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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锦瑟》解人难,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锦瑟李商隐
生 由
借 室 晓 弟 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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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目标:
通过对诗歌字句及意象、意境的分析,领会诗歌的艺术风格, 探究诗歌主旨。
1.作者知识
李商隐(约813—约858),字义山,号玉豁生,怀州河内(今河南省沁阳市) 人。晚唐著名诗人,和杜牧合称“小李杜”。他天资聪颖,文思锐敏,开成二 年(837),进士及第,起家秘书省校书郎,迁弘农县尉,成为泾原节度使王茂元 幕僚。卷入“牛李党争”的政治漩涡,备受排挤, 一生困顿不得志。大中末年, 病逝于郑州。
李商隐是晚唐乃至整个唐代,为数不多的刻意追求诗美的诗人。他擅长诗 歌写作,骈文文学价值颇高。其诗构思新奇,风格秾丽,尤其是一些爱情诗和 无题诗,写得缠绵排恻,优美动人,广为传诵。但部分诗歌(以《锦瑟》为代表) 过于隐晦迷离,难于索解,以至有“诗家总爱西昆好,独恨无人作郑笺”之说。
2.背景知识
诗人中年丧妻,又因写诗抒怀,遭人贬斥。此诗约作于诗人晚年。李商 隐在“牛李党争”中左右为难,被两方猜疑,屡遭排斥,大志难伸。
3.知识链接 无题诗
从古代或现代的诗文中常常看到以“无题”为题的诗文,它们看似没有 标题,实则诗文中表达的感情更加强烈、深刻,无题胜有题。之所以用“无 题”作题目,是因为诗人不便于或不想直接用题目来显露诗歌的主旨。这样 的诗,往往寄托着诗人难言的隐痛、莫名的情思、苦涩的情怀、执着的追求 等。无题诗有五言无题诗、七言无题诗等。古代无题诗的代表人物是李商隐。
4.诗题详解
此诗是一首按古诗惯例,以篇首二字为题,实是借“瑟”来隐题的无 题诗。 “锦瑟”意为绘有花纹的瑟,是对瑟的美称。瑟,起源十分久远, 在考古发现的弦乐器中所占的比重最大。它的出土地点集中在湖北、湖南 和河南三省,并且绝大多数出自东周楚墓。瑟是我国最早的弹弦乐器之一, 先秦便极为盛行,汉代亦流行很广,南北朝时常用于相和歌伴奏,唐时应 用颇多,后世渐少使用。 《诗经 ·小雅》中有“琴瑟击鼓,以御田祖,以祈 甘雨”的诗句,这是瑟见于古籍最早的记载。
5.体会诗韵
锦瑟1无端/五十/弦,一弦1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1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一 赏析诗句艺术,感知诗情
1. 《锦瑟》以片段意象的组合,创造出朦胧的境界。全诗词藻华美,含蓄 深沉,情真意长,感人至深。请翻译诗句,并赏析诗句的手法、结构作用 或体现的意境特点,以及能够通过情感字眼隐约可观的情感情绪。填写下 表。
诗句 翻译诗句 手法 结构作用或意境特点
情感字眼和情感
锦瑟无端 五十弦, 一弦一柱 思华年。 精美的瑟为 什么竟有五 十根弦,一 弦一柱都让 我追忆青春 年华。 比喻,以 “ 锦瑟 ” 比喻美好 的“华年” 结构作用: ①在结构上统摄全 篇,领起下文; ②在意境上为全诗渲 染了朦胧迷离的气氛; ③首联在情感上为全 诗奠定了感伤的抒情 基调。
“无端 ”一 词 。
表明了诗人的迷惑
不解,有埋怨之意,
含有睹物心惊、怨
怅和无可奈何等感
情。因回首青春
往事而引发的惋
惜伤感。
诗句 翻译诗句 手法 结构作用或 意境特点
情感字眼和情感
