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突破方案】3.1 文言文阅读 第3节 理解文言虚词（教师版）-高考一轮总复习语文

第3节　理解文言虚词
《中学教学语法系统提要（试用）》中将“虚词”定义为“没有完整意义的词汇，但有语法意义或功能意义的词”。虚词和实词共同构成了文章的“体骨”和“性情”。
虚词在文言文中一般不作句子成分，不表示实在意义，其主要作用是组合语言单位。文言虚词可分为代词、副词、介词、连词、助词、叹词、象声词等七类。正确把握文言文常见虚词的意义和用法不仅是每年高考文言文考查的重点之一，也是我们阅读文言文的关键。复习时，应注重积累，切实理解18个常见文言虚词的意义和用法。
常见文言虚词（18个）用法归类[见知识手册]
理解常见文言虚词在文中的意义，主要考查常见文言虚词在具体语境中的意义。2024年全国新课标Ⅰ卷中直接考查常见虚词“之”的用法，更多的试题放在翻译题中间接考查。总之，文言虚词掌握得好不好，不仅会影响对文言文内容的理解，也会影响文言文的阅读和答题质量。
题干要求 审题重点
（2024·全国新课标Ⅰ卷，11）下列对材料中加点的词语及相关内容的解说，不正确的一项是（3分） （2023·全国新课标Ⅰ卷，13）把材料中画横线的句子翻译成现代汉语。（8分） （2023·北京卷，7）下列各组语句中，加点词的意义和用法都相同的一组是（3分） （2022·天津卷，8）下列各句中加点词的意义和用法，相同的一组是（3分） （2022·浙江卷，15）下列各组句子中，加点词的意义和用法相同的一组是（3分） 题目中有“加点词的意义和用法”“翻译成现代汉语”等词句，加点的词是文言虚词；在翻译句子中落实文言虚词的意义与用法
[2021·浙江卷，有改编]阅读下面的文言文，完成1～2题。（6分）
答谢景山①书
[宋]蔡襄
襄顿首景山足下：夏中辱示新文数十篇，其间景山所称道而仆所不愿为者，因事往问，幸而时中，欲景山思而从之，不敢陈于文辞也。近蒙示书，盈千百言，引喻称类，若固守而不移者。某欲终不言，然使景山固而不移，特唱于人，亦某过之大者也。
某尝病景山好称学韩杜笔，语于人，今而曰：“既师其意，又师其辞，何患？且嗜退之文辞，欲诱人同所乐也。”某谓由道而学文，道至焉，文亦至焉；由文而之道，困于道者多矣。是故道为文之本，文为道之用。与其诱人于文，孰若诱人于道之先也？景山前书主文辞而言，故有是云。襄岂敢鄙文词哉？顾事有先后耳。襄之为文，无能过人，其句读高下，时亦类乎古人，无足怪也。
又病景山嗟世人之不知己，务以文词求于有位，今而曰：“吾以文求正于有位，于道为无枉。古之人重其自进，我仕且困坠，求知于人无愧。”又云：“有数顷田，必归耕海上。”景山何乐于自进，而勇于自退乎？是未离乎躁也。妄者易进而难退，狷者难进而易退，妄与狷，君子皆不由也。君子之于进退，唯其道而已矣。景山又多取前世重人自进为比，苟有异于襄之说，虽前世重人，襄不从矣。其称仲尼，佛肸②召而欲往，孟子不遇于鲁侯，斯二者何求哉？委乎天而待用者也。
又病景山恤仕宦之颠踬，今而曰：“非恤美仕之未得，愤意外之横辱。”斯亦景山未之思与？夫圣人之言，吾畏之；贤者之规，吾愧之。有人加言于我，吾置其喜怒而辨其枉直。使其言蹈乎圣人贤者之说，吾畏而且愧焉；其言异于是，吾将悯之，岂暇受而为辱乎？小人之辱，君子不辱也，景山取之哉，取之哉，抑愤之心日益损矣！景山又云：若使襄年四十而卑辱，未必能如己之恬然不苟也。襄又复而读之，益悲，岂行己之谬与？如景山且不能见信，尚何望于众人？虽然，襄无求信于人，自信甚明。身之穷泰，不得而知之，为学远近，力穷则已，其所自信者，不却行而利动也。今日视前日，犹能乐其所是，而恨其所不至；使年益加而虑益广，岂肯舍所乐而从所恨哉！
