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变色龙》课堂实录

《变色龙》课堂实录
教学实录
师：准备好了吗？我们上课，起立吧。同学们好！
生：老师您好。
师：今天我们一起来学习一篇新的课文，《变色龙》。有哪一位同学愿意把这篇课文的作者写到黑板上？
（学生在黑板上写下“契诃夫”）
师：不要紧张。好，谢谢你。
（该生“契”写错）
师：写的对不对？你来修改一下。
（另一学生将错误改正）
师：作者叫什么名字？再说一遍，没听清楚。契诃夫，嗯。这个名字容易写错。同学们把这个名字写下来好吗？
（生在书上写下“契诃夫”）
一、整体感知：数量短语概括内容
师：大家把课文都预习过了，我检查一下同学们的预习效果。我们用一组数量短语来概括本文的主要内容。比如说，一个萧条的广场。它交代了这个故事发生的地点。你还有其他的数量短语来概括这个故事其他的内容吗？
生：一条不明主人的狗。
师：请坐。
生：一个被狗咬的人。
师：真可怜。
生：两个巡警。
师：可以。
生：一个善变的警官。
师：他说两个巡警，你说一个善变的警官。如果两者只能择其一，你选哪一个？
生：一个警官。
师：为什么？
生：因为警官是主人公。
师：一个善变的警官，他是主要人物。还有吗？
生：一群盲目的观众。
师：好，她关注到了其他的人。一群盲目的观众。还有没有？如果把这么多结合起来对这个故事进行一个定性，这是一出怎样的故事呢？
生：这是一个压抑的故事。
师：哦，他读出了压抑。有一种沉重的东西在里面。还有吗？好，请你说。
生：我认为这是一个可笑的故事。
师：好，请坐。（话筒递给另一个同学）你认为可笑吗？
生：我同意。
师（追问）：你还有什么其他的吗？
生：表达了他对……
师：（老师打断，提醒）用数量短语。
（学生思维滞塞）
师：好，你再想一想。好，请你来说说。
生：这是一个带有讽刺意味的小说。
师：啊，请坐。具有讽刺意味的故事。这也是一个很荒唐的故事，对吧？看来我们同学读这篇文章还是很有滋有味的。
二、深入文本：寻一寻“变”
师：小说的题目叫变色龙。这个“变”，很有意思。现在我想请同学们说一说，你在文章当中读到了哪些变？
【屏显】文章多处写到了“变”，你能说说你的发现吗？
师：例如，徐老师读到的是这个警官对小狗的评价之“变”。他说它是疯狗，它是下贱的胚子。一会儿他又说它是名贵的狗。对它的评价在不断发生变化。你发现了哪些变呢？你先说。
生：我读到的是警官对被咬的人的态度之变。
师：有哪些变化？说说看。
生：第一次他决定要弄死那条狗，第二次当他知道这条狗是将军家的时候。他又说，是赫留金故意来要他来解决的。当他知道这是将军哥哥家的狗的时候，他又说要收拾赫留金。
师：嗯，请坐。对这个受害者的处理上，他在不断地变化。一会儿说要主持公道，给他们赔偿，一会儿又说他在讹诈财产。这位同学的发现很有意思，这个受害者真可怜。
师：还有吗？来请你说说。
生：他对如何处理这只小狗的主意在不断变化。
师：嗯，说说。
生：第一次当他发现了赫留金的伤之后，他就决定一定要惩罚这只小狗；然后别人说这是将军家的狗，所以他又反过来帮这条小狗开脱；最后当他知道这是将军哥哥家的狗时，他就夸这条小狗聪明伶俐。
师：徐老师还要补充一下。不仅夸这条小狗，他还弯下身去与它轻轻的对话，是吧？嗯，请坐，真有意思。好，还有哪个同学说说看。
（生不语）
师：刚刚我看到好多同学举手，现在不说话，是不是他们几个说出了你们的心里话呀？
（学生一齐）嗯。
师：看来大家的认识很一致。徐老师认为，这个“变”在文章当中还有很多。
（学生看着老师）
师：不要看我的脸，要看哪里？对，要看书呀。
