。中有双飞鸟,自名为鸳鸯,仰头相向鸣,夜夜达五更。行人驻足听,寡妇起彷徨。多谢后世人,戒之慎勿忘!
译文:
焦、刘两家要求合葬,于是把两个人合葬在华山旁边。(在坟墓的)东西左右都种上松柏和梧桐。(这些树的)枝枝叶叶互相覆盖,互相连接。树中有一对飞鸟,它们的名字叫作驾鸯,仰头相互对着叫,每天夜里一直叫到五更。走路的人停下脚步听,寡妇( 听见了)从床上起来,心里很不安定。多多告诉后人,把这件事作为教训,千万不要忘记啊!
“松柏”“梧桐”象征两人的爱情天长地久,反映人们对理想爱情的追求;“鸳鸯”象征了两人的悲愤与控告,写出了人们对男女主人公的同情。
“鸳鸯双飞”的结尾与开头“孔雀徘徊”的起兴呼应,这是现实主义与浪漫主义的巧妙结合,充分表现了焦、刘二人矢志不渝的爱情,表达了人们对幸福婚姻的向往,对封建家长制的控诉。
思考:如何理解本文的结尾?
1.本诗为长篇叙事诗,请你快速浏览课文,梳理并简要概括诗歌内容。
整体感知
小序:交代了故事发生的时间、地点、人物、结局以及诗歌的写作原因,为全诗营造了一种悲剧气氛,有统摄全篇的作用。
起兴:托物起兴,引起下文,渲染气氛。(第1段)
开端:写刘兰芝对焦仲卿的诉说,揭示了故事中刘兰芝与婆婆之间的矛盾。(第2段)
发展:写刘兰芝被遣回家,焦仲卿与刘兰芝依依不舍,焦仲卿发誓一定要接刘兰芝回来。(第3—12段)
再发展:写兰芝回到娘家后的遭遇。(第13—21段)
高潮:写刘兰芝、焦仲卿双双殉情。(第22—31段)
尾声:描绘了焦、刘二人合葬化鸟的情景,表达了作者对这对不幸夫妻的深切同情。(第32段)
2.《孔雀东南飞》最大的艺术成就是成功地塑造了几个鲜明的人物形象,请你结合文本,简要概括诗中人物形象。
形象美
足 头 腰 耳 指 口 步
容貌美丽,精妙世无双
品质美
勤劳能干:兰芝自诉
心地善良:辞别小姑
知书达礼:拜别婆婆
精神美
聪慧自尊
果决坚强
勇于反抗
焦母兄长
(妇容)
才华美
诗书礼乐 女红
(妇功)
刘兰芝
刘兰芝是一个聪明美丽、勤劳能干、心地善良、知书识礼、坚强忠贞的妇女形象。
她坚强自重、自尊善良;不卑不亢、有教养;她勤劳能干,多才多艺;她外柔内刚,自有主意,不为威迫所屈,不为荣华所动;她对焦仲卿温柔体贴,深情专一;她果断忠贞,敢于为爱情反抗封建礼教甚至于牺牲生命。
焦仲卿
焦仲卿忠于爱情,但不敢直接抗争,只是懦弱拘谨,消极反抗,忍辱负重。
他善良孝顺,但为了爱情最后也走上了叛逆的道路。
焦母
焦母是典型的封建家长,她性情怪僻暴戾、专横跋扈且刁蛮无理,自以为是、独断专行;不顾爱子的感情,更无视他人的感受,任性无赖,以虐媳为乐。这山望着那山高,不容分辩、休媳另娶。一对美满挚爱的夫妻,千古难寻的爱情,因其而断送。
刘兄
刘兄是本文中的反面形象,他性行暴戾,趋炎附势,丑态毕露,是封建家长制和封建礼教摧残青年的帮凶。
他对刘兰芝粗暴训斥,“作计何不量”显得盛气凌人。“先嫁……足以荣汝身”,足见他趋炎附势,见利忘义。“不嫁义郎体,其欲往何云”,此句弦外之音是:“难道要我养你一辈子吗?”这分明是在下逐客令,可见其尖酸刻薄,冷酷无情,是一副典型的市侩面孔。
本诗以时间为序,以刘兰芝、焦仲卿的爱情和封建家长制的迫害为矛盾冲突的线索,也可以说按刘兰芝和焦仲卿的别离、抗婚、殉情的婚姻悲剧线索来叙述,揭露了封建礼教破坏青年男女幸福生活的罪恶,歌颂了刘兰芝、焦仲卿的忠贞爱情和反抗精神。
文本小结
孔雀东南飞
并序
小序——简述故事
起兴——营造氛围
开端——兰芝请归
发展——被遣归家
再发展—兄长逼婚
高潮——双双殉情
尾声——合葬化鸟
求情
赠物
严妆
辞归
誓别
告诫后人
蔑视权贵
敢于反抗
情深意浓
镇定刚强
忠贞不渝
宁死不屈
反抗封建礼教
向往美好爱情
归家
拒婚
逼嫁
死别
殉情
点明写作缘由
↓
↓
↓
↓
↓
↓
合作探究
鲁迅先生给“悲剧”下的定义是:“悲剧是将人生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这首诗中的故事是如何体现悲剧的这一特质,强化悲剧效果的?请结合文本简要分析。