庄生晓梦迷 蝴蝶,望帝 春心托杜鹃。 庄周在睡 梦中化为 蝴蝶翩翩 起舞,望 帝把自己 的幽恨托 身于杜鹃。 运用 典故 意境特点: 恍惚、迷离、 清丽、幽深、 神秘。
“迷”和“托”二 字 。
庄周为梦境而迷,诗人为“华年” 而迷,诗人不知道美好的年华是否 真的存在过,因为美好的事物已经
恍然如梦了。想及此,诗人感慨万
端,无限伤感。“春心”代表已逝 去的美好事物,美好已经远去,现 在只能像望帝杜宇一样,把这份伤
感寄托在杜鹃的声声哀鸣之中。
诗句 翻译诗句 手法 结构作用或意 境特点
情感字眼和情感
沧海月明珠 有泪,蓝田 日暖玉生烟。 沧海明月高照, 鲛人泣泪皆成 珠;蓝田红日 和暖,可看到 良玉生烟。 运用 典 故 、 列 锦 、 想象 意境特点: 营造出一种 难以分辨的、 可望而不可 即又带有哀 婉的妙境。
“ 泪”和“烟”
二字。
形象地表达了诗
人对已逝的美好
事物的哀伤与怅
惘、可望而不可
即之情。
诗句 翻译诗句 手法 结构作用或意境 特点
情感字眼和情感
此情可待成追 忆,只是当时 已惘然。 此时此景为 什么要现在 才追忆,只 是当时的我 茫茫然不懂 得珍惜。 设问 结构作用: 以“可待成追 忆”与“惘然” 作结,与首联 “思华年”呼 应,收束全篇。
“惘然”一词。
概括了“思华年”
的全部感受,迷
惘、哀伤、寂寥、
虚幻之情浓缩于
“惘然”一词中。
二 “锦瑟”无解,主旨可探
2.关于《锦瑟》一诗的创作意旨历来众说纷纭,莫衷一是。有人说是写给令 狐楚家一个叫“锦瑟”的侍女的爱情诗;有人说是睹物思人,写给故去的 妻子王氏的悼亡诗;也有人认为中间四句可与瑟的适、怨、清、和四种声 情相合,从而推断为描写音乐的咏物诗;有人认为是爱国之篇,有影射政 治之意;有人认为是自伤身世、自比文才之论,还有人认为是自叙诗歌创 作等许多种说法。以上观点中你比较赞同哪一种 说明理由。
答案 (示例一)我赞同咏物诗。这首诗的内容是咏“瑟”这种乐器的,“庄
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四句 分别写了瑟的适、怨、清、和四种乐调。
(示例二)我赞同伤世诗。此诗的主旨是“怅触人生,情怀历乱”。它向读者 传达的是一种人生的感受、 感悟和迷惘之情。诗歌约作于诗人晚年,当是 他回忆往事,对一生坎坷而发的感慨,尽管描写委婉,旨意朦胧,但显然有 其寄托。李商隐在诗中隐去了平生所历具体之事,以缘情造物的写法,含蓄 委婉地从多个不同的角度抒写了自己坎坷的际遇和哀怨感伤之情,痛惜华年 流逝、抱负成空。
三、艺术鉴赏
1.用典工整适切
用典可以加大诗句的内涵,提高诗句的品位,铸造出诗歌典雅、厚重的意韵;还可 以借题发挥、“借尸还魂”,为我所用,创出古典新义来。以《锦瑟》而论,如果不 引庄周梦蝶,又如何在七个字中传达出诗人对自我认定的迷惘呢 如果不引望帝啼血, 又怎能表现出那种生可以死,死可以生——生死不渝的情感呢 可以说,用典是李商 隐刻意追求的一种表达手段,更兼他锤炼得好,融贯得好,所以不露斧凿之痕,达到 了浑然天成的地步,所以不碍于他诗句的流利,情感的婉转。
2、抒情含蓄
中间两联诗追怀往昔,化用了四个典故,营造出“庄生梦蝶”“杜鹃 伤春”“明珠落泪”“良玉生烟”四个静谧、清丽、迷离而含带凄伤 的画面,以象征自己的遭际,寓托自己的心境,从而让读者去揣测、 体认寄寓其中的心情意绪,去寻味、把握隐伏其下的情感内涵。情感 内容虽隐约不明,感伤情调却明显无疑。因而,尽管读者对这四句诗 的旨意不甚明了,歧见纷纭,但对其情感指向及情调类别却并无异辞。 诗人意寓于象而情现于辞,以含蓄的笔调抒写心曲,使诗显得空灵蕴 藉。
3、意境朦胧
此诗营造的四个画面,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即清丽静谧,而又如梦似幻,烟云 迷离。“庄生”句本就是描绘梦境,“望帝”句则是一个近似神话的虚幻传说,颈 联两句虽有日月映照,但同时有烟雾弥漫、水汽蒸腾。画面的虚幻迷离,抒情的含 蓄婉约,典故、象征、暗喻手法的兼举并用,使诗呈现出一种隐约朦胧、云裹雾障 的意境,也使历来难以计数的读者于此探隐索微,流连忘返,极富吸引力。因而, 尽管人们对此诗旨意不甚了了,却依然为它的情调、画面、气氛、意境所吸引,吟 诵于口而思索于心。这真是一个有意味的审美现象。