师：我提示一下。我只提示一个哦。这里提到了这个巡警的衣服。军大衣看到没有？有没有看到他的变化？好，这位女同学来说说他的变化。
生：一共有四次。第一次是他穿上了新的军大衣；第二次是他叫“叶尔德林，帮我把大衣脱下来。真要命，天这么热。这天多半要下雨了。”第三次“叶尔德林老弟，帮我穿上大衣。好像起风了。”第四次奥楚蔑洛夫裹紧大衣，接着穿过市场的广场径自走了。
师：好，真是一个读书很细心的同学，请坐下。我建议我们把这个次数写到军大衣的地方自己读一读，自由地读一读。然后你告诉徐老师，这个穿脱大衣的变化，我们可以揣摩出这个警官怎样的心理呢？来，自己把这四处地方读一读。
（生读）
师：好，请你先说说看。
生：他第一次在脱下大衣的时候可以看出他心里的恐慌，因为他刚才说过要处理这条狗。叶尔德林就说这是将军家的狗，所以这里能够读出他恐慌的心理。
师：警官有点恐慌，差点把这个事情处理错了，差点得罪了将军，对吧？这里他脱军大衣，除了恐慌，还有什么原因？你再想想看。
师：好，请你说。
生：他是一个很善变的人。他为了维护将军，多次改变对狗的看法。
师：哦，你的意思是他是一个善变的人，所以他要不断地脱衣服、穿衣服。那为什么不用脱帽子戴帽子呢？
生：因为他心里紧张。
师：他心里紧张就脱衣服，是不是所有的脱衣服穿衣服都是因为心里紧张？你再想想看好吗？这四次的穿衣脱衣的变化，要分开来去思考可能会更好。
师：咱们可以拣容易的说呀。（师一边模仿奥楚蔑洛夫穿着军大衣昂首穿过广场上的情态一边说）当他第一次穿着军大衣在街上走的时候，我们可以想象一下，他是什么心理呀？
生：体现出他心里当时的得意。
师：对，耀武扬威。
师：第二次呢？
师：我建议大家这样来读课文。读第几小节？
（学生一齐说第十小节）
师引导：你不能只关注第十小节，我关注到第八小节的结尾。
（师开始范读，先耀武扬威地读）他说：“去调查一下这是谁的狗，报告上来。这条狗呢，把它弄死好了。马上去看，别拖。这多半是条疯狗。”
（师小心翼翼地读）请问，这到底是谁家的狗？
（师平静地读）这好像是席加洛夫将军家的狗。人群里有人说。
（师惊慌、谄媚地读）席加洛夫将军。哦！只是有一件事我还不懂。
（师严厉地读）他怎么会咬着你的？
师：刚刚徐老师把穿衣服、脱衣服漏掉了。如果把穿衣服脱衣服漏掉，是不是显得这个巡警的变化太直接，太难堪啦？
（生心领神会，齐答是）
师：所以这个穿衣服、脱衣服起到的作用是？
生：主要是为了说出他下面的话。
师：嗯，主要是为了他说下面的话做铺垫。掩饰，是不是？在众人面前一会儿这样说，一会儿又马上改口了，显得太难堪。这个时候他就需要掩饰。徐老师觉得这个动作在这里是掩饰。当然有同学说他是恐慌，也对，掩饰的是自己内心的这种恐慌。
师：我们读第三次。我建议同学们把他脱衣服之前说的话再一起读一次，好不好？齐读。我们把17小节他辱骂将军的话读一遍，当然他不知道他在辱骂将军。“我也知道……”预备齐。
（生齐读）
师：好，读得挺义正辞严的。这个警官，当他不知道狗的主人是谁的时候，对狗的主人是进行了辱骂。这人的脑子上哪儿去呀？被驴踢了吗？忽然有人告诉他这是席加洛夫将军家的狗，并且人群里还有人应和的时候——他的心里是什么样的感觉？
（一生小声说恐慌）
师：刚刚那个女生说过恐慌了，这里就不能再说恐慌了。这是什么？
（部分学生说心虚）
师：还有呢？
生：害怕。
师：还有没别的词。
生：恐惧。
师：对，内心极大的恐惧，所以才会有一个字照应着他内心的恐惧，是哪一个字？
生：冷！
师：如果把这个冷扩散成表现自己内心恐惧感受到的冷，用一个成语来概括，应该是哪一个成语？
生：不寒而栗。
师：看来这个冷和他内心感受到冷是照应起来了。还有一个成语也与冷有关的。