与景山别久，思一相见，以道所怀。今虽谆谆其词，非求胜于景山，盖陈己之所守，抑未知景山以为非是也，诚以为非是，幸亦语焉，襄不敢惮烦于屡告也。不宣。襄顿首上。
（选自《全宋文》）
【注】①谢景山：谢伯初，字景山，晋江（今福建泉州）人，天圣二年(1024)进士，官许州法曹，有《谢景山诗集》。②佛肸(xī)：人名，与孔子同时。
【参考译文】
蔡襄顿首叩拜谢景山足下：夏天的时候承蒙你降低身份（向我）出示几十篇新作的文章，其中有你所称赞但我所不愿意做的，借由事情前来咨询，幸而合乎时宜，想让你思考并遵从，（却）不敢用文辞表达出来。近来承蒙（你给我）写信，信写得很长，引用类似的例证来说明事理，如同固执坚守不变的人（一样）。我想始终不说，但要是使你固执不改变，特意向别人宣扬，也是我的大过错了。
我曾经批评你喜欢自称学习韩愈、杜甫的笔法，并且在别人面前说，现在（你）又说：“（我）学习他们的精神，又学习他们的文辞，还担心什么呢？并且（我）爱好韩愈的文章，想诱导他人与自己一样喜爱。”我曾说通过学习道来学习文，道达到了一定的高度，文也会达到一定的高度；而通过学习文来学习道，被道困惑的人就很多了。所以说道是文的根本，文是道的工具。与其通过文来吸引别人，哪里比得上先通过道来吸引别人呢？你之前来信主张以文辞为主，所以（我）有这样的一番话。我哪里敢鄙视文辞呢？只不过事情有先后之分罢了。我写文章，没有能力超过别人，行文断句的水平，当时也和古人类似，不值得奇怪。
（我）也不赞同你感叹世人不了解自己，一定要通过文辞谋求高位，现在说：“我凭借文辞谋求高位，并不损害道义。古人重视自谋仕进，我仕途尚且艰难窘迫，请求别人了解（我）也没有什么惭愧的。”又说：“（如果）有几顷田地，一定去海边归隐耕种。”你为什么会以自谋仕进为乐，却又以自我隐退为勇呢？这是没有脱离焦躁呀。非分不踏实的人容易冒进而且很难后退，性情急躁耿直的人很难自进却容易后退，非分不踏实和性情急躁耿直，（这两种情况）都是君子所不愿意遵循的。君子在进退方面，（愿意）遵从的只有道而已。你又常常以前世有权势的人的自谋仕进为例自比，如果和我的说法不同，即使是前世有权势的人，我也不认同。就说仲尼，佛肸召见他，他打算前往，孟子不被鲁侯礼遇，这两个人追求的是什么呢？委托上天，等待被任命呀。
（我）又批评你忧虑做官的处境困顿，现在说：“不是忧虑得不到好的官位，是忧愤意外遭到无辜的屈辱。”这也是你没有想到的吗？圣人的话，我敬畏；贤人的规矩，我（因做不到而）感到羞愧。有人说我，我将喜悦愤怒放置，然后辨别其中的是非曲直。如果他们的话符合圣人贤者的言论，我就敬畏而且感到羞愧；他们的话不符合圣人贤者的观点，我将怜悯他，哪里有时间接受并（把这）当作羞辱呢？在普通人眼里是羞辱，在君子眼里不是羞辱，你要明白（这个道理）呀，（你）要明白呀，抑郁愤怒的心会更加受损伤！你又说：如果蔡襄四十岁了还地位卑下屈辱，未必能像你自己一样的恬然不苟且。我又再次读信，更加感慨，难道是我立身行事的差错吗？如果你尚且不能相信我，还怎么企望众人呢？即使这样，我不求让别人相信我，我对自己的相信更加明晰。身体的困顿安泰，不能知道，求学的远近，只要尽力就可以了，我所自信的，是行动上不退却，（想尽一切）有利于行动（的办法就可以了）。现在看从前，还能以你所坚持的为乐，却遗憾你所不能到达的；假使年龄越大而思虑越广，难道能舍去自己乐于坚持的而听凭自己所遗憾的吗？
