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语文人教版语文选修系列《中国现代诗歌散文欣赏》第4单元《河床》教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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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称 高中语文人教版语文选修系列《中国现代诗歌散文欣赏》第4单元《河床》教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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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源类型 教案
版本资源 人教版(新课程标准)
科目 语文
更新时间 2016-10-23 08:2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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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档简介

《河床》教案
教学目标:
1.寻找诗人独有的意象,体会意象与诗人的沉思和联想之间的关系。
2.体会诗人个性化语言的表达,以及这种语言表达的选择对于传达思想情感的作用。
3.明白诗歌的抽象哲理与感性形象是怎样有机地结合在一起的。
教学重点:
1.寻找诗人独有的意象,体会意象与诗人的沉思和联想之间的关系。
2.体会诗人个性化语言的表达,以及这种语言表达的选择对于传达思想情感的作用。
教学难点: 明白诗歌的抽象哲理与感性形象是怎样有机地结合在一起的。
教学课时: 一课时。
教学过程:
一、初步感知整首诗:
这首诗充满了激情,有一种粗犷雄浑的美,但《河床》不是一读就懂的,可让学生说说对这首诗的初步的印象,内容上的,情感上的,或者语言上的。
读懂诗歌的最基本的方法:寻找意象,明白意象背后所蕴含的意义。
二、这首诗中最大的意象——河床,诗中有对河床的直接描绘,同时也通过其他一些意象的辅助来使“河床”这个意象变得更加坚实、饱满,内涵变得更加丰富。
1.“河床”有什么特点,哪些词句可以看出河床的特点。由此分析探讨诗歌的内容。
从整体上看,河床给人的感觉是雄悍、粗犷、原始、神秘的。(“雄悍”、“粗犷”的感受学生可以捕捉得到,但“原始”“神秘”学生未必能领会。所以要从诗中找出能体现河床特点的描写,这些描写包括写河床本身的词语,也包括写河床周围的存在的那些词语,它们也帮助塑造了河床这一形象)(你也可以把它理解为是一些有意味的词句,可供我们挖掘的词句)
读一读诗歌我们不难找到以下的词句:
“白头的巴颜喀拉”、“白头的雪豹”、“鹰”、“唐古特人”(“唐古特人”是蒙古族人的一部分,他们被认为是古老的西夏人的后代)、“鼓囊囊的肌块”、“巨人般躺倒的河床”、“巨人般屹立的河床”、“我创造。我须臾不停地/向东方大海排泄我那不竭的精力”、“刺肤纹身”、“体魄之多毛”、“兀鹰”、“三条腿的母狼”、“黄河象”、“屈曲的峰峦”、“下陷的断层”、“切开的地峡”、“眩晕的飓风”、“是时间”、“是古迹”、“腭骨化石”、“是始皇帝”……这些词句能让我们感受到“河床”的雄悍、粗犷、原始、神秘的特点。
我们来具体分析一下这些词句,了解诗歌的具体内容,按它们出现的顺序来,同时看看诗歌里是不是暗含一个抒情顺序。
诗一开始叙述“我从白头的巴颜喀拉走下”,“白头的巴颜喀拉”是河床的发源地。而“白头的雪豹默默地卧在鹰的城堡,目送我走向远方”,“雪豹”和“鹰”都是高原带有原始色彩的动物,它们卧在城堡里,圣洁又神秘。“河床”骄傲地认为“我更是值得骄傲的一个”,因为我此行是要去创造,去奉献。
“我老远就听到了唐古特人的那些马车”,“老远就听到”说明我对这种声响的熟悉以及期待,我知道他们会在这时候到来,我也从来都慷慨地施与他们,他们虽然向我索取但他们依然对我恭敬如神明——“那些马车响着刮木,像奏着迎神的喇叭”“谨小慎微地举步”。
这只是诗的开始,唐古特人的脚步给予了“我”奉献的快乐与自豪。
“他们说我是巨人般躺倒的河床。/他们说我是巨人般屹立的河床”:“巨人般躺倒”指的是“我”强壮的体魄,“巨人般屹立”指的是“我”内在的强大。这两句诗独立成段,它们开启了下面对“河床”的具体描述:
“我”有时“滋润”,有时“干枯”,有时“浩荡”,“我坚实宽厚、壮阔”“发育完备”,“我创造,”滋润浩荡的时候,“须臾不停地”“向东方大海排泄我那不竭的精力”,“我”“干枯”的时候,你们可以看见“我刺肤纹身”,那是我精心“创造”的图形,这些图形“可远观而不可近狎”,但我“博爱”,“我让万山洞开,好叫钟情的众水投入我的襟怀”。这些都是“我”向你们展示的可见的一面,
