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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课 北洋军阀统治时期的政治、经济与文化
第六单元
历史
【课程标准】了解北洋军阀的统治及特点;概述新文化运动的主要内容,探讨其对近代中国思想解放的影响。
导入新课
材料一 第四十三条 国务总理及各部总长,均称为国务员。
第四十四条 国务员辅佐临时大总统,负其责任。
第四十五条 国务员于临时大总统提出法律案、公布法律及发布命令时,须副署之。
——《中华民国临时约法》
材料二 第十四条 大总统为国之元首,总揽统治权。
第十八条 大总统提出法律案及预算案于立法院。
第二十一条 大总统制定官制官规。大总统任免文武职官。
第二十三条 大总统为海陆军大元帅,统帅全国海陆军。
第三十九条 行政以大总统为首长,置国务卿一人赞襄之。
第四十四条 司法以大总统任命之法官组织法院行之。
——《中华民国约法》
探究问题一: 民国初年民主共和制度的脆弱性。
材料三 12月,袁世凯又抛出了《修正大总统选举法》,规定总统任期改为十年,且可……终身,并有权推荐继任人,书于嘉禾金简,藏之金匮石室。
——摘编自陈旭麓《近代中国八十年》
材料四 见过袁世凯称帝……看来看去,就看得怀疑起来,于是失望、颓唐得很了。
—— 鲁迅
材料五 从国际视角分析袁世凯的集权与日本对华政策的关系,指出“二十一条”是帝制的外部诱因。
—— 摘编自费正清《剑桥中华民国史》
(1)比较《中华民国临时约法》和《中华民国约法》中总统权力的变化,说明这种变化的实质目的。
素养考查点:考查史料实证素养(对比法律条文差异)和历史解释素养(分析制度变迁动因)。要求学生准确提取两部宪法中关于总统权力的关键条款,分析从责任内阁制到总统集权制的转变过程,揭示袁世凯通过修宪强化个人权力的政治意图。
答题思路:
提取关键差异:《中华民国临时约法》规定国务员对总统命令须副署(材料一第四十五条),形成责任内阁制;《中华民国约法》确立总统“总揽统治权”(材料二第十四条),取消副署要求。
具体权力扩展:立法提案权(第十八条)、人事任免权(第二十一条)、军事统帅权(第二十三条)、司法控制权(第四十四条)。
分析实质目的:1914年修宪旨在消除国会制约;为建立个人独裁提供法律依据;直接服务于帝制复辟的政治目标。
预设答案:《中华民国临时约法》确立责任内阁制制约总统权力,《中华民国约法》废除内阁制,使总统总揽行政、立法、军事、司法大权(材料一、二)。这种变化实质是为袁世凯复辟帝制构建法律基础。
(2)《修正大总统选举法》的制度设计对民国民主进程造成什么影响?
素养考查点:考查历史解释素养(法律工具性分析)和家国情怀素养(民主价值认知)。要求学生解析法律条文中的专制设计,评价其对辛亥革命民主成果的破坏,培养正确的历史价值观。
答题思路:
民主影响:剥夺国会选举权;中断民主进程;鲁迅的批判反映民众幻灭(材料四);引发护国运动。
预设答案:该法内容保障终身统治(材料三);鲁迅的反思印证帝制复辟使民主共和名存实亡(材料四),辛亥革命的反专制目标未能实现。
(3)结合国际背景,分析日本“二十一条”要求对袁世凯称帝的影响。
素养考查点:考查唯物史观素养(内外因辩证分析)和时空观念素养(国际关系理解)。要求学生将国内政治与国际环境相联系,说明“二十一条”在帝制运动中的双重作用。
答题思路:
利益交换关系:袁世凯为获取支持接受“二十一条”(材料五);出卖山东、汉冶萍公司等权益。
双重影响:
初期:日本默许为帝制创造条件;后期:因反帝运动转向施压;加速帝制失败。
预设答案:袁世凯以接受“二十一条”换取日本支持(材料五),但日本的干预激化民族矛盾,最终成为帝制崩溃的重要外因。
材料一 袁用金钱贿赂、武力威胁、非法操纵等手段,无可挽回地侮辱了公众的人格与道德,也为此后十年的法律失调与社会无序,留下了隐患。
——摘编自徐中约《中国近代史》
材料二 1916年至1928年,共发生140余次战争,如将小规模武装冲突算在内,仅四川一省就发生了400余次。
——摘编自王建朗、黄克武《两岸新编中国近代史》
材料三 在北洋军阀各派系中,段祺瑞为首的皖系实力最强,其次是以冯国璋为首的直系,在东北还有北洋别支奉系张作霖。在西南则形成非北洋系的地方军阀势力,如唐继尧为首的滇系,陆荣廷为首的桂系。其他各地均有大小军阀割据势力,如山西的军阀阎锡山等。在南北方军阀之间,甚至在北洋军阀内部各派系之间,为达到控制中央政权的目的,存在着激烈的明争暗斗,军阀争斗得到其背后的外国势力的支持,这是引发军阀混战的重要原因。
——摘编自张岂之《中国历史十五讲》
材料四 在陈独秀看来,“军阀政治得以存在,唯一的原因,就是民主革命的势力未曾集中”,换言之,正是由于缺乏能够领导国家和社会健康发展的强有力的民主革命的中心势力,国家权力一时出现了真空,才使中国社会出现了军阀政治的现象。
——摘编自翁有为《民初舆论对军阀现象成因的追问与探索》
探究问题二: 北洋军阀割据混战局面的形成、特征、影响。
(1) 材料一强调袁世凯破坏社会秩序,材料四指出民主革命势力分散导致权力真空,二者是如何共同解释北洋军阀割据局面的形成的?