和你分别很久了，想着能见上一面，来说出（我的）感怀。现在虽然说的是诚恳的言词，并不是想要战胜你，是用来陈述我自己坚持（的观点）。不过不知道你会不会认为不是这样，如果（你）认为不是这样，希望（你）也能告诉（我），我不敢厌烦于你的屡次告诉。不说了。蔡襄顿首叩拜致上。
1．下列各组句子中，加点词的意义和用法相同的一组是（3分）(　　)
A．
B．
C．
D．
【答案】D
【解析】本题考查理解文言虚词在文中的含义及用法。A项，“于”，前者为介词，被；后者为介词，到。B项，“而”，前者为连词，表顺承，可不译；后者为连词，表转折，却。C项，“若”，前者为连词，表假设，如果；后者为动词，像。D项，两个“以”都是连词，表目的，来。
2．（原创题）下列句子中，加点词的意义和用法与例句相同的一项是（3分）(　　)
例句：是故道为文之本
A．亦某过之大者也 B．襄之为文，无能过人
C．苟有异于襄之说 D．襄又复而读之
【答案】C
【解析】本题考查理解文言虚词在文中的含义及用法。例句中的“之”为助词，的。A项，“之”为宾语前置的标志。B项，“之”放在主谓之间，取消句子独立性。C项，“之”为助词，的。D项，“之”为代词，指代景山写给作者的信。
推断文言虚词的意义和用法的基本方法
对于文言虚词，我们除了平时积累，加强对常见虚词的理解识记外，还需要掌握一些推断虚词意思的方法。
方法一：语境推断法
对任何一个词的理解都离不开具体的语境，同一个词在不同的语境中通常会有不同的意义。所以，根据上下文推断文言虚词在文中的意义和用法是一个重要的方法。如“积土成山，风雨兴焉”（《荀子·劝学》），句子的大意是“堆积土石成为高山，风雨（就会）在这里兴起”，由此确定“焉”是兼词“于之”“于此”，“兴焉”即“在这里兴起”。又如“且焉置土石？”（《列子·愚公移山》），句子的大意是“况且在哪里放置土石呢？”，由此确定“焉”是疑问代词，译为“哪里”。
【例1】翻译下面的句子，并利用语境推断法推断加点词的意思。
母展，妾也，生宗质而罹靖康之乱，母子相失。宗质以父荫，既长，仕所至必求母，不得。
【参考答案】译文：母亲姓展，是个小妾，生下宗质后遇到靖康之乱，（宗质）母子走散了。宗质凭借父亲的庇护（成长），等到长大，每到一处当官一定要去寻找（他的）母亲，都没有找到。
推断：根据句意，在靖康之乱中，宗质与母亲走散，把他养大成人的是他的父亲，可推断“以”应为介词“凭借”。
方法二：结构推断法
古人行文，喜欢用整齐的句式，如排比句、对偶句等，语言结构相同或相似的词句构成的对文，其对应位置上的词语的用法往往相同或相似。因此，我们可以从句中熟悉的虚词的用法，推断对应位置的疑难虚词的用法。如“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诗经·采薇》）中，前后两句结构相同，其中“矣”是句末语气词，由此推知对应位置的“思”也是句末语气词，无实际意义。
【例2】翻译下面的句子，并利用结构推断法推断加点词的意思。
夫冠足以修敬，不务其饰；衣足以掩形御寒，不务其美。
【参考答案】译文：帽子足够用来表示恭敬，不必追求它的装饰；衣服足够用来掩护身体抵御寒冷，不必追求它的华美。
推断：可根据对称分析法推断。句中的两个“以”处于对称位置，第一个“以”为介词，译为“用来”，第二个“以”词性和意义与之完全相同；两个“其”处于对称位置，均作“务”的宾语，第一个“其”为代词，译为“它的”，第二个“其”也应译为“它的”。