生：心惊胆寒。
师：这些都是与冷有关的，挺有意思。最后这个警官他又裹起了军大衣，他为什么又裹紧军大衣？是走了呀！
师：我们想想看，他在离开的时候，又是怎样的心理？好，这位女生。
生：因为在前几次变，都是当着观众们的面，他很尴尬。
师：哦，因为你觉得他是感觉到自己很尴尬。裹紧军大衣，那应是有点尴尬的味道。
（话筒递给另一个学生）你同意他的看法吗？
生：同意。
师：你有不同的看法吗？
生：我觉得他还有一点落荒而逃，因为他在众人面前出尽了洋相。
师：真好！（将话筒递给回答“尴尬”的同学）你觉得他补充的怎么样？
生：很好。
师：我觉得既是掩饰尴尬，又有几分落荒而逃的味道——自己的这个表现实在不光彩。你看，这就是穿衣脱衣之“变”。这样读书就很细腻。继续读书，好不好？
师：你还能读出什么变？这个时候就考验大家的眼光了。
（生开始读书）
（有一个同学迅速举起手，师轻声地）我们稍微等一会儿。让大家静静的读一会儿书，好不好啊？你可以看看还有哪些其它的变化，做笔记，好吧？
（生读书，师在生中走动，查看并与生交流他们的阅读发现）
师：有同学举手了，（示意刚刚迅速举手的同学）你刚刚是第一个举手的，所以先听听你的好不好？
生：我发现了“变”在第一自然段。第一自然段说一个人也没有，然后第三自然段就说，突然从地底下钻出来似的，这是观众的变化。之前他们都不在，现在他们都变出来了。
师：嗯。（示意这排最后一个同学）你的这个发现最后一个同学也发现了。
师：这群人突然间就出来了，你对这个问题怎么看？
生：这是很无聊的一群人。
师：都为了来看热闹。你们有没发现这个问题？
生齐：发现了。
师：这里写周围的群众写了好多处。除了这位同学发现的，一开始私下里一个人都没有，后来是一群人突然从地底下钻出来，而且这些人还不断的七嘴八舌，是吧？我刚刚就在想，如果在这个故事的结尾，除了写这个警官灰溜溜地落荒而逃，如果我们再写一处群众的表现，你们会怎么写？你说说看。
生：可以写这些群众又都回去了，广场上又是没有人的了。
师：哦，你这个说法说的很好。能不能用小说刚开始时“没有人”的语句来说呢？
生：四下里又一片沉静，广场上一个人也没有了。
师：请坐。一开始作者说广场上一个人也没有了，他写道“商店里店铺无精打采的敞着，上帝创造了这个世界，就像许多张饥饿的嘴巴似的”。看完了热闹，广场上哗一下，人都没有了，也用一个比喻句说说看。
生：我觉得那些人应该不会都走掉。我觉得他们会耻笑着赫留金，他们哈哈地笑。
师：笑完了呢？
生：各干各的事儿。
师：这出戏已经演完了，对吧？那这些人都走掉了，怎么说比较好呢？四下里一片寂静，也用一个像什么来形容人一下子都没有了。
生：（迟疑地）想不起来。
师：想不起来请坐。人一下都没有了，看完了都走掉了——就像什么什么一样。不大好说，是吧？大家看到秋天地上有很多的落叶，一阵风一吹，秋风卷落叶把地上的落叶卷的干干净净。
师：你说说看呢？
生：我觉得最后环境可以用萧条这个词来概括。当人们对赫留金嘲笑过以后，广场又恢复了萧条。就像秋天地上的落叶，一阵风一吹又干干净净了。
师：好，还有其他的“变”，刚刚我们同学发现了人群的消失和出现。好，这位男生。
生：我发现了奥楚蔑洛夫语言、语气的变化。
师：说说看。
生：原来他是严厉地说，后来他发现是席加洛夫将军家的狗以后，语气平缓了。
师：除了奥楚蔑洛夫对案子的审理，他还发现了神态。可以的。还有吗？来，你说看。
生：随着众人的猜测，这条狗的主人的身份也在不断的变化。
师：而且这条狗主人身份的变化也是一切变化的根源。请坐。如果狗主人的身份不变，那么其他一切的变化都无从说起了。狗的主人的变化导致了一切的变化，他一下子发现了根本。很好。还有没有？再细细地读一下。是不是赫留金的那个手指头也发生了变化？刚开始赫留金的那个手指头是干什么用的？
