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阅读-- 分析情节作用 高频考点 专题练 2026年高考语文一轮复习备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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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称 小说阅读-- 分析情节作用 高频考点 专题练 2026年高考语文一轮复习备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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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 2025-09-30 16:4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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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阅读-- 分析情节作用 高频考点 专题练
2026年高考语文一轮复习备考
1.阅读下文,完成小题。
茧①
费孝通
①1936年的初夏,在一座介于苏州和杭州之间的小镇上,一间丝厂开张了。大运河从这座新建工厂前面流过,河上航船满载茧袋。工人们在码头卸下茧袋,将其存放在仓库里。茧袋不断流进工厂,好似自己在运动。
②突然,茧袋平顺的流动中断了。张婶的闯入,扰乱了茧袋的运输秩序。张婶不知所措,她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扰乱工厂的运转。她忘了自己此时并不在村里,平常在自己的村子里,和劳作中的邻里打招呼是常事。她眼睁睁地看着面前的茧袋越堆越高,没有反应过来,也没有躲开。转过头去,这才看到有名年轻男子正盯着她,张婶越加困窘。她知道可能是出了什么事,而年轻人正等着她解释。但她舌头打结,不知怎么称呼他。在老家,她可以叫他“小叔子”,可她意识到,此时此地这么称呼他是不妥的。她突然想到可以叫他“先生”。“先生,”她说,“我来找我的儿媳的,她在哪儿呢?”
③“儿媳”是个多么令人愉悦的鲜活词语啊,工人们听见了张婶说的,笑着,起哄着。“去那里问问,这儿可没人知道你儿媳在哪儿。”张婶不太相信自己问错了地方。这不就是工厂吗?不就是儿媳来上班的地方吗?没错啊。她之前已经问过好几个人,他们都说镇上没有其他工厂。但是,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阻碍她进厂子,可她说不清。她站着,笑话起自己:“我个戆度,宝珠在这个洋工厂里上班,肯定忙得很,不像乡下的女人,缫丝的时候随时都能停下来搭话。”自责了一番,她冷静了下来。
④“呜”——“呜”——,航船驶入了村庄,宝珠站在船头。这是她第一次从工厂回家。她离开村子时还是初夏,那时荷花开得正盛,而现在却已是隆冬。对宝珠而言,在她的新世界里,时光飞逝,以至于她几乎快忘记了曾经的乡村生活。
⑤张婶已等了宝珠许久。宝珠下了船,提着行李,跃向张婶。张婶想帮她提行李,被宝珠拽住了,她只好叨叨:“好,好,你可回来了。”随后她们一起往家的方向走去。
⑥宝珠走进屋里,“妈,您猜我挣了多少钱?”宝珠从她的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在婆婆面前打开,这是她六个月的工作所得。张婶四周张望了下,门如往常一样开着,但没人在那里。她转身背对着门。“嘘嘘——,小声点。别让人看到——”这么一大沓崭新的钞票,张婶都看花了眼。“妈,我还给您做了一件新的棉毛线外套。您正月就穿上它吧。”宝珠音调很高,就像长辈从集市回来给孩子们发糖果一般。
⑦宝珠让婆婆坐在凳子上,拿出衣服来,“妈,这料子人家叫羊毛,又结实又舒服。”这是宝珠第一次能够送礼物给婆婆。以前,她能做的就是取悦婆婆,而现在可以议论好坏了。她变了,这变化使张婶感到害怕。这时,她注意到宝珠还穿着旧裙子,这令她感动,“哦不,不要给我这么好的料子,会浪费的,拿去给自己做件裙子吧。”“妈,我不需要新裙子,我们穿制服。”“——看,我给妈织了一条围巾,您戴上,让我看看怎么样。”她拿出围巾,给张婶围上。“您觉得暖和不?您再也不会害神经痛了。我还给三福织了件毛衣。”
⑧宝珠折好衣服,做了个鬼脸。“妈,我还当选了自治会的主席呢。您晓得的,主席的意思是头儿,自治意思是我们自己管理自己。”张婶吃了一惊。“什么?主席,头儿——我这么信任你,是因为你少言少语,只管自己的事情。为什么你要当头儿?宝珠,不要干那事,枪打出头鸟。还有,自己管理自己是什么意思?你还年轻,从人家那里挣钱,一定要顺人家的意。我不明白女孩子怎么管理自己。不要开玩笑了。”她换了副声调,因为她发现宝珠有些失望。“宝珠,好孩子,你也不想我担心你吧。跟我保证,回厂子后就辞了。当头儿什么好处都没有,就只有惹麻烦。这是千真万确的,老话就是这么说的。”宝珠完全没料到婆婆会有这种反应,她原以为婆婆得知此事会为她骄傲。婆婆却又唠叨说:“做个好姑娘,不要出头。年末回来和我待在家里。”
⑨宝珠还记得自己如何走向讲台、当选主席的情景,千百双眼睛追随着她。这是一种荣耀。当选那刻,她为自己的丈夫三福和婆婆不在现场而遗憾。若是他们在,那就更是意义非凡了。她真心热爱这一切,爱她的家,但此刻似乎有一股无可抗拒的力量正在将她往外推。她的短发,她麻利的动作,充满活力的清亮嗓音,都与周遭格格不入。在她和这个家之间有什么正暗自滋长。别工作,别说话,顺从,接受一切,做命运的奴隶,重演婆婆的人生轨迹——做不到。一切已无法逆转。她记得李义浦②的声音,他说:“你有你的责任,通过你,村里人将会实现现代化。”
⑩桑蚕吐丝作茧,蚕蛹破茧成蝶。蚕茧本身有何用呢?