方法三：语法推断法
语法推断法，即通过分析句中的语法结构去推断虚词在句中的意义和用法。如“如今人方为刀俎，我为鱼肉，何辞为？”（司马迁《鸿门宴》）中有三个“为”，前两个分句的主语分别是“人”和“我”，宾语分别是“刀俎”和“鱼肉”，故前两个“为”应为谓语动词，译为“是”；末一分句中的“何辞”即“辞何”，是动宾结构，主语承前省略，可见句末的“为”是表疑问的语气词，不表示实在意义。
【例3】翻译下面的句子，并利用语法推断法推断加点词的意思。
时蔡翛为尚书，（孙）傅为言天下事，劝其亟有所更，不然必败。
【参考答案】译文：当时，蔡翛是尚书，孙傅向（他）陈述天下大事，劝他尽快有所改变，否则一定失败。
推断：第一个“为”放在名词“蔡翛”和“尚书”之间，作动词，译为“做”或“是”；第二个“为”放在动词“言”之前，实际上“为”后省略代词“之”，故只能作介词，译为“向”；“其”放在动词“劝”之后，作宾语，译为“他”。
方法四：位置推断法
位置推断法，就是根据虚词在句中所处位置来推断其意义和用法。如虚词“也”：在句中表停顿，起舒缓语气的作用，如“其闻道也固先乎吾”（韩愈《师说》）；在句末则表语气，且所表语气由句子的语气决定，如“城北徐公，齐国之美丽者也”（《战国策·邹忌讽齐王纳谏》）中的“也”在句末，表判断语气；“以乱易整，不武。吾其还也”（《左传·烛之武退秦师》）中的“也”在句末，表商量语气。
文言文段与段、句与句衔接过渡，起承转合，常由一些虚词充当标志性词语。这些词语多用来发议论、转话题、抒感叹、表关联等，如“夫”“若夫”“且夫”和“至于”“至若”等。
【例4】翻译下面的句子，并利用位置推断法推断加点词的意思。
(1)唐浮图慧褒始舍于其址。
(2)其孰能讥之乎？
【参考答案】译文：(1)唐代的和尚慧褒开始在它的山脚下筑舍定居。(2)难道还有谁能去讥笑他吗？
推断：(1)“其”放在名词之前，作定语，为代词，译为“它的”。(2)“其”放在句首，作副词，表反问语气，译为“难道”。
方法五：标识推断法
有些虚词是构成文言特殊句式的标志，抓住这些标志，我们就能迅速地确定虚词的意义和用法了。如表被动的“见”“于”“为”“为……所”等；表示宾语前置的“之”“是”等。同时我们也要识记一些含有虚词的固定格式，如“是以”为“以是”的倒装，译为“因为这”，“无以”译为“没有用来……的”，“其……之谓也（乎）”根据情况可译为“大概（恐怕）说的是……吧（吗）”，等等。
【例5】翻译下面的句子，并利用标识推断法推断加点词的意思。
是区区者，何难之有？吾侪愿尽力焉，沿途以行乞所得，供先生食。
【参考答案】译文：这是区区小事，有什么艰难？我们愿意为此尽力，用沿途乞讨得到的钱物，供给先生食用。
推断：“是区区者”为判断句，“者”为表判断的标志词，译为“是”；“何难之有”为宾语前置句，“之”是宾语前置的标志词。
阅读下面的文言文，先批注，再完成1～3题。（9分） 胡叟，字伦许，安定临泾人也。胡叟，字伦许，是安定临泾人。世有冠冕，为西夏著姓。家中历代有做官（的人），（他的姓）是西夏著名的大姓。叟少聪敏，年十三，辨疑释理，知名乡国，其意之所悟，与成人交论，甚少有屈焉。胡叟小时候很聪明，十三岁（的时候），辨析疑难解释事理，在家乡闻名，他心里所领悟的（事理），同德才兼备的人辩驳，很少有被折服（的时候）。学不师受，友人劝之，叟曰：“先圣之言，精义入神者，其唯《易》乎？犹谓可思而过半。末世腐儒，粗别刚柔之位，宁有探赜未兆者哉？就道之义，非在今矣。”