(2)材料二统计混战次数(如四川400余次冲突),材料三描述派系结构(皖系、直系等)及外国支持,军阀混战的主要特征有哪些?
(3)综合所有材料,分析北洋军阀割据混战对中国社会发展和民主进程的负面影响。
素养考查点:
史料实证素养 :运用材料二战争数据与材料三派系划分,实证混战规模与地域不平衡性,佐证社会动荡的严重性 。
对比材料一(袁世凯遗留隐患)与材料四(权力真空论),辨析割据根源的多重性,验证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性质的深层作用 。
历史解释素养 :解释权力真空(材料四)如何引发派系争夺(材料三),分析帝国主义干预(如日本支持奉系)与经济利益驱动(军阀截留税收)对混战的加剧作用 。
结合陈独秀观点(材料四),说明民主革命未集中导致军阀政治,揭示制度转型失败的必然性 。
唯物史观素养 :从经济基础决定论出发:封建地主经济分散性(材料三)与半殖民地性(列强分治)构成割据根本原因,上层建筑(军阀统治)无法调和矛盾 。
阶级分析视角:军阀代表封建残余与买办阶级,依附列强剥削民众,暴露资产阶级民主革命的妥协性与局限性 。
答题思路:
问题(1) :
袁世凯的破坏 :材料一揭示其贿赂、武力手段瓦解法制,制造社会无序,为割据埋下隐患 。
权力真空的催化 :材料四指出民主势力分散(如革命派内部分裂),中央权威崩塌,地方势力乘机崛起,二者反映清末民初转型失败的综合症结 。
问题(2) :
高频战争 :材料二数据体现混战地域性(四川冲突密集)与长期性(1916—1928年),暴露治理失控 。
派系与外力干预 :材料三详述皖、直、奉系对立及西南军阀(如滇系、桂系),列强扶植代理人(如日本助奉系)激化冲突,形成“以华制华”格局 。
问题(3) :
社会与经济破坏 :材料二战争频发导致民生凋敝(如税收掠夺、经济停滞),阻挠现代化进程 。
民主进程中断 :材料四强调军阀政治取代共和理想(如破坏《中华民国临时约法》),中央集权缺失使国家分裂,深化民族危机 。
预设答案: (1)袁世凯权术破坏社会信任与法律秩序(材料一),为割据提供土壤;民主革命势力分散(材料四)造成权力真空,使地方军阀填补中央权威空白,二者在半殖民地半封建结构中共同促成割据 。
(2)特征为战争高频(全国140余次大战,四川局部冲突密集)、派系林立(皖、直、奉系及地方势力对立)、外力操纵(列强扶植代理人),暴露权力碎片化与殖民干预的共生性 。
(3)混战引发社会动荡(材料二民生苦难)、经济崩溃(如军阀截留资源),民主进程因军阀专制(材料四“共和虚化”)和列强干涉中断,加深分裂局面,延缓统一与现代化 。
材料一 辛亥革命后,各级政府都比较重视实业,制定和颁行了一系列振兴实业的法令条例。……实业部拟定了《商业注册章程》,准许各类商号自由注册,取消前清规定的种种注册费用。商人承办厂矿企业,“只要资本实业”,“于民生主义,国计前途,大有裨益”的,政府即予以批准,“力为保护”。开办企业的种种限制的取消,使工商业的发展获得更多的自由。
——摘编自陈旭麓《近代中国社会的新陈代谢》
材料二 随着中国工业资本主义的发展,中国社会新生阶级——工业无产阶级也成长壮大起来……到1919年,已达到200万人左右。这个数目,在整个人口中虽然还是少的,但是他们居住很集中,是个有力量的阶级……据不完全统计,1920年共发生罢工46次,罢工人数在5万左右。
——摘编自胡华《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史》
材料三 随着民族资本主义的发展,民族资产阶级的力量有了新的增长。据1918年统计,全国商会会员有16.2万人,华侨商会会员有2.1万人。
——摘编自王桧林《中国现代史》
材料四 但是好景不长,欧战后帝国主义的卷土重来,再次使民族工商业陷于凋敝。而袁世凯死后,军阀统治由表面统一转入公开混战,更给整个国民经济造成极大灾难,同时也使大生资本集团很快由盛而衰。张謇被迫把全部企业交给债权人江浙财团接办,将近30年苦心经营的企业体系濒于土崩瓦解。