【注】①《茧》是费孝通的中篇小说,主要叙写了20世纪30年代苏南乡村一家新兴丝织工厂的故事。童养媳宝珠为帮助当学徒的丈夫三福凑齐出师费,征得婆婆张婶同意后到丝厂工作。②李义浦:丝厂经理,城市来的知识青年。文中详写宝珠送婆婆礼物的情节,请分析其作用。
2.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恩人
冯伟山
杨连长和小陈躲在一座大山半山腰的山洞里,已经两天两夜没吃东西了。杨连长望着瘦弱的小陈,眼睛湿了。他吃力地从地上坐起来,拍了拍小陈的肩膀,说:“干革命嘛,总有困难和牺牲的,咬咬牙,我们会挺过去的。”小陈是他的警卫员,刚满十六岁,身子骨瘦小,但聪明机敏,杨连长很喜欢他。
已是深冬,从洞口向外望去,大山连绵,那些光秃秃的树木在寒风中战栗,满眼的萧瑟。小陈说:“连长,这附近连个野果也没有,你又有伤,咱不能困死在这里啊。我下山看看附近有没有村子,想法弄点吃的吧?”连长说:“也好,一定要注意安全啊。”小陈点了点头,为了便于隐藏身份,他把旧军衣脱下来,又反着穿上了。
半夜时分,小陈悄悄下了山洞,他定了定方向,沿着崎岖的小路一直向西走去。走了十几里,竟听到了狗叫声。是村子!小陈兴奋地在心里叫起来。村子不大,住户也稀稀拉拉,小陈小心翼翼地在村子里走着。走到村北的一座屋子时,里面漏出了微弱的灯光,小陈停下脚步,竟隐约听到了说话声。他停顿了片刻,走到后窗轻轻敲了几下。
里面问:“谁啊?”
小陈说:“过路的,想讨碗水喝。”
里面又说:“院子没有院门,进来就行。”
小陈进去时,屋子里飘着一股直钻鼻孔的香气。他忍不住使劲吸了吸鼻子,又仔细看了看,才发现屋里一男一女两个老人正在忙活着。老头很瘦,但精神挺足,他抬头打量了小陈几眼,和蔼地说:“孩子,不光渴了,也饿了吧?”
小陈赶紧说:“是啊,是饿了。”
“这锅里烧的是豆浆,马上就好了。”老人说着,又往灶膛里添了一把柴。
通过简单交谈,小陈才知道老人是做豆腐的,每天都是这个时候忙活,等豆腐做好,鸡就叫头遍了。稍微打个盹儿,再早起到各个村子走街串巷去卖。每天起早贪黑,好歹能挣碗饭吃。等一碗热气腾腾的豆浆递给小陈时,他竟有些不好意思了,推辞了一下,还是接过来一口气喝下了肚。老人又给他盛了一碗,他说啥也不喝了,犹豫了一会儿说:“大伯,我还有个伙伴在挨饿呢,能不能给我找点吃的捎着?”老人点了下头,让老伴给拿了几个窝窝头,又用瓢盛了一些豆浆让小陈端着。然后说:“走吧孩子,你的伙伴也许饿坏了。”小陈做梦也没想到,这老人太通情达理了,心里暖烘烘的,说了声“谢谢”,转身走了。
隔了一天,小陈又来了。老人一点也没感到意外,他边做豆腐边和小陈聊天。他轻声问:“孩子,你是队伍上的人吧?”小陈吃了一惊,还没回答,老人又说:“那晚你一进屋,虽然你特意反穿了衣服,我还是一眼看出了军服。看你那么懂规矩,我猜你是共产党队伍上的人吧?”小陈警惕地看着老人,一句话不说,下意识地用手碰了下腰里的盒子枪。老人一笑,低声说:“这个村里没有杂七杂八的人,你就放心吧。我儿子也是共产党队伍上的人,比你大不少呢,他参军整整八年了。”老人说得很自豪。小陈松了口气说:“大伯,那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小陈把连长如何带人去村子里筹粮,如何遭到日本兵伏击,队伍如何被打散简单说了几句。老人皱眉听完,长长地“唉”了一声。屋子里的香气又氤氲开来,豆浆在大铁锅里欢快地跳跃着。还和上次一样,小陈喝完,除了带走一些窝头和豆浆,还让老人给准备了一捆干草。老人说:“路上不好走,我帮你送去吧,也顺便看看那位受伤的同志。”出于安全和警惕,小陈婉言谢绝了。
小陈还和往常一样,隔一天来一次,算算也五六次了。每次老人都是竭尽所能,除了吃喝,还去镇子上的药铺好说歹说买了一些消炎止痛的药物,并把自己平时不舍得穿的一件棉袄也送给了小陈。
小陈最后一次来的时候,天快亮了。豆浆没喝上,却得到了老人割下来的一大块豆腐,热气腾腾的,把小陈感动得不知说啥好。小陈说:“大伯,我俩要去找队伍了,您的恩情永世不忘,请您留下名字,等革命胜利的那天,我们会来报答您的。”说完,从口袋里摸出仅有的一块银元塞到了老人手里。老人说啥也不要,银元又塞回小陈的口袋里。他说:“孩子,这点小事不值得报恩,都是为了革命嘛,你就知道这个村里有个做豆腐的卢老汉就行了。”小陈再三感谢,朝老人深鞠一躬,带着豆腐走了。
五年后,杨连长带着队伍又打到了当年避难养伤的大山附近。这时,杨连长已经是杨团长了。他没有忘记那位做豆腐的卢大伯,就让小陈去找,并一定把卢大伯请来当面感谢。小陈高高兴兴把老人请来,杨团长快步迎上前去。当两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时,他一下愣住了。“爹!怎么会是你呢?”老人听到喊爹,也愣住了,等看清真是自己儿子时,“哇”一声哭了。好久,老人才说:“那年你跟八路军走了,地方反动武装就三天两头来家里折腾,实在没法活了,就和你娘逃到了一百里外的卢村,多亏村里的族长相帮才住下来。因村里全是卢姓,为了亲近,也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就谎称也姓卢,还学了做豆腐的手艺,总算活下来了。活着,就是盼着战争结束的那天,盼着咱们一家团圆啊。”
杨团长眼含热泪,意味深长地说:“是啊,战争结束的那天,团圆的何止咱一家啊,是千家万家,这多亏了咱们军民的鱼水之情啊。”
(有删改)古语说,“无巧不成书”。本篇中杨团长巧遇“恩人”父母与《林教头风雪山神庙》中林冲巧遇李小二的情节,主要作用有什么不同?请简要分析。
3.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文本一:
马车夫彼得①
【俄】亚·伊·库普林
冬日深夜。蓝幽幽的雪花。黑糊糊的百龄枞树,簇簇枝叶泛着白光。我乘坐马车穿过加特钦公国,离开波罗的海车站朝华沙车站奔去(省城常见的一种散心方式)。
寒冷的空气凛冽而又亲切。
一匹灰色老母马,灰毛中夹杂着栗色斑点,从容不迫地迈着碎步,如同一只小狗在慢慢跑动。马车夫放下了缰绳。看那样子,他想要跟我推心置腹地交谈。他不时朝马挥动皮鞭,但并不拍打,那马也只是懒洋洋地甩甩尾巴作为回答。
古老而陈腐的日常生活。批评家们诅咒这种日常生活,他们创造出一个侮辱性字眼,把写这类题材的作家称为“琐事笔匠”。然而,为什么在这种日常生活之中,在不断重复的千篇一律的事件中,我永远找得到那莫名其妙的美,使我在这共同的生活中的存在变得益为牢固?