4.意象巧妙
《锦瑟》诗以“锦瑟”起兴,引出对年华的追思。然而诗人为什么要用“锦瑟” 起兴 实际这里有比喻、象征两种层次上的意义:
(1)锦瑟的本身虽然是精美的,可弹出的乐曲却是悲苦的,可以象征诗人美好的 梦想寄托,梦想虽然是美好的,但是遭遇却是非常不幸的。
(2)五十弦的锦瑟在唐代时已经极为少见,是过时古瑟,不合时宜。可以象征诗 人的自身的遭遇不能为当时的社会所容纳和接受,自己本身也不合时宜。
(3)古瑟五十弦,能奏出最为繁复的音节,诗人认为只有最繁复的音节才能奏出 他繁复的过往,诗人本身的人生道路相当曲折,充满辛酸苦闷,锦瑟的乐音是对 他这种人生最好的诠释。
(4)琴瑟可弹乐歌哀曲,用来演奏出诗人悲欢的一生也是最合适的了。“锦瑟无 端五十弦”,借物起兴,用此引起对一生的反思。锦瑟是精美的,而弹奏的却是 悲剧,再加之用“无端”二字, 一种无缘无故、没有由头、不知为何、无法抑制 的情绪迸发出来。
诗人运用了“望帝”“杜鹃”“沧海” “明月”等多种意象勾勒起了全诗
的情感框架,最后再以“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自问自答作为结 尾,与首句的“思华年”相呼应,曾经的华年也好,美好的情感也罢,此时此 刻也都成为回忆了,带给诗人的只是心中的一段怅惘,一阵苦闷,迷惑难以解 答,只能不了了之。
四、自主检测
1.补写出下列句子中的空缺部分。
(1)李商隐《锦瑟》中“ ”两句, 借用庄子和望帝的典故,表达对过去美好事物或情感的怀恋之情。
(2)李商隐《锦瑟》中,“ 两句借鲛珠和美玉的典故隐约地描摹了世间风情迷离恍惚,可望而不可即。
(3)李商隐《锦瑟》中“ ”两 句,采用起兴手法,睹物闻声,引发对逝去年华的追忆。
(4)李商隐在《锦瑟》中曲折反复表达自己对往昔追忆的怅然若失,让人为之哀
惋不已的句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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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
(1)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2)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3)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4)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2.下列对《锦瑟》的赏析,不恰当的一项是( B )(3分)
A.首联中的“五十弦”并非实指,作者只是借锦瑟的弦之多来遣词达意而已。 B.颔联中诗人用“望帝啼鹃”的典故来表达对春天来临的向往,充满了欢快、 喜悦之情。
C.颈联“蓝田日暖”和“沧海月明”对仗,造成强烈的对比。诗人以为阴阳 冷暖、美玉明珠,虽然境界不同,但怅恨是一样的。
D.尾联明确提出:如此情怀,岂待今朝回忆,始感无限怅恨,即在当时,早 已是令人不胜怅惘了。以多层曲折来说明那种怅惘的痛苦心情。
解 析 B项 ,“表达对春天来临的向往,充满了欢快、喜悦之情”分析
错误,诗人笔下美丽而凄凉的杜鹃已升华为诗人悲苦的心灵,借此典 故,似乎表明了诗人对“华年”的一往情深,即无论是不是梦,他都 不会让自己的“春心”自生自灭,即使死去,也要像望帝那样借杜鹃 的啼声唱出自己的悲哀。因此此联诗人用“望帝啼鹃”的典故来表达 自己的悲哀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