他所学的知识没有经过名师传授，友人劝他，胡叟说：“先圣的言论中，精研事物的微义，达到神妙的境地的，难道只有《易》吗？（我）还是认为可以通过思考而领悟其中多半的道理。末世迂腐的读书人，只能粗略地辨别阴阳的位置，哪里有从尚未显示迹象的事物中探索深奥的道理的人呢？接近真理的精义，不能存在于今天了。”及披读群籍，再阅于目，皆诵于口。好属文，既善为典雅之词，又工为鄙俗之句。等到他翻读群书，再次用眼睛精读，都能在口中背诵出来。（胡叟）喜欢写文章，既善于写典雅的词句，又精通通俗的词句。以姚政将衰，遂入长安观风化，隐匿名行，惧人见知。因为姚氏政权将要衰亡，于是（他）来到长安观察风俗民情，不露姓名，隐藏行踪，害怕别人看见并认出。时京兆韦祖思，少阅典坟，多蔑时辈，知叟至，召而见之。当时的京兆尹韦祖思，从小就熟读经典，常蔑视当时的著名人物，知道胡叟到此地，宣召他与他见面。祖思习常，待叟不足。叟聊与叙温凉，拂衣而出。祖思像平常对待一般人那样，招待胡叟很轻慢。胡叟略微与祖思说了几句天气冷热的话，就甩着衣服出来了。祖思固留之，曰：“当与君论天人之际，何遽而反乎？”祖思坚决挽留胡叟，说：“正想同你谈论自然和人事的关系，为什么急匆匆地要回去呢？”叟对曰：“论天人者其亡久矣，与君相知，何夸言若是也。”胡叟回答说：“谈论自然和人事问题的人大概消亡很久了，同你互相了解，何必像这样夸耀自己啊。”遂不坐而去。于是不落座就离开了。至主人家，赋韦、杜二族，一宿而成，时年十有八矣。到了主人家，给韦、杜二族作赋，一夜就写完，当时他年龄十八岁。其述前载无违旧美，叙中世有协时事，而末及鄙黩，人皆奇其才，畏其笔。他的文章记述前人的记载，不违背原有的美处，叙述中世之事，符合当时的情形，然而不涉及轻贱侮慢之词。人们都以他的才华为奇，害怕他犀利的文笔。世犹传诵之，以为笑狎。世人还传诵他的文章，把它作为谈资。 　　叟孤飘坎，未有仕路，遂入汉中。胡叟孤身飘零困顿不得志，没有做官入仕的路，于是进入汉中。刘义隆时梁、秦二州刺史冯翊吉翰，以叟才士，颇相礼接。刘义隆时期梁、秦两州的刺史冯翊(yì)和吉翰，认为胡叟是才士，对他相当地礼待。授叟末佐，不称其怀。授予胡叟小官职，不符合（胡叟）的志向。未几，翰迁益州，叟随入蜀，多为豪俊所尚。没过多久，吉翰调往益州做官，胡叟随他进入蜀地，时常被豪俊所尊崇。时蜀沙门法成，鸠率僧旅，几于千人，铸丈六金像。当时蜀地的和尚法成，聚集带领僧兵，（人数）差不多达到千人，铸造一丈六高的金像。刘义隆恶其聚众，将加大辟。叟闻之，即赴丹阳，启申其美，遂得免焉。刘义隆憎恨法成聚众，将对他施加死刑。胡叟听到这件事，马上赶赴丹阳，开口申诉这件事的好处，于是（法成）得以免罪。复还于蜀。（胡叟）又返回到蜀地。法成感之，遗其珍物，价直千余匹。叟谓法成曰：“纬萧何人，能弃明珠？吾为德请，财何为也？”一无所受。法成感激胡叟，赠送给他珍贵的物品，价值千余匹绸。胡叟对法成说：“（我是）编织蒿草（安贫乐道）的人，为何舍弃明珠（美好的德行）呢？我为德行而请命，拿钱财干什么？”一点也不接受（法成所赠的礼物）。 （节选自《魏书·胡叟传》） 请解释文中黑体字的意思。 冠冕：仕宦；高官高位。 乡国：家乡。成人：德才兼备的人。犹完人。 精义入神：精研事物的微义，达到神妙境地。其……乎：难道……吗？末世：一个朝代的衰亡时期。腐儒：迂腐的儒生，只知读书，不通世事。刚柔：阴阳。赜(zé)：精微；深奥。未兆：尚未显示迹象。 姚政：姚氏政权，介于北魏与东晋两大政权之间。风化：指风气，风俗。 典坟：三坟五典的略语，泛指各种书籍。 不足：不充足，不够，满足不了需要，引申为“轻慢”。固：坚决。 何：为什么。遽：突然；仓促。 相知：相互了解。夸言：说大话。是：这样。 协：符合。 鄙黩：轻蔑傲慢。 笑狎：指谈资笑料。 坎(lǎn)：不平，不顺利。 末佐：低级官僚。称：符合。怀：志向。 沙门：梵语的音译。出家的佛教徒的总称。也指佛门。鸠：聚集。 大辟：隋代之前死刑的通称，隋唐之后改称死刑。 纬萧：编织蒿草。后用为安贫乐道的典故。明珠：比喻美好的德行。