是的,我毫无舛错地准确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事情。此时我们已接近华沙车站。我问马车夫:“多少钱?”
他果然这么回答:“赏点儿茶就行啦。”
于是我又问:“也许吩咐人给你送去一份普斯科夫面包片?”
他表现出我所熟悉的那种狡黠的忸怩神态:“要是您老开恩……要不要等您?”
我对鞑靼仆人说:“老爷子,给马车夫来份普斯科夫面包片!”
仆人不必再仔细问什么。鞑靼人明白,就着这种食品喝的饮料不是烧酒,而是啤酒。马车夫一旦喝上烧酒就将忘乎所以,冻坏身子也不觉察,而啤酒却能暖体壮寒。因此,我也就不必担忧什么了。
我不知道这个马车夫姓啥名谁。马车夫们的脊背几乎彼此毫无差别。不过,也许我们最大的过错之一就在于我们常常并不注意审视那些马车夫、脚夫、挖土工、石匠、澡堂侍者等人的长相,尽管他们躬身拱背为我们效劳。
那是阴雨连绵的一段日子。我们的生活极其艰难。人们排着长队购买毛蒿豆。这是过节。平日只能买到豆粕。您可曾有过以带刺的野菜果腹的经历?我和自己的五岁女儿都患了病疾。母亲服侍我们这两个病人,也累得形销骨立。这一日,突然有个老妇人光顾我家。她,系着头巾,肢下夹着一只布袋子。我打开院门放她进来,以为是个卖货的商人。她问:“亚历山大·伊万诺维奇住在这儿吗?”
“我就是。有什么事?”
“您认得我的丈夫吧?赶车的那个?”
“马车夫?啊,当然,我跟他很熟(我在扯谎)。”
“跟赶车的彼得?”
“对,对,正是彼得。”
“就是他叫俺来找您的。俺丈夫,赶车的彼得,眼看就要不行啦,老公公伊万昨儿个这么说的。他得的水肿病,脚肿得老高,水都钻心了。他想留下什么话,就想起了您。‘你去跟他说,俺们过去受过他的恩惠,眼下他的日子恐怕很不好过。把能吃的给他送点儿去吧。就说是赶车的彼得留给他作纪念的。’”
说罢,她解开了袋子。里面装的是一条烤得喷香的黑面包、大约五俄磅的面粉、六个鸡蛋和一块牛肩肉———“俺们昨儿晚上把家里养的小牛宰了。”
我们往这位好心肠的妇女衣袋里塞钱,可是不管怎样强迫她,她都执意不收。然而,她在那卷高加索产的绿色绸窗帘面前却没有坚持到底,女人毕竟是女人啊。
您想要从这个不连贯的故事里悟出什么寓意么?
其寓意为:在俄罗斯做一个善人相当容易。我们对此深信不疑。
(有删减)
文本二:
一件小事
鲁迅
我从乡下跑到京城里,一转眼已经六年了。其间耳闻目睹的所谓国家大事,算起来也很不少;但在我心里,都不留什么痕迹,倘要我寻出这些事的影响来说,便只是增长了我的坏脾气——老实说,便是教我一天比一天的看不起人。
但有一件小事,却于我有意义,将我从坏脾气里拖开,使我至今忘记不得。
这是民国六年的冬天,大北风刮得正猛,我因为生计关系,不得不一早在路上走。一路几乎遇不见人,好不容易才雇定了一辆人力车,叫他拉到S门去。不一会,北风小了,路上浮尘早已刮净,剩下一条洁白的大道来,车夫也跑得更快。刚近S门,忽而车把上带着一个人,慢慢地倒了。
跌倒的是一个老女人,花白头发,衣服都很破烂。伊从马路边上突然向车前横截过来;车夫已经让开道,但伊的破棉背心没有上扣,微风吹着,向外展开,所以终于兜着车把。幸而车夫早有点停步,否则一定要栽一个大斤斗,跌到头破血出了。
伊伏在地上;车夫便也立住脚。我料定这老女人并没有伤,又没有别人看见,便很怪他多事,要是自己惹出是非,也误了我的路。
我便对他说,“没有什么的。走你的罢!”
车夫毫不理会,——或者并没有听到,——却放下车子,扶那老女人慢慢起来,搀着臂膊立定,问伊说:
“您怎么啦?”