——摘编自白寿彝总主编《中国通史》
探究问题三: 1914—1918年中国民族工业发展速度和规模“超过以往半个世纪”,但第一次世界大战后迅速衰落。分析这一经济现象出现的原因及其影响。
(1)根据材料一和材料四,分析民国初年民族工业“短暂春天”出现的内外部条件及其局限性。
(2)材料二和材料三反映了民族工业发展带来的哪些社会变化?这些变化对中国革命产生了什么影响?
(3)综合所有材料,如何理解“短暂春天”这一历史现象?它对中国近代化进程有何启示?
素养考查点:
史料实证素养:对比材料一(政策支持)与材料四(战后萧条),实证“春天”的短暂性特征。
运用材料二(工人数量)和材料三(商会会员)数据,量化民族工业发展带来的社会结构变化。
历史解释素养:解释“春天”成因的多维性:辛亥革命破除制度障碍(材料一)、第一次世界大战提供市场空间(材料四)。
分析阶级结构演变:资产阶级壮大(材料三)与无产阶级觉醒(材料二)的互动关系。
唯物史观素养:从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关系切入,政策调整(材料一)对生产力发展的促进作用。
揭示半殖民地特性:列强重返(材料四)导致发展中断,印证民族工业的依附性。
答题思路:
问题(1):
内部条件:政府废除注册限制(材料一)、奖励实业政策。
外部条件: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列强放松经济侵略(材料四)。
局限性:轻工业为主、地域不平衡、技术依赖。
问题(2):
社会变化:资产阶级组织化(商会发展)、无产阶级壮大(罢工频发)。
革命影响:为新民主主义革命奠定阶级基础(材料二无产阶级200万人左右)。
问题(3):
现象本质:半殖民地条件下的特殊发展机遇期。
近代化启示:独立主权是工业化的前提(材料四列强重返)。
材料一 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后,中国精英阶层认为,这是一个以民族国家身份平等加入西方主宰的世界秩序的机会。1915年夏,北洋政府提出中国可以为法国提供大量工人。最终法国在中国招募了4万华工,英国招募了大约10万。美国参战后,向法国借了1万华工,为美国在欧洲的远征军服务。华工有的为英国航空兵服务,有的在军火库工作,还有三个华工团专门为英军修理坦克。华工挖战壕的效率是印度人的两倍。他们的技术、高效以及勇敢,得到了协约国官兵的称赞。一位华工就讲,“我们与西方人赛脑力、赛体力,都不比他们差。如果我们拥有平等的教育,中国的前途不可限量”。期间,梁启超提出,中国如能借保侨的机会参战,“实为我中华民国国政上开一新纪元”。1917年8月,中国正式宣战。
——摘编自徐国琦《大战争与大觉悟——中国人与第一次世界大战》
材料二 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助推了中国日益觉醒的、参与国际化的民族主义。梁士诒、顾维钧等人力主参战,强调参战可以使西方列强重视中国,促使中国加入西方主导的世界体系,且一旦协约国获胜,中国也将以战胜国身份收回战败国德国等在华特权。在他们的推动下,北洋政府于1914—1915年三度向英法表态希望参加协约国一方作战,但未获支持。1916年索姆河战役打响,协约国劳动力资源严重不足,英法态度转变,希望中国派遣劳工赴欧洲从事战勤及后方保障工作。为此,梁士诒为北洋政府谋划了一个“以工代兵”的良方:“中国财力兵备,不足以遣兵赴欧,如以工代兵,则中国可省海陆运输饷械之巨额费用。而参战工人,反得列国所给工资,中国政府不费分文,可获战胜后之种种权利”。
——摘编自王平贞、赵俊杰《一战百年:华工赴欧启示录》
探究问题四: 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后中国民族意识的进一步觉醒。