生齐读：那手指头像一面胜利的旗帜。
师：为什么像胜利的旗帜呢？他明明是被害者呀。
生：因为我觉得赫留金觉得他找到了奥楚蔑洛夫，奥楚蔑洛夫会帮他惩罚这条狗。
师：找到了靠山，他是找到了被害的证据对不对？这是一个要求赔偿的证据。但是后来呢？这个手指头又变成了什么？
生：手指头是被赫留金自己弄破的。
师：成了讹诈的证据。再后来又变成了什么？手指头为什么会被狗咬的？
生：因为他把烟卷弄到狗的脸上去了。
师：把烟卷戳到狗的脸上去后才被咬的。他被咬是因为他冒犯了名狗。请坐。这个手指头的作用发生了变化。咱们读书，要仔细读，才会有更多的发现。再看还有什么变呢？
师：徐老师再提示一下好不好？我们看看这个案子的受害者赫留金。一开始他来找警官奥楚蔑洛夫，申诉的时候他理直气壮。你发现了吗？他说：“警官，我有好长时间都不能用这个手指头了，你叫他们赔偿我一笔钱才成。”然后你再看文中赫留金后来语气有没有变化？好不好？
（生读书，师巡视）。
师：好，请你说说看。
生：在第12自然段。他说“胡说！独眼鬼！你什么也没看见，你为什么胡说？”，因为别人说了这是将军家的狗，他这时的语气就有变化。之后他旁边的人又说，他手破掉是因为他把烟卷戳到狗的脸上去，所以说他这个时候心里有点心虚。
师：哦，心里有点心虚，于是，就说出了自己家的兄弟是宪兵，不依靠法律而靠宪兵来解决问题。就像那个著名的事件“我爸是李刚”，抬出一个人来有助于提升自己的问题解决的效率。好，请坐。这一句用什么语气读比较好呀？你说说看。
生：慌张的语气。
师：慌张吗？（请另一生）你说说看。
生：我觉得应该是一种着急的语气。因为自己是受害者却无处申冤。
师：着急到想到自己有一个兄弟在当宪兵。赫留金到这个地方还是能为自己申诉一下的，是吧？咱们再往后面找找看。赫留金在后面表现有没有什么变化呢？由理直气壮到有几分着急。然后呢？赫留金的表现变成什么？有没有这样的语句？
（生仔细看书）
师：咱们同学真听话，在认认真真的读书。
师：能找到吗？我告诉你找不到了。那些人对着赫留金在哈哈大笑的时候，有没有写赫留金的表现？
（生齐答没有）
师：为什么不写？
生：我觉得这个就是像伏笔一样，让读者去思考。
师：那这就不叫伏笔，这叫什么？这是悬念呀。留下了想象的空间，留有余味。请坐。
师：让我们自己去想赫留金什么样子，嗯，这是一种看法。用不用写到赫留金，此刻赫留金的表现还重要吗？
生：我认为这个小说的主人公是警官而不是赫留金，也就没有必要大量地写赫留金。
师：你是从这个小说的主人公，也就是主要人物的角度来说。但是有的时候，次要人物的表现也是需要写的呀。
生：因为赫留金已经没有用了。狗已经被抱走了，他不用再怕手指被咬了。
师：对，他这个意思说对了，还有补充吗？
生：我觉得他没有再写赫留金，是因为后面没有赫留金说话的地方了。所以就不用再写他的说话了。
师：嗯，这两位同学说的都对。这个故事发展到这儿了，还有赫留金说话的必要吗？他还有资格说话吗？这个狗的主人也已经确定了。你还有资格要申诉的权利吗？没有啦！是不是？狗的主人一旦确定，那这个事情和赫留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了。小说进行到这里，赫留金已经没有用了。
师：同学们，当我们认认真真地去读书，就会发现很多特点在其中。我们来看看有哪些“变”，自由地把这些“变”读一读，好不好？
【屏显】：
文章中的“变”——
警官对小狗的评价之“变”
警官对赫留金的态度之“变”
受害者赫留金的遭遇之“变”