“我摔坏了。”
我想,我眼见你慢慢倒地,怎么会摔坏呢,装腔作势罢了,这真可憎恶。车夫多事,也正是自讨苦吃,现在你自己想法去。
车夫听了这老女人的话,却毫不踌躇,搀着伊的臂膊,便一步一步的向前走。我有些诧异,忙看前面,是一所巡警分驻所,大风之后,外面也不见人。这车夫扶着那老女人,便正是向那大门走去。
我这时突然感到一种异样的感觉,觉得他满身灰尘的后影,刹时高大了,而且愈走愈大,须仰视才见。而且他对于我,渐渐的又几乎变成一种威压,甚而至于要榨出皮袍下面藏着的“小”来。
我的活力这时大约有些凝滞了,坐着没有动,也没有想,直到看见分驻所里走出一个巡警,才下了车。
巡警走近我说:“你自己雇车罢,他不能拉你了。”
我没有思索的从外套袋里抓出一大把铜元,交给巡警,说,“请你给他……”
风全住了,路上还很静。我一路走着,几乎怕敢想到我自己。以前的事姑且搁起,这一大把铜元又是什么意思,奖他么?我还能裁判车夫么?我不能回答自己。
这事到了现在,还是时时记起。我因此也时时煞了苦痛,努力的要想到我自己。几年来的文治武力,在我早如幼小时候所读过的“子曰诗云”一般,背不上半句了。独有这一件小事,却总是浮在我眼前,有时反更分明,教我惭愧,催我自新,并增长我的勇气和希望。
(选自《呐喊》)有人认为文本一最后两段貌似突兀,实则不宜删除。请结合文本分析理由。
4.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下面的小题。
山月不知心里事
周克芹
脱下汗湿的灰布衣服,换上一件崭新的月白色的确良衬衫,容儿跨出小屋。
屋外的院墙爬满了丝瓜藤,还有牵牛花。丝瓜是娘种的,牵牛花是容儿种的。上肥的时候,母亲偏心眼儿,丝瓜苗吃得又饱又足。如今藤儿爬起来,这派势可壮了,把又瘦又小的牵牛藤儿掩盖在它肥大的绿叶下,露不出脸儿来。
容儿在院墙下站了站。她已经忘记了牵牛花的委屈;就算还没忘吧,她也不计较这件事情了。近日来,她心头装着更大的委屈。
天上有一抹淡淡的浮云。初升的圆月在薄薄的云后面窥视大地。山峦、田野、竹园、小路,一切都是这样的朦朦胧胧。
容儿和巧巧约好去看小翠。朦胧的月光照着两个姑娘,她们顺着一条拐了弯的田坎往前走去。
巧巧成天爱说爱笑,她的话已经往哪州哪国绕了一圈,容儿不知道。这会儿,定了定神,却听她说:“小说还没写完,小翠抢了去看,却又叫她哥哥发现了……”
“你没对我说过,你在写小说。”
“我怕你呢。因为我写了一家人:老娘自私透了,克得很;儿子呢,三十岁娶不上亲,又穷又懒;一个姑娘呢,二十多岁,成天劳动,还做着团支书和科研小组组长的工作,因为队里穷,家里穷,她一年四季都穿着又厚又粗的衣服,布的颜色又老,想买一件的确良衬衫吧,手上没有一个零钱……”
“去去去……别说了。”容儿狠狠地拧了她一把。月亮在水田里慢慢移动,伴着她的缓缓的脚步。容儿看看天,天上的浮云已不知去向。
容儿想起小翠的哥哥,那个“怪人”!那些青年们,上过学,除了一年四季庄稼经,他们心里装着比父母兄嫂更丰富的东西。他们给农村的生活带来了变化。在这个大队,小翠的哥哥读的书比谁都多,他担任大队会计以后,大胆地推行起生产责任制来,什么“包产到组”、“包产到户”等等。起初大队支书都反对他。他因此得罪了一些生产队长和大队干部。可他满不在乎,社员们不反对他,一年下来,大家都得到了好处,那些记恨他的人也少了。
转过田角,容儿听到“嚓嚓”的响声。有人还在那儿挖地。麦桩地里站着一个男的,光着膀子,拄着一把锄头。容儿望着他,月光下,他显得很矫健。其实呢,他的相貌平常,个子也不高。
这会儿,他已经认出了两人。“二位到哪儿去呀?”
巧巧的嘴不让人:“嗨,你好哩!你妹子明天就出嫁了,你不在家里帮忙?”
那人依然笑着。容儿想问:“你为什么在这儿挖地呀?这不是你们家的包产地呀。”小翠曾告诉过她:“我哥假积极,没人包的山坡地,他包。累死我们了。”
“正好,我有些事要给你们说,在田埂边坐一会儿吧。”明全说着,把单衣披在肩上。
三人坐在田坎上。容儿盯着面前的田水,她又看见水里的月亮了。刚才,她走,月儿也跟着走,这阵她坐下,月儿也不走了,就这么静静地守候在身旁,等待着她。
明全点燃一支纸烟,问:“巧巧,你的小说快发表了吧?”
“还没有写完呢。”
“还没写完?不就只差个结尾了嘛。”明全说,“小说里那家人有什么变化,你如实地写出来就好了嘛!那个儿子大变样了,还娶了媳妇。小春粮食超产一千斤,老大娘高兴得不得了,这一回,据说老人家一点儿也不‘克’啦,把卖粮食的钱全数交给儿女去安排!那个女儿,新添了两套‘料子’,衬衣是月白色的……这个结尾不是很真实么?容儿,你说真实不真实?”
巧巧怕容儿生气,忙拉着她的手要走。容儿没有动。不知怎么的,她愿意在这潮湿的田坎上多坐一会儿。听凭清风吹拂她滚烫的面颊。
近两年,容儿家里的生活明显变化。然而,却只有在今夜,在此刻,对于变化了的生活,她才强烈地感觉到了。
巧巧见容儿不动,便又向明全说:“你不是有事要给我们说么?”
明全笑着说:“自从生产责任制搞起来以后,大家都不再缺口粮了,这是第一步。现在……我要转告二位:明天晚上吃过夜饭到大队开会,研究科研组的工作。”
巧巧忙说:“科研组不是都散伙了嘛!”
“嘿嘿嘿,这事儿该我做检讨。不能散。还要办一个农业技术夜校,把青年们组织起来学习科学技术。”
容儿突然插嘴问:“是么,这是真的么?”