主要人物：胡叟 相关人物：韦祖思、冯翊、吉翰、法成、刘义隆 主要内容：本文为北魏文学家胡叟的传记。主要记载了与胡叟有关的四件事：①胡叟自幼聪颖，善写文章；②胡叟入长安后，受京兆尹韦祖思的召见；③胡叟进入汉中，刺史冯翊对他礼待有加，授予其小官职，不合胡叟的志向；④胡叟跟随吉翰入蜀，法成和尚获罪，胡叟为其申诉，法成得以免罪，赠给胡叟财物，胡叟拒不接受。
1．下列句子中，加点词的意义和用法与例句相同的一项是（3分）(　　)
例句：何夸言若是也。
A．齐人未尝赂秦，终继五国迁灭，何哉？
B．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空自流。
C．徐公何能及君也？
D．其间旦暮闻何物？杜鹃啼血猿哀鸣。
【答案】C
【解析】C项与例句的“何”皆为疑问副词，表示反问，可译为“怎么”。A项，“何”单独作谓语，后面常有语气助词“哉”“也”，可译为“为什么”“什么原因”。B项，“何”为疑问代词，可译为“哪里”。D项，“何”作定语，可译为“什么”。
2．下列句子中，加点词的意义和用法与例句相同的一项是（3分）(　　)
例句：以叟才士，颇相礼接。
A.谨庠序之教，申之以孝悌之义。
B．赵王岂以一璧之故欺秦邪？
C．作《师说》以贻之。
D．皆以美于徐公。
【答案】D
【解析】D项与例句的“以”皆为动词，可译为“认为”。A项，“以”为介词，可译为“用”。B项，“以”为介词，相当于现代汉语的“因为”“由于”。C项，“以”为连词，相当于现代汉语的“来”“用来”。
3．下列句子中，加点词的意义和用法与例句相同的一项是（3分）(　　)
例句：及披读群籍，再阅于目，皆诵于口。
A．客之美我者，欲有求于我也。
B．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
C．从径道亡，归璧于赵。
D．臣诚恐见欺于王而负赵。
【答案】C
【解析】C项与例句的“于”皆为介词，可译为“在”“到”等。A项，“于”为介词，可译为“对”“对于”。B项，“于”为介词，表比较，可译为“比”。D项，“于”为介词，表被动，可译为“被”。
阅读下面的文言文，完成1～3题。（18分）
申　甫　传
汪　琬
申甫，云南人，任侠有口辨。为童子时，常系鼠媐①于途。有道人过之，教甫为戏。遂命拾道旁瓦石，四布于地，投鼠其中，鼠数奔突不能出。已而诱狸至，狸欲取鼠，亦讫不能入，狸鼠相拒者良久。道人乃耳语甫曰：“此所谓八阵图也，童子亦欲学之乎？”甫时尚幼，不解其语，即应曰：“不愿也。”道人遂去。
明天启初，甫方为浮屠，往来河南、山东间，无所得。入嵩山，复遇故童子时所见道人，乞其术，师事之。道人濒行，授以一卷书，遽别去，不知所之。启视其书，皆古兵法，且言车战甚具。甫遂留山中，习之逾年，不复为浮屠学矣。