警官对不同身份的人的称呼之“变”
手指头的作用之“变”
赫留金本人的语气之“变”
现场讨论话题之“变”
狗咬人的原因之“变”
警官穿衣脱衣动作之“变”
（生自由朗读）
师：这是徐老师说的几点，看看有没有我们没有讨论到的。
生：（现场讨论）“话题的变化”没有提到。
师：先讨论该不该给赫留金补偿？后来变成讨论什么了？
生：狗的主人是谁。
（师示意一先前回答到的学生）其实这一点，这位同学刚刚说到了。
师：其实还有一个没有讨论到，是狗咬人的原因。狗为什么咬他？我们刚刚读到了，奥楚蔑洛夫一会儿说狗无缘无故的咬他，一会儿说是赫留金造成的。
师：其实还没有提到的是警官对不同人物的身份的称呼之变。刚刚我们没有注意到？我可不想说了，请我们同学说一说。请一位愿意来说的同学说一说。好，请你。
生：他先称席加洛夫为将军，显示出一种很尊敬的样子。当他听说狗的主人并不是席加洛夫将军的时候，他又称狗的主人是下贱胚子。
师：不是狗的主人是下贱胚子吧？
生：是狗是下贱胚子。
师：狗的主人呢？
生：就骂他脑子都去哪儿了。
师：好，请坐，这是对狗的主人的称呼变化。对现场群众的有没有称呼的变化呀？包括对赫留金。那对将军的哥哥怎么称呼的？
生：是含笑带着温情说他的名字的。
师：你把这一段读读好不好？
（生声情并茂地读）
师：请坐。
生：我补充一下他的，后来他说，哎呀天，我是惦记他的兄弟了。
师：对，补充得有道理。
三、探寻主旨：批判
师：同学们，你们觉得文章中写了这么多的“变”，哪一处的“变”最有意思，最好玩？
生：我觉得是对小狗称呼的变化。
生：我觉得是警官整个态度的变化。
师：态度，包括对狗包括对整个事件都有太多变化，前面后面变化了很多次。那么多次变化当中，是前面的好玩还是后面的好玩？
生：前面的好玩。
生：后面的好玩。
师：后面变得更快。前面那边是比较慢的，后面的变化就很直接。恬不知耻。毫无忌惮。好，我们一起来读一读，他很好玩的“变”。
【屏显】
不错……这是谁家的狗？我绝不轻易放过这件事！
只是有一件事我还不懂：它怎么会咬着你的？难道它够得着你的手指头？
你呢，赫留金，瘦了还，我们绝不能不管，得好好教训他们一下！是时候了。
狗是娇贵的动物……你这混蛋，把手放下来！不用把你那蠢手指头伸出来！怪你自己不好！
既然普洛诃尔说这是野狗，那它就是野狗。弄死它算了。
这小狗还不赖，怪伶俐的，一口就咬破了这家伙的手指头！哈哈哈……得了，你干什么发抖呀？
（对赫留金）我早晚要收拾你！
（生认真地自由朗读）
师：这不同颜色的文字表示不同的语气。哪位同学愿意来对比着读一读？两个同学来，一个读黑颜色的一个读红颜色的。
师：你愿意读什么颜色的？
生：我愿意读黑颜色。
师：好，你来读黑颜色的。
生：红颜色找一个男生。好，你来。
（生比读）
师：读得很有味道，谢谢你们。最后他对将军家的狗都要去逢迎、去吹嘘阿谀的那个姿态读出来。
（师范读）
师：这段话读完我们就想到了文学鉴赏里面有一个词语。写作当中有一个手法叫什么？
生：对比。
师：同意吧？写下来。这篇小说最突出的就是反反复复的对比，把这个人物的形象就刻画得特别生动。
师：刚刚我们讨论了哪一处的变是我们同学觉得最有意思的变，接下来让同学们思考一个问题：作者最想要表现的“变”是哪一处的“变”？
【屏显】猜猜看，哪一处的“变”，是作者所要极力表现的？
师：你来说说看。
生：我认为作者最想要表现的是奥楚蔑洛夫处理这件事情的态度。
师：嗯，请坐，这是一种说法。你认为呢？
生：我认为是对小狗的评价。
师：你说说呢。
生：我是和前面一个同学一样，是对小狗评价的变化。