明全认真地说:“今天支委会上决定的。你们的忧虑,也是当前我们工作中存在的问题,上级注意到了。”
容儿依旧淡淡地说:“注意到,就好了。”暗地却吐了口长长的气,心里感到说不出的舒坦。
明全说:“不过,科研组不能像过去那样吃大锅饭。”
容儿答道:“我们都不是懒人。我们小组愿意给生产队订立承包合同。”
明全忙说:“当然,也不会叫你们吃亏。”他说罢,纵声大笑起来。这笑声有一种力量,冲击着这初夏夜晚的宁静。
一个老汉拄着棍走过来了。容儿认得老汉姓马,同时,她忽然想起:马大爷的老伴害病进了医院,儿女都到医院服侍老母亲去了,土地没有人来种。“这个怪人!”容儿心里这样说。
马大爷和明全说什么,容儿完全没听。她望着明全那消瘦下去了的脸颊,心中暗暗责备起自己来。而那种讨厌的委屈情绪,已随着清风,在宁静的月夜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容儿回到家里了。她和巧巧在小翠家没待一会儿,两人约定明晚一块儿去大队参加会议。
矮墙里,满院子如水的月光。
(有删改)
小说中“写小说”的情节设计颇具匠心,请结合文本简要分析。
5.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试题。
喊魂
王小龙
晚上,忽然接到师娘打来的电话,说师傅不知道去哪里了。师娘说师傅吃过晚饭出去的,到现在没回家。我看看手机显示,九点多,不算太晚,可是对长辈来说就有点反常了。我稳住师娘,说我马上开车过来。
师傅搬家大半年了,新家在呼玛小区。他原来住在中山北路五号桥下,那里有一堆本地房子,都是从前自家造的,有条件就一再翻修,横七竖八一家一个样子。师傅家坐南朝北,还有一小片空地圈起来当院子,天气好的时候师傅朝躺椅上一歪,晒晒太阳喝喝茶。现在的家,听听呼玛小区这名字,就感到大兴安岭的凛冽和肃杀。
车出弄堂口,陕西南路到肇嘉浜路左转,回重庆南路再左转,上南北高架朝北,到呼玛小区将近三十公里。师傅会在哪里呢?网上时常看到老人走失家人求助,大多老年痴呆,也有出门乱走迷了路,找不回来了。我师傅都不可能,老驾驶员迷路是笑话,也没有痴呆症状。
呼玛小区,这地方老早是宝山县的农田里。当时共和新路到长江西路就没了,接着下去变成市郊的普通公路,两车宽,刚够交会,路面条件不好,被重载卡车压得坑坑洼洼。那年开始学卡车驾驶,那天我可能开得快了,刚过长江西路,前方横插出来一部手扶拖拉机,我狠命刹车两三脚,保险杠已经碰上拖拉机的拖斗了,哐当。我跳下车查看,开拖拉机的小伙笑嘻嘻地若无其事,我倒一时说不出话来,四下张望,才知道这里有个路口,横过来的叫呼玛路。回到车上,重新启动,我主动检讨,说刹车太猛。师傅没责怪我,从头到尾坐在教练位置上一动不动。这就是师傅,大将风度。然后,他才慢悠悠说,宝钢起来以后,宝山这里多出来不少路,长久不走就不晓得前头路况,富锦路、绥化路、漠河路、牡丹江路,七七八八的路名都是黑龙江的地名,冰天雪地北大荒,好像上海前世里欠它的。我骂了一句,当时我哥哥姐姐都在北大荒战天斗地。
大概是开过市中心才想起来的,感觉高架上车辆不像平时那么多,市区也安静得出奇,路上灯光惨兮兮的,亮得有些诡异,这才想起来今天是冬至。现在人没那么迷信,可是说到一年里几个鬼节,还是会说一句早点回家吧别在外头晃。
发现已过天目路立交永兴路下匝道了,前面不远就是沪太路下匝道,干脆去师傅家老房子那里看看吧。当然,没什么老房子了,一过沪太路,右边就是一道长而又长的围墙,好像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我把车贴着围墙停好,四周看看,行人也没几个,都地下工作者似的急匆匆穿过马路消失在黑暗中。我踩着前轮站上引擎盖,抬腿跨到车顶,手就够到围墙上头了,我双手用力一撑就骑了上去。里面黑乎乎的看不分明,等眼睛适应了,借着周围的灯光,隐隐约约看出了废墟的大概样子,真大,人民广场那么大。
我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抽一支点上。烟抽到半截,听到动静了,循着声响看过去,有个影子在那里摇晃。就一个,没一群,有分量的,不虚幻,那是师傅。
师傅在废墟上砥角四方地踩出一圈,说这是房间,晚上睡觉才进来。接着又是一圈,里外一样大,吃饭间。他不看我,看脚下,说这里灶头间,我和阳阳两个人搭的,一天工夫。阳阳是他的独养儿子,小我好几岁,以前每次来家都见到,就这么一个,宠惯了,没什么规矩。师傅抬起头来,好像我应该在这里,好像陪着他过来的,他说这里是卫生间,有淋浴,你们师兄弟几个忙了好几天。破砖烂瓦踩得稀里哗啦,他带着我走,朝南,说这就是院子了,本来还想有空种点花花草草。不至于吧,师徒两个黑灯瞎火地在废墟上量地皮,怀念那个简陋破旧一去不返的老房子。我递支烟给他,他接了过去,我掏出一次性打火机点着,火光透过烟雾,照亮了那张我曾经再熟悉不过的面孔,火光近的缘故,脸上的纹路更黑更深了,老瘢也更扎眼,师傅这两年老得厉害。
师傅说不早了,该做的事情总要做了,不然放心不下。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纸,黄表纸,说烧给阳阳,回来找不到家,他会心慌。师傅蹲下来,捻开黄表纸,我用打火机替他点燃,听见他叽里咕噜,阳阳,搬家了,忘记告诉你,搬得老远,你找不到。