材料三 英国人视华工为低人一等的苦力……英国国会档案记载,华工“比其他有色种族的劳工担当更大的风险”。虽然他们为英法两国作出了巨大贡献和牺牲,却连几块小小的军功章也未得到。1917年5月,来自法国哈维尔港的一份治安报告指出,当地部分法国人对华工不友好,他们甚至聚众反对当地的华工。1988年法国总统代表保罗·基莱斯在华工纪念仪式上,不仅为华工纪念铜牌揭幕,且向两位健在的华工颁发了法国级别最高勋章——“荣誉军团骑士勋章”,成为第一次世界大战华工纪念史上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事件。
——摘编自张岩《一战华工历史论述的语境变迁与意义重建》
(1)对比材料一与材料二,分析中国参加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动机及其对民族意识觉醒的推动作用。
(2)结合材料三,说明华工在欧洲的待遇与其贡献的矛盾,并探讨这种矛盾如何影响中国人的民族认同感。
(3)综合所有材料,评价第一次世界大战华工经历对中国近代民族主义发展的历史意义。
素养考查点 :
史料实证素养 :对比材料一(华工贡献)与材料二(参战策略),实证中国通过“以工代兵”参与国际事务的务实性。
运用材料三中英法对华工的歧视与后期追授勋章的反差,验证国际地位的变化与民族觉醒的关联。
历史解释素养 :解释参战动机的双重性,争取国际平等(材料二)与提升民族自信(材料一华工自述),体现民族主义从被动应对到主动参与的转变。
分析华工遭遇的歧视(材料三)如何激发国内对西方“文明”虚伪性的反思,推动五四运动前后的反帝思潮。
唯物史观素养 :从阶级视角切入,华工群体(无产阶级)成为民族意识觉醒的载体,其海外经历打破“天朝上国”迷思,促进平民阶层民族认同。
国际体系压迫下的反应:列强轻视(材料三)迫使中国精英重新定位民族身份,形成“抗争—觉醒”的辩证关系。
答题思路:
问题(1) :
动机 :材料二显示北洋政府试图通过参战收回德国等在华特权(如山东权益),材料一强调精英阶层希望融入国际体系(梁启超“新纪元”论)。
推动作用 :华工证明中国人能力(材料一“赛脑力、赛体力”),打破西方优越论,强化民族自信。
问题(2) :
待遇与贡献矛盾 :材料三指出华工承担高风险任务却遭歧视(英国国会档案),法国迟至1988年才表彰,揭示殖民主义偏见。
民族认同影响 :不公待遇经媒体报道引发国内愤慨,加速“外争国权”诉求(如五四运动要求废除不平等条约)。
问题(3) :
短期意义 :华工经历暴露西方虚伪,为五四反帝提供实证(材料三与鲁迅批判呼应)。
长期意义 :推动中国从“天下观”转向现代民族国家意识,为后续革命(如新民主主义革命)奠定思想基础。
预设答案: (1)参战动机包括收回权益(材料二)和提升国际地位(材料一);华工表现(效率、勇敢)证明民族能力,推动精英与民众觉醒。
(2)华工贡献被贬低(材料三英法歧视),激发国内对西方双重标准的批判,强化“自立自强”的民族意识。
(3)华工经历是民族意识国际化的重要节点,既揭露列强压迫,也为中国争取战后权益(如巴黎和会)提供道义依据。
材料一 辛亥革命后几年的痛苦经历,对中国的先进分子来说,是件好事。旧的路子走不通了,就会寻找新的道路。袁世凯称帝和张勋复辟,惊醒了世人。许多人认识到,共和制之所以不能真正实现和巩固,关键是缺少一场对封建主义旧思想、旧文化、旧礼教的彻底批判;先觉者们进行的救国斗争所以屡遭失败,中国国民对之“若观对岸之火,熟视而无所容心”也是一个根本原因。这样,先进分子便把注意力转向了思想文化领域,主张着重从根本上改造国民性。一九一五年九月,辛亥革命时当过安徽省都督府秘书长的陈独秀,创办了《青年杂志》(一年后改名为《新青年》)。他撰文强调,“伦理的觉悟是吾人最后之觉悟”。
——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毛泽东传》
材料二 新文化运动将斗争的锋芒指向了被历代儒家不断发展了的以维护封建专制为基本内容的儒家学说。运动的倡导者从反对政治专制出发,对思想领域的文化专制也发起了猛烈的攻击,其焦点就是批判三纲五常,反对尊孔复古。
——摘编自白寿彝《中国通史》