已而瘗②其书嵩山下，出游颍州，客州人刘翁廷传所。刘翁，故颍州大侠也，门下食客数百人，皆好言兵，然无一人及甫者。刘翁资遣甫之京师。甫数以其术干诸公卿，常不见听信。愍帝即位，北兵自大安口入，遽薄京师，九门皆昼闭。于是庶吉士刘公之纶、金公声知事急，遂言甫于朝。愍帝召致便殿，劳以温旨，甫感泣，叩首殿墀下③，呼曰：“臣不才，愿以死自效。”遂立授刘公为协理戎政兵部右侍郎，金公以御史为参军，而甫为京营副总兵，然实无兵予甫，听其召募。越三日，募卒稍集，率皆市中窭④人子不知操兵者，而甫所授术，又长于用车，卒不能办。方择日部署其众，未暇战也。当是时，权贵人俱不习兵，与刘公、金公数相左，又忌甫以白衣超用，谋先委之当敌，日夜下兵符，促甫使战，而会武经略满桂败殁于安定门外。满桂者，故大同总兵官，宿将知名者也，以赴援至京师，愍帝方倚重之。既败，京师震恐。甫不得已，痛哭，夜引其众缒城出，未至卢沟桥，众窜亡略尽。甫亲搏战，中飞矢数十，遂见杀。于是权贵人争咎甫，而讥刘公、金公不知人。及北兵引归，竟无理甫死者。距甫死数日，刘公复八路出师，趋遵化，独率麾下营娘娘山，遇伏发，督将士殊死战，逾一昼夜，诸路援兵不至，亦死之。
（节选自《尧峰文钞》卷三十四）
【注】①媐(xī)：嬉戏。②瘗(yì)：埋藏。③墀(chí)下：台阶下。④窭(jù)：贫穷。
【参考译文】
申甫，云南人，以抑强扶弱为己任，有口才。当他是小孩子的时候，曾经用绳子拴着一只老鼠在路上玩。有一位道士经过这里，教申甫做游戏。于是（那位道士）让他拾起路边的瓦片石块，在地上四面摆放，将老鼠放入其中，老鼠多次奔散突逃都不能逃出来。不久（那道士）又引来一只狸猫，（那只）狸猫想要捉住（那只）老鼠，但是始终不能进入，狸猫和老鼠相互对峙了很久。那道士就附耳对申甫说：“这就是所谓的‘八阵图’，小子你也想学吗？”申甫当时年龄还很小，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就回答说：“（我）不愿意（学这个）。”那道士就离开了。
明代天启初年，申甫那时刚做和尚，往来于河南、山东之间，（在佛学方面）没有什么心得。（申甫）到了嵩山，又碰到了原先幼年时遇见的道士，请求学习他的兵法，用对待老师的礼节侍奉他。那道士将要离开的时候，给（申甫）留下了一卷书，就告别离开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申甫）打开看那卷书，（发现）都是古代的兵法，而且言及车战的部分特别详细。申甫就留在了嵩山中，学习了一年多，（从此）也不再钻研佛学了。
后来，（申甫）把那卷书埋藏在嵩山下，自己出山来到颍州游玩，寄居在颍州人刘廷传的家里。刘老先生，原先是颍州（有名的）大侠，门下的食客有几百人，都喜欢谈论兵法，然而没有一个人赶得上申甫的。刘老先生出资让申甫到京城去。申甫多次凭借他的兵法拜谒许多高官大臣，经常不被听从、信任。愍帝即位后，北兵从大安口入侵，迅速逼近京城，（京城的）九个门白天都紧闭不开。在这种情况下，庶吉士刘之纶、金声知道形势紧急，就向朝廷推荐了申甫。愍帝在便殿召见了（申甫），用温和恳切的诏谕慰问他，申甫感动得流下了眼泪，在殿前的台阶下面叩头谢恩，大声说：“我没有特别的才能，希望用自己的生命来报效皇恩。”于是（皇帝）立刻任命刘之伦为协理戎政兵部右侍郎，金声凭御史的身份做参军，而申甫做京营副总兵，然而实际上没有派给申甫兵士，只是下令听任他自己招募（士兵）。过了三天，招募的士卒逐渐集合起来，（这些士兵）都是市井中不懂得执持与使用兵器的贫穷人家的子弟，而申甫所传授的兵术，又只是在使用兵车时才比较有用，仓促之间不能操练。（申甫）正要选定日期部署他的士兵，没有时间备战。