阳阳是1983年“严打”抓进去的,他跟在几个吃得开的家伙屁股后头混,爹娘怎么骂都不听,结果被弄到流氓团伙案子里去了。阳阳那点事情要放到今天,判可能会判,不是首犯,两三年碰顶了。当时“刮台风”,抓进去不久,一批批地排着队押上火车车皮,送去大西北劳改,据说在那里得了急病,死了。公家还算负责,大老远地用个木盒把骨灰送回来。师傅后来不提儿子,我们师兄弟都认得阳阳,也不问,没什么好问的。
师傅还在嘱咐阳阳,说我和你娘没几年好过了,没力气再牵记你,你自己走好,这里不要再来了,你去吧。冷风吹过废墟,黄表纸火旺,一片片黑灰纷纷浮起,影子旋转着掠过四周,真像阳阳感应到了。
我走到一边,给师娘打了电话,没说在哪里,就说没事了,我马上送师傅回家。
(有删改)
与手扶拖拉机相碰这一情节有哪些作用?试作简要分析。
6.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想成为神的巴士司机
【以】埃特加·凯雷特
这个故事是关于一个巴士司机的,他从不为迟到的人打开车门,不管是谁。遇到压抑的高中生跟在巴士旁一边跑一边巴巴地望着巴士,他不会打开车门;遇到身穿风衣的人激动地猛敲车门,仿佛他们并未迟到,而是巴士司机故意刁难,他自然更不会打开车门;甚至遇到瘦小的老妇抱着装满食品杂货的棕色包装纸袋,艰难地挥着颤抖的手,示意他停下,他也不会打开车门。这位司机为人一点也不刻薄,他不开车门,并非出于无情;他不开车门,是出于某种理念。这位司机的理念如下:如果,比方说,有个人迟到了,为他打开车门只耽误不到三十秒时间,而不开车门意味着,那个人最终会损失人生中的十五分钟,那么对整个社会而言,不开车门仍然更加公平,因为打开车门会导致车上每位乘客人均损失三十秒时间。如果,比方说,车上共有六十位乘客——没做错任何事,也都准时到达巴士站——那么加起来,他们共损失半个小时,两倍于十五分钟。这就是这位司机从不为迟到的人打开车门的唯一理由。他知道,无论是乘客还是追赶巴士并示意他停下的人,都完全不理解他不开车门的原因。他知道,他们中的大部分人认为他是狗娘养的;他们也知道就个人而言,让迟到的人上车,并接受他们的微笑与感谢,远比不开车门容易。
只是当面临选择——一方面是微笑与感谢,另一方面是社会的整体利益——这位司机知道该怎么做。
因为这位司机的理念而遭遇最多麻烦的人,名叫埃迪。但与故事中的其他人不同,埃迪既懒惰又消极,甚至不会去追巴士。埃迪在“牛排外卖餐馆”做帮厨。那家餐馆的食物没什么值得细说的,但埃迪为人非常不错。有时,当他烹饪的食物不太完美时,他会亲自把食物端上桌,并向食客道歉。正是在其中一次向食客道歉时,他遇见了幸福——至少,是一次获得幸福的机会。那食客是一位善良的姑娘。为了不让埃迪难过,她努力吃完了埃迪端来的整份烤牛肉。但当他向姑娘询问她的名字和电话号码时,姑娘不愿告诉埃迪,但她人太好了,答应次日五点在两人约定的地点——准确地说,是在海豚馆——与埃迪见面。
埃迪患了一种病,因此一事无成。这种病不会引发腺体肿大或任何类似症状,但仍给埃迪造成了极大困扰。这种病总是导致他睡过头十分钟,而且任何闹钟都不管用。这是他在“牛排外卖餐馆”上班经常迟到的原因,也是他在那位视社会整体利益高于个人发展的巴士司机那儿总是迟到的原因。不过这次,因为事关幸福,埃迪决定战胜病魔。他采取的措施是下午不睡觉,保持清醒,看电视。稳妥起见,他甚至在身旁连着摆了三个闹钟,而且还预约了电话催醒服务。然而,这病是不治之症:在看少儿频道时,埃迪像孩子一样呼呼地睡着了。最后,他听到犹如无数个闹钟发出的尖叫声,在一身大汗中猛然惊醒——睡过头十分钟啦!他顾不上换衣服,急忙冲出屋子,跑向巴士站。他几乎忘了怎么跑步,双脚一离开人行道,就变得跌跌撞撞。埃迪上一次跑步,还是在大约六年级时,在他发现体育课可以逃课之前。但与当年上体育课时不同,这次跑步,他拼了命,因为他担心失去幸福。他胸口阵阵发疼,并因为交好运而激动得气喘吁吁,但这一切都不能阻碍他对幸福的追求。没有什么可以阻止他,除了前文提到的那位巴士司机。那位司机刚刚关闭车门,正要发动巴士,离开巴士站。然后,司机通过后视镜瞧见了埃迪,但正如我们前面讲过的,他有自己的理念——很有说服力的理念,主要基于对公正的偏爱,基于简单的算术运算。有生以来第一次,埃迪真的很想准时到达一个地方。正因此,他径直追赶起那辆巴士来,哪怕根本没有追上的可能。突然,埃迪似乎要交好运了,但只是在半路上:巴士站前面一百码处设有红绿灯。就在巴士到达那里的前一秒,红灯亮了。埃迪终于追上了巴士,拖着沉重的身体,径直走向驾驶室的门。他累极了,甚至没力气抬手敲门上的玻璃,只是用湿润的双眼望着司机,并跪倒在地,呼哧呼哧喘起气来。这一幕勾起了司机的回忆——多年以前,还不想做巴士司机之前,他想成为神。这是一段悲伤的回忆,因为司机最终没能成为神;但这也是一段愉快的回忆,因为他实现了自己的第二梦想,做了巴士司机。突然,那位司机想起曾向自己许诺:如果最终成为神,他将慈悲为怀,倾听每一个由他创造之人的祈求。因此,坐在驾驶座上,瞧见埃迪跪在柏油马路上,他简直于心不忍,并最终违背自己的理念和算术,打开了车门。埃迪上了巴士,但因为已经上气不接下气,连“谢谢”都没说。
到这里最好别再往下读了,因为即使埃迪真的准时抵达海豚馆,幸福也不可能出现——那位姑娘已经有男朋友了。只是她心地太好,没法自己告诉埃迪真相,所以宁愿不去赴约。埃迪坐在两人约定的长椅上,等了快两个小时。坐着的时候,他的脑袋里不断涌现关于人生的各种悲观念头。他专心地坐着,望着绚丽的落日,心想自己的肌肉过些时候会变得多么僵硬。他迫不及待地想回家,就走在回去的路上,远远望见要坐的巴士刚好进站下客。但他知道,即便自己有力气奔跑,也绝对赶不上那辆巴士。因此,他继续慢腾腾地往前走;每走一步,他都感到浑身的肌肉疲惫不堪。最后,他终于走到了巴士站,却看见那辆巴士仍在原地等他。