(一)从故事的结果来看。
1.毁灭了两个美好的人。
(1)刘兰芝:多才多艺、勤劳贤慧、外柔内刚、忠于爱情、聪慧坚强。她是一个德、才、貌兼备的人。她近乎完美,是美的化身、善的代表。作者把她塑造得越完美,她的毁灭就越能激起人们心灵的震撼,更能突出悲剧的色彩。
(2)焦仲卿:温良、孝顺、忠于爱情、消极反抗。他虽没有刘兰芝那么完美,但他也有着美好的人格,他的毁灭也构成了“悲剧”。
2.毁灭了一段美丽的爱情。
诗中多处表现了这段爱情的至善、至美、至真、至纯。
(1)仲卿为兰芝求情(第3节、第5节)。
(2)夫妻对话(第7节、第8节)。
(3)夫妻誓别(第11节、第12节)。
(4)生离死别(第24、25、26节)。
(5)兰芝投水(第30节)。
(6)仲卿自缢(第31节)。
爱情的毁灭是这场悲剧的内核。
(二)从故事的原因来看。
矛盾双方力量的对比。作品设置了一对尖锐的矛盾冲突:焦仲卿、刘兰芝与焦母、刘兄的冲突。
双方矛盾的实质是青年人追求爱情自由的理想与封建礼教、封建家长制之间的矛盾,是善与恶、美与丑的较量。
在这对矛盾斗争中,冲突双方并不是势均力敌的,代表封建礼教、封建家长制一方的焦母、刘兄比代表善良美好一方的焦仲卿、刘兰芝的力量强大得多。
(三)从故事的表现手法来看。
1.比兴的开头。“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孔雀失偶,迂回飞翔的姿态让人们产生一种黯然神伤的情感,奠定了全诗的感情基调,暗示了作品叙述的将是一个悲剧性的故事。
2.浪漫的结尾。结尾焦、刘二人化为鸳鸯,反映了人民群众的美好愿望,似乎给悲剧带来了一抹亮色,其实,正是因为大众在心理上不能承受这一悲剧性的结局,所以才想象出这种浪漫的结尾。这更衬托了故事的“悲”,是“以喜衬悲”“借乐景写哀情”。
3.环境描写和景物描写的烘托和渲染。
(1)以悲景衬悲情。
“晻晻日欲瞑,愁思出门啼”(第23节)、“今日大风寒,寒风摧树木,严霜结庭兰”(第27节)、“奄奄黄昏后,寂寂人定初”(第30节),以悲惨之景衬悲惨之情,有力地烘托了悲剧气氛。
(2)以乐景衬悲情。
诗中第21节,写太守迎亲,极尽铺陈,渲染太守办婚事的热闹和气派。这与第23节中写兰芝“手巾掩口啼,泪落便如泻”的悲切形成了巨大的反差。这一喜一悲的反差产生了强烈的悲剧效果。
1.人物形象和对话。
本文成功地塑造了刘兰芝、焦仲卿两个鲜明的艺术形象,除了他们的悲剧结局外,对话在表现人物的典型性格方面起了重要的作用。
2.铺陈排比的手法。
铺陈排比实际上就是赋,即“敷陈其事而直言之也”。赋一般分为三类,赋景观物象、赋事态情状、赋人物形象。本诗主要是赋人物形象,我们从中可分析出人物的性格特征。
《孔雀东南飞并序》代表了汉乐府的最高艺术成就,请你结合文本,简要分析本诗的文本特色。
3.起兴和尾声。
①起兴,即“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辞也”。开头“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两句以孔雀徘徊起兴,起到了统摄全诗、引起故事的作用;以美禽失偶比喻夫妻分离,用具体的形象渲染了悲剧气氛,奠定了全诗哀怨悱恻的感情基调。
②尾声,在焦、刘合葬的墓地,松柏、梧桐枝枝叶叶覆盖相交,成为连理枝,象征了爱情的不朽。二人生不能相守,死后化作成双成对的鸳鸯。尾声的浪漫主义手法,与现实形成对比,寄托了人们追求自由恋爱、幸福生活的强烈愿望。
课堂小结
这首乐府民歌主要讲述了焦仲卿、刘兰芝夫妇被迫分离并双双自杀的故事,控诉了封建礼教的残酷无情,歌颂了焦刘夫妇的真挚感情和反抗精神。
全诗故事繁简剪裁得当,人物刻画栩栩如生,不仅塑造了焦刘夫妇心心相印、坚贞不屈的形象,也把焦母的顽固和刘兄的蛮横刻画得入木三分。
篇末构思了刘兰芝和焦仲卿死后双双化为鸳鸯的神话,寄托了人民群众追求恋爱自由和幸福生活的强烈愿望。
谢谢
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