材料三 五四新文化运动出现于洋务运动、戊戌维新与辛亥革命之后,既是由前此70多年的历史呼啸而来,又是对这段曲折历史的深刻反思。它以辛亥革命后的中国社会现实为认识起点,进而追溯到几千年历史凝结而成的文化传统,并对这种传统进行了总体性的理性批判。
——摘编自陈旭麓《近代中国社会的新陈代谢》
材料四 中国传统文化抹杀个性,进而阻止社会的进步。个人的发现,个性主义,个人独立自主的人格,个人的权力,是《新青年》最重要的核心观念之一,这个观念得以确立,引发了对专制主义旧思想、旧伦理的猛烈批判,推动一系列新思想、新观念的传播。对于《新青年》所带动的,对个人主义、个性主义的现代阐释,其思想史上的意义,是无论如何加以强调,都不过分的。
——摘编自耿云志《<新青年>与“个人”的发现——纪念<新青年>创刊一百周年》
探究问题五: 新文化运动兴起的原因、主要内涵、历史地位。
(1) 材料一指出新文化运动的兴起源于对辛亥革命失败的反思,结合材料三,分析新文化运动为何要从思想文化领域寻求救国之路?
(2)材料二强调新文化运动批判儒家学说,材料四则突出“个人发现”的价值,二者如何共同构成新文化运动的思想内核?
(3)综合所有材料,评价新文化运动在中国近代化进程中的历史地位,并说明其对五四运动的影响。
素养考查点:
史料实证素养 :对比材料一(共和制失败反思)与材料三(历史纵向追溯),实证新文化运动“由政治转向文化”的逻辑必然性。
运用材料二(反儒教)与材料四(个性解放)的互补关系,验证运动“破旧立新”的双重目标。
历史解释素养 :解释“伦理觉悟”(材料一)与“个人的发现”(材料四)的关联:通过批判三纲五常(材料二)实现个体启蒙,进而推动社会变革。
分析运动“总体性的理性批判”(材料三)的辩证性:既否定封建文化糟粕,又为马克思主义传播预留空间(如李大钊转向)。
唯物史观素养 :从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互动切入:民族资本主义发展(材料三背景)为思想解放提供物质条件。
阶级分析视角:知识分子(陈独秀等)代表新兴资产阶级诉求,但其“国民性改造”理论最终被无产阶级革命实践超越。
答题思路:
问题(1) :
直接原因 :材料一显示袁世凯复辟暴露“制度变革不彻底”(共和虚设),需思想启蒙破除封建意识。
深层逻辑 :材料三指出运动是对70多年近代化挫折(洋务运动、戊戌维新、辛亥革命失败)的反思,文化传统成为改革瓶颈。
问题(2) :
批判维度 :材料二聚焦“破”——攻击三纲五常(如鲁迅“吃人”比喻)。
建构维度 :材料四强调“立”——倡导个人权利(胡适“易卜生主义”),二者形成“否定—重建”的思想范式。
问题(3) :
历史地位 :材料三称其为“历史呼啸而来”的节点,标志中国近代化从器物、制度层面向文化层面深入。
影响 :材料四“个人觉醒”为五四动员奠定基础(如学生主体意识觉醒)。
预设答案:(1)因辛亥革命未触动思想根基(材料一),需通过文化批判(材料三)消除专制土壤。
(2)反儒教(材料二)破除集体束缚,“个人主义”(材料四)建构现代价值观,共同推动从“臣民”到“公民”的转型。
(3)新文化运动是中国思想近代化的关键跃升(材料三),其民主科学启蒙直接催化五四反帝爱国斗争(材料四)。
课堂小结
本节课通过五个关键问题系统梳理了北洋军阀统治时期的复杂面貌。袁世凯复辟帝制暴露了民主共和制度的脆弱性,反映了传统专制思想与新兴共和理念的尖锐矛盾,袁世凯死后形成的军阀割据局面。值得注意的是,在政治混乱中民族工业却迎来“短暂春天”,这展现了中国近代化的内在动力。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期华工的贡献标志着中国开始主动参与国际事务,促进了民族意识觉醒。这些政治经济的剧烈变动催生了以民主科学为旗帜的新文化运动,为后续社会变革奠定了思想基础。五个问题环环相扣,共同揭示了这一时期转型与混乱并存的历史特征,展现了近代中国在传统与现代碰撞中的艰难求索。
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