乘客们大声嚷嚷,催促快点开车,但巴士司机仍然在等埃迪。一直到埃迪落座,他才踩下油门。巴士发动时,埃迪看到,司机通过后视镜忧伤地冲他眨了眨眼——不知怎的,这让整件事变得还算可以忍受了。
(楼武挺译,有删改)
巴士司机最后为埃迪打开了车门,与前文形成巨大反差,请结合文本分析这一情节设计的合理性。
参考答案
1.①更好的刻画人物心理,塑造人物形象。
②宝珠的礼物既有婆婆需要的外套,还有为缓解婆婆神经痛而亲手织的毛衣。数量多表现了宝珠的孝顺和关心(种类多表现了宝珠心思细腻灵巧,不同的礼物包含着不同的心意)。
③送礼物的状态也意味着宝珠在家庭中地位变化,令她感到愉悦而骄傲。
④宝珠送礼物时的谈吐也意味着宝珠在城里的收获与成长,言谈举止间体现她眼界的提升和认知的增长。
【导语】费孝通中篇小说《茧》以日常琐事为笔,勾勒20世纪30年代中国乡土社会向现代转型之景。故事围绕宝珠进丝厂与回乡展开,借细腻心理、语言描写,呈现新兴工业文明给她带来的改变。于人物对话、情节冲突间,展现新旧观念激烈碰撞,传递新时代女性自我意识觉醒主题,凸显社会变革中人物情感与家庭伦理的复杂。
【小题1】本题考查学生分析和概括重要情节作用的能力。
①详写宝珠送婆婆礼物情节,于人物塑造与主题展现作用非凡。从人物层面,此情节凸显宝珠进城后的显著改变,将其独立自信展现无遗,让读者清晰感知她与农村生活的不同。
②宝珠所备礼物丰富多样,有婆婆所需外套,更有为缓解婆婆神经痛亲手织的毛衣。数量与种类的繁多,淋漓尽致地彰显出她的孝顺与关怀,凸显其心思细腻灵巧,对婆婆关怀入微。
③送礼时,宝珠音调高昂,以“长辈从集市回来给孩子们发糖果”自比。这一表述既体现她对婆婆的孝顺,又反映出家庭地位变化带来的愉悦与骄傲。
④同时,宝珠送礼时的谈吐,如介绍“羊毛,又结实又舒服”,表明她在城里收获成长,眼界提升、认知增长,生动刻画出一个在新环境里蜕变的新时代女性形象。
2.①杨团长巧遇“恩人”父母:主要作用是揭示主题。这次巧遇,让杨团长得知五年前帮助被困山洞的自己和小陈的“恩人”竟是自己的父母及父母的遭遇,从而凸显了军民鱼水之情的主题。
②林冲巧遇李小二:主要作用是推动情节发展。因林冲曾在东京对李小二“有恩”,所以这次巧遇后,李小二偷听了陆谦等人的密谋并告知林冲,才有下面林冲寻仇、报仇等一系列情节。
【导语】本文通过小陈与杨连长在山洞避难、小陈下山求助的情节,展现了战争年代军民之间的深厚情谊。小说以小陈与卢老汉的互动为主线,通过细腻的描写和巧妙的叙事,刻画了卢老汉的善良、机智和对革命的默默支持。最终,杨团长与卢老汉的相认,揭示了战争背景下家庭的分离与团圆,深化了军民鱼水情的主题。
【小题1】本题考查学生分析情节作用的能力。
①在故事中,杨团长(原杨连长)在五年后带领队伍回到当年避难养伤的大山附近,并特意寻找曾帮助过他和警卫员小陈的“恩人”卢大伯。当杨团长与卢大伯握手时,才发现卢大伯竟是自己的父亲。这一巧遇不仅令读者感到意外,也深刻地揭示了故事的主题——军民之间的深厚情谊。通过杨团长与父亲的对话,我们得知了父亲在儿子参军后所经历的苦难和逃难生活,以及他们为了生存而学做豆腐的手艺。这些情节都进一步强调了军民在战争中的相互支持和牺牲。综上可知,杨团长巧遇“恩人”父母的主要作用是揭示主题。
②在《林教头风雪山神庙》中,林冲因被高俅陷害而流放至沧州。在沧州,他巧遇了曾在东京时帮助过的李小二。这次巧遇为后续的情节发展埋下了伏笔。因为林冲对李小二有恩,所以李小二在偷听到陆谦等人的密谋后,选择告知林冲。李小二的告知使得林冲得以提前得知陆谦等人的阴谋,从而引发了后续林冲寻仇、报仇等一系列情节。综上可知,林冲巧遇李小二的主要作用是推动情节发展。
3.①从小说的结构来看,小说写了两个生活片段,这两个生活片段看似“不连贯”,作者用这一段把前面两个看似不连贯的片段统一起来,使文本连贯、严谨。
②从小说的主题来看,作者都讴歌了小人物身上的人性美,用这一段直接点明主题,歌颂彼得这样的“善人”,卒章显志。
③从总体上看,文中时时出现“我”的评论,这两段与前文“我”对日常生活、对躬身效劳的人们的评论整体协调。
【导语】两篇文本均通过日常小事展现人性。文本一借坐马车及彼得妻子送食物,歌颂彼得善良,结尾点明在俄做善人易;文本二写车夫扶老女人,“我”态度转变,赞美车夫正直负责,且让“我”反思。都用第一人称叙述,情节简单,主题鲜明,有散文化风格,以小见大显真情。
【小题1】本题考查学生分析重要情节、语段的作用的能力。
①文本一前面写了“我”坐马车与马车夫彼得的交流,以及后来彼得妻子来送食物这两个生活片段,这两个片段看似没有直接的联系。而最后两段中“您想要从这个不连贯的故事里悟出什么寓意么?其寓意为:在俄罗斯做一个善人相当容易。我们对此深信不疑”,作者用这一段把前面两个片段统一起来,点明了故事的寓意,使文本在结构上更加连贯、严谨。
②小说主要写了马车夫彼得在自己病重时还让妻子给“我”送食物,体现了彼得的善良。最后两段直接点明主题,“在俄罗斯做一个善人相当容易。我们对此深信不疑”,歌颂了彼得这样的“善人”,起到了卒章显志的作用,让读者更清晰地理解作者的写作意图,所以不宜删除。