师：其实四个同学关注的点都是同一个点，就是警官对于这个事情态度的变化。作者他想要着力表现的是这个警官。现在说了这么多，请我们同学说说看，你认为这是一个怎样的警官呢？给这个警官一个评价吧。
生：见风使舵。
生：我认为他是一个善变的，而且他……（生迟疑）
师：不着急，慢慢说，善变就可以了嘛。
生：跋扈。
师：不理会别人自己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了。
生：趋炎附势。
生：见风使舵。
生：滑稽。
师：滑稽是对他的感觉，不是对他品质的评价。
生：阿谀奉承。
师：说到这个阿谀奉承，你到黑板上写一些阿谀奉承的“谀”，其他同学也看看能不能写得会。一提到是将军家的狗，这个狗就变得高大了、聪明伶俐了。所以说他阿谀权贵。
（生在黑板上正确地写下了“谀”）
师：这个字写对了吧？（生齐：对了！）很好，谢谢你。
师：趋炎附势的人同时拥有的一个品质就是阿谀奉承。这个警官是作者所要批判的对象，小说把这样一个无耻的警官暴露无遗。
（板书：批判 一个人）
师：徐老师把变色龙的资料打在了屏幕上，读一读这些资料，思考一下作者想要批判的是这一个人吗？是这一个警官吗？先读读资料。
【屏显】
l 变色龙，又名“避役”，“役”的意思是“需要出力的事”，而“避役”的意思是“可以不出力就吃到食物”。
l 变色龙捕食凶狠而迅捷，用长舌捕食是闪电式的，只需1/25秒便完成。
l 它自我保护能力很强，双眼各自分工前后左右，既有利于捕食，又能及时发现后面的敌害。
l 它善于随着环境的变化，随时改变自己身体的颜色。变色，是为了在危险的环境中生存。
师：谁先来说？
生：我觉得他批判的是那种趋炎附势、见风使舵的小人。
师：通过批判一个小人来批判一类小人。请坐。还有吗？
生：我觉得他就是批判了沙俄统治下那些见风使舵、趋炎附势、媚上欺下的人。
师：从哪里能够读出来？
生：从资料上，变色龙的变化是受到了环境变化的影响，我想到了从警官根据狗的主人不停地改变自己的判断和看法的行为上。
师：你看到了环境对人的影响，你想到了可能是沙皇统治下的军警统治白色恐怖的环境对人的影响。
生：可能还批判了文中像赫留金那样的人。他想要不劳而获，想要借这个事件敲诈一笔。
师：请注意。这个变色龙是想不出力就能吃到食物，赫留金可不是变色龙。再想一想。
生：讽刺了专横跋扈的社会统治。
师：哪里能够看出来？
生：因为一群人语言的变化使那个警察的态度一直在变化。
师：请注意，不是一群人使他改变，而是狗的主人是谁使他改变。一群人是在讨论狗的主人是谁，对不对？请坐。
生：因为这是将军哥哥家的狗，使这个小狗逃脱了法律的制裁。
师：你说说看？
生：批判了社会上那种像墙头草一样的人。
师：你说的是那些围观群众。请坐。我也比较同意这个观点，他读到了一群人。
（板书：一群人）
师：很好啊！如果周围的这群人不去迎合这个警官，这群人一直坚持正义，这个警官估计也不敢触犯众怒。还有呢？
师：文中这个将军有没有出现过？
生齐：没有。
师：文中只是出现了他的名字，结果就使大家对这个狗咬人的事件态度发生着不同的变化，可见将军的权威很厉害。我们设想一下，假如说这个奥楚蔑洛夫金秉公办案，把小狗弄死了，去将军家罚他一笔钱。可能等不到他下班，他就被解雇了。所以说他这样做是为了在凶险的环境下生存。那么这样的一个小人，是他自己愿意做这个小人的吗？是社会的环境使他这么做。所以说这个小说批判的是这个社会的专制。
（板书：一个社会）
师：所以，真正让一个正常人变成一个不正常的人的，是这个社会，是这个土壤。
师：好，下课。同学们再见！
生：老师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