在这个时候，（朝中的）权贵重臣都不熟悉兵法，与刘之伦和金声很多意见不一致，又嫉妒申甫凭一介布衣的身份被破格任用，就商议先让他对敌，（于是他们）日夜下达（调兵的）兵符，催促申甫出战，而这时候正好遇上武经略满桂在安定门外兵败被杀。满桂是原大同总兵官，是著名的老将，因为被调派赶来救援护驾来到京城，愍帝正器重他。等到他失败以后，整个京城都非常震惊恐惧。申甫不得已，痛哭，在夜里带领他的士兵由城墙顺着绳索而下出城，还没走到卢沟桥，他的士兵已经差不多逃跑光了。申甫亲自（与敌兵）搏斗，被几十支飞箭射中，就被杀死了。于是权贵们争相责怪申甫，又讥讽刘之纶、金声不懂鉴察人。等到北兵撤兵回师的时候，竟然没有人理会申甫战死这件事。距离申甫死后几天，刘之伦又率领八路部队出战，赶往遵化，独自率领部下在娘娘山安营扎寨，遇到伏兵袭击，（刘之伦）指挥将士殊死奋战，经过一天一夜（的顽强抵抗），各路援兵都没有到来，（最终）也战死了。
1．（对点题）下列各组句子中，加点词的意义和用法相同的一组是（3分）(　　)
A．
B．
C．
D．
【答案】C
【解析】本题考查文言虚词的意义和用法。A项，之，前者为代词，代指“八阵图”；后者为助词，用在主谓之间，取消句子的独立性。B项，于，前者为介词，可译为“在”；后者为介词，表对象，可译为“对于”。C项，以，两者都为介词，可译为“凭借”。D项，其，前者为代词，代指申甫；后者为副词，“大概”。
2．下列对原文有关内容的概述，不正确的一项是（3分）(　　)
A．申甫小时候曾路遇一位道人，道人通过狸鼠的游戏向申甫展示了八阵图的神奇，并打算传授给他。但申甫由于年幼无知，不愿意学习。
B．申甫学佛不成而改学道人所传兵书。颍州大侠刘廷传的几百门客虽然喜欢谈论兵法，却都赶不上申甫，申甫因此得到了刘廷传的赏识。
C．申甫到京师后屡遭挫折，后得到刘之纶、金声等人的举荐，被皇帝召见后授予京营副总兵的官职，申甫非常感动，表示誓死为国效力。
D．在满桂兵败、朝廷遭遇危难之时，申甫亲自带兵上阵杀敌，身中几十箭，为国捐躯，最后却没有得到朝廷公正的待遇，令人叹惋。
【答案】C
【解析】本题考查理解文本内容的能力。C项，应该是申甫被皇帝召见，非常感动，表示誓死为国效力，皇帝立刻授予官职。
3．把文中画横线的句子翻译成现代汉语。（12分）
(1)入嵩山，复遇故童子时所见道人，乞其术，师事之。
译文：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2)甫数以其术干诸公卿，常不见听信。
译文：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3)于是权贵人争咎甫，而讥刘公、金公不知人。
译文：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参考答案】(1)（申甫）到了嵩山，又碰到了原先幼年时遇见的道士，请求学习他的兵法，用对待老师的礼节侍奉他。
(2)申甫多次凭借他的兵法拜谒许多高官大臣，经常不被听从、信任。
(3)于是权贵们争相责怪申甫，又讥讽刘之纶、金声不懂鉴察人。
【解析】本题考查文言句子翻译的能力。(1)“复”，又，再；“乞”，请求；“师”，用老师的礼节侍奉。(2)“数”，多次；“以”，凭借；“见”，被。(3)“咎”，责怪；“讥”讥讽；“知”，鉴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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