③在文本一中,如“然而,为什么在这种日常生活之中,……使我在这共同的生活中的存在变得益为牢固”“我不知道这个马车夫姓啥名谁。……尽管他们躬身拱背为我们效劳”等,时时出现“我”的评论。最后两段与前文“我”的这些评论在风格和内容上整体协调,使文章更加完整,所以不能删除。
4.①与小说本身的内容形成呼应,补充了容儿的家庭、职业等信息,使情节更加完整;
②丰富了容儿能干、追求进步的形象,人物更加立体饱满;
③更好地表现容儿一家的变化,折射改革开放下的农村变迁;
④叙事灵活,增加叙事的层次感,提升读者阅读体验。
【详解】本题考查学生分析文章重要情节的作用的能力。
“我怕你呢。因为我写了一家人:老娘自私透了,克得很;儿子呢,三十岁娶不上亲,又穷又懒;一个姑娘呢,二十多岁,成天劳动,还做着团支书和科研小组组长的工作,因为队里穷,家里穷,她一年四季都穿着又厚又粗的衣服,布的颜色又老,想买一件的确良衬衫吧,手上没有一个零钱……”,容儿的母亲自私,哥哥又穷又懒,自己做着团支书和科研小组组长的工作。与小说本身的内容形成呼应,补充了容儿的家庭、职业等信息,使情节更加完整;
“容儿答道:‘我们都不是懒人。我们小组愿意给生产队订立承包合同’”“容儿回到家里了。她和巧巧在小翠家没呆一会儿,两人约定明晚一块儿去大队参加会议”,丰富了容儿能干、追求进步的形象,人物更加立体饱满;
“小说里那家人有什么变化,你如实地写出来就好了嘛!那个儿子大变样了,还娶了媳妇。小春粮食超产一千斤,老大娘高兴得不得了,这一回,据说老人家一点儿也不‘克’啦,把卖粮食的钱全数交给儿女去安排!那个女儿,新添了两套‘料子’,衬衣是月白色的……这个结尾不是很真实么?容儿,你说真实不真实”,更好地表现容儿一家的变化,折射改革开放下的农村变迁;
“巧巧成天爱说爱笑,她的话已经往哪州哪国绕了一圈,容儿不知道。这会儿,定了定神,却听她说:‘小说还没写完,小翠抢了去看,却又叫她哥哥发现了……’”“巧巧的嘴不让人:‘嗨,你好哩!你妹子明天就出嫁了,你不在家里帮忙?’”“巧巧怕容儿生气,忙拉着她的手要走容儿没有动”“巧巧见容儿不动,便又向明全说:‘你不是有事要给我们说么?’”“巧巧忙说:‘科研组不是都散伙了嘛’”,穿插巧巧的内容,叙事灵活,增加叙事的层次感,提升读者阅读体验。
5.①写出呼玛小区所在地当初的路况之差,借以展现农村城市化的过程;
②通过师傅在事故中的表现,展现其处变不惊的大将风度,为写冬至返回故地作铺垫,反衬乡愁之浓,伤痛之深。
【详解】本题考查学生分析文章重要情节的作用的能力。
情节的作用一般从塑造人物和表达主题两个方面进行考虑。
本文写碰车,一要注意碰车地点是呼玛小区附近,这地方老早是宝山县的农田里,从这里可以看出写碰车是要说明过去的农村变成了城市中心。
二要注意碰车展现了师傅的态度,师傅的“大将风度”表明他是一个极为冷静的人,可是就是这样一个极为冷静的人却在冬至的夜晚去旧居喊魂了,可见他心中乡情之重,乡愁之浓,伤痛之深。
6.①埃迪竭力追赶巴士,最终跪倒在地的情节,勾起司机的回忆,唤起了他的慈悲之心,最终促使他为埃迪打开了车门。
②司机坚持的理念是基于社会的整体利益和对公正的偏爱,而不是就他个人而言,这与后文中的“慈悲为怀”具有一致性。
③从艺术创作的角度看,这样的情节设计能更好地表现人物的改变,丰富小说的思想内蕴,凸显作品主题。
【详解】本题考查学生分析文章重要情节的作用的能力。
由原文“这一幕勾起了司机的回忆——多年以前,还不想做巴士司机之前,他想成为神。这是一段悲伤的回忆,因为司机最终没能成为神;但这也是一段愉快的回忆,因为他实现了自己的第二梦想,做了巴士司机。突然,那位司机想起曾向自己许诺:如果最终成为神,他将慈悲为怀,倾听每一个由他创造之人的祈求。因此,坐在驾驶座上,瞧见埃迪跪在柏油马路上,他简直于心不忍,并最终违背自己的理念和算术,打开了车门”可知,埃迪竭力追赶巴士,最终跪倒在地的情节,勾起司机的回忆,唤起了他的慈悲之心,最终促使他为埃迪打开了车门。
由原文“他不开车门,是出于某种理念。这位司机的理念如下:如果,比方说,有个人迟到了,为他打开车门只耽误不到三十秒时间,而不开车门意味着,那个人最终会损失人生中的十五分钟,那么对整个社会而言,不开车门仍然更加公平,因为打开车门会导致车上每位乘客人均损失三十秒时间。如果,比方说,车上共有六十位乘客——没做错任何事,也都准时到达巴士站——那么加起来,他们共损失半个小时,两倍于十五分钟。这就是这位司机从不为迟到的人打开车门的唯一理由”可知,司机坚持不为迟到的人开车门,是因为对整个社会而言,不开车门更加公平,更加符合社会的整体利益,而不是他的刻薄,也不是他的无情,而后文说到埃迪竭力追赶巴士,最终跪倒在地的情节,勾起司机的回忆,唤起了他的慈悲之心。所以,司机坚持的理念是基于社会的整体利益和对公正的偏爱,而不是就他个人而言,这与后文中的“慈悲为怀”具有一致性。
本文前半部分写到司机基于社会的整体利益和对公正的偏爱而坚持不给迟到的人开车门,而当他看到竭力追赶巴士,最终跪倒在地的埃迪时,勾起了司机的回忆,唤起了他的慈悲之心,前后表现出的人物的形象具有一致性。所以,司机行为的改变具有合理性,丰富小说的思想内蕴,凸显作品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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