在“我”的内心,“我”对从古至今出现在“我”四周的那些生命怀有“父亲”一般的情怀,“我爱听兀鹰长唳”“我称誉在我隘口的深雪潜伏达旦的那个猎人”,“也同等欣赏那头三条腿的母狼”“也永远怀念你们——黄河象”。“兀鹰”、“母狼”、“黄河象”这些都是带有原始色彩的血性动物,都是“河床”孕育、滋养的生命,这些意象雄悍又沉实,既表达了“我”对旺盛生命力的渴望与想象,也透露了“我”对坚韧品性的坚持与向往。
“我”热爱它们,“我”在从历史到现在的“每一个瞬间都同时看到你们”,就好比说每一瞬间都在关注你们。而“我”在每一瞬间都“表现为大千众相”“我”可以是“屈曲的峰峦”、“下陷的断层”、“切开的地峡”、“眩晕的飓风”、“纵的、横的河床”,“我”富饶:“一身织锦”、“一身珠宝”、“一身黄金”,“我”负有历史感——“是古迹”“是腭骨化石”“是始皇帝”、“我”还有时代感和使命感“我把龙的形象重新推上世界的前台”。这是“我”最值得骄傲的任务和使命。诗歌到这里就已经达到了最高潮。
然后,回转面目,“现在我仍转向你们白头的巴颜喀拉”,“白头的巴颜喀拉”是“我”的发源地,也是“我”洗尽铅华以后的心灵归宿,是“我”永远的心灵朝向。因此,“我”一路创造,完成了“我”的使命后,“我”又回到了这儿。“我”许诺给予的你们都得到了,唐古特人的马车“已满载昆山之玉”,“麦种在农妇的胝掌准时地亮了”。
“我答应过你们,我说潮汛即刻到来,/而潮汛已经到来……”通过一种自我否定来更肯定或者说更坚定地表明我对诺言的实践,表达一种对世人的宽厚的爱。
2.从以上的解读中,我们可以做如下归纳:
河床的地域特征是它来自黄河源头,起源于巴颜喀拉山;
形态特征表现为:宽阔浩荡(“巨人般躺倒”“巨人般屹立”)、有时滋润(“我须臾不停地/向东方大海排泻我那不竭的精力”)、有时干枯(“我刺肤文身,让精心显示的那些图形可被远观而不可近狎”)、沟壑纵横(“我在每一个瞬间都表现为大千众相”);
性格特征表现为:坚实宽厚(“那些马车响着刮木,像奏着迎神的喇叭,登上了我的胸脯。轮子跳动在我鼓囊囊的肌块”)、雄性美(“我拓荒千里”)、富有使命感(“我把龙的形象重新推上世界的前台”)、博爱(“我在每一个瞬间都同时看到你们”)。
3.再读《河床》这首诗,明白诗人想通过创造“河床”这个形象目的是什么。
明白“河床”是一种象征,掌握象征手法的知识概念,学会欣赏诗歌的象征意蕴。美国文艺理论家桑塔耶纳指出:“看得见的景象还不是诗歌真正的客体。”“还有一种超越可见界线的、视觉综合力不能捕捉的景象。”这种景象指的就是象征意蕴。
象征是在具体事物上赋予不完全确定的意义,让读者自己去品味,启迪读者自己去确定的一种诉诸感官又超越感官的形象创造手段。《河床》中“我是巨人般躺倒的河床”,“我是巨人般屹立的河床”,“我是滋润的河床。我是干枯的河床。我是浩荡的河床”,“我坚实宽厚、壮阔。我是发育完备的雄性美。/我创造。我须臾不停地/向东方大海排泻我那不竭的精力”,“我在每一个瞬间都表现为大千众相。/我是屈曲的峰峦。是下陷的断层。是切开的地峡”……在这里,所有的形象特征既是河床的,又是远远大于河床的,诗人渗进了不屈不挠的人类精神,但这不屈不挠的人类精神载体,又可以被看做人类各种性质大致相同的经验:可以说这是个英雄的象征,先驱者的象征,也可以说是一个文化丰厚、沉着自信的民族的象征。诗人通过河床这个象征物,把感情景物与情感、道德、意志等内容凝聚在一起。
4.了解昌耀的生平及其“意象群”,明白昌耀的意象选择是要创造一个怎样的世界,传达一种怎样的情感,宣扬一种怎样的审美。(亦即诗人的审美趣味)
诗人昌耀有着非常的人生经历,1950年弃学从军参加朝鲜战争,1953年负伤回国开始文学创作,1957年以两首16行小诗《林中试笛》而罹罪。诗人在“自传”里说,“这很滑稽:颂歌等于‘毒箭’,……在肉体与灵魂体验的双重痛苦中,感悟了自己的真实处境与生存的意义。……我需要正视并确认自己的来路、归属,并解决这种归属,即便只是先在精神上的自我确认(一种自重、自尊意义上的自我保护)。因为哪怕只是“精神上的流放”也会导致事实上的沉沦、颓废。与泥土、粪土的贴近,与“劳力者”“被治于人者”的贴近,使我厌弃文坛习于浅表雕饰的浮华不实之风。……我追求寻找这样的一种有体积、有内在质感、有瞬间爆发力、男子汉意义上的文学。”
诗人因其异于常人的悲剧性人生经历,获得了独特的苦难意识、生命意识和宇宙意识。这些经历虽然对诗人的身心造成极大的伤害,但从另一个角度讲却成全了他的诗歌。在意象选择上,“高原意象”群成为诗人终其一生的歌咏对象。高原,是诗人的受难之地,也是诗人的获救之地,回望高原流放生活已经成为诗人的一种精神朝圣,使诗人的灵魂得以净化获得慰藉。由此,昌耀就成为了一位拥有独立品质和真正创造力的优秀诗人。
昌耀诗的意象构成,一方面是高原的历史传说、神化,另一方面是实在的民族世俗生活事件和细节。从博大的青藏高原上折射出来的此在的精神生命图像中溶入了自己对这片神奇土地上的文化历史、神话传说、民间世俗的深切体悟、尊敬和认同。这首诗中,诗人选择“我”作为抒情者,代替河床发言,正是在高原的二十多年的生活和自身命运的悲剧性使得诗人与高原达成了某种心灵上的默契的表现,从而使诗歌的意象从实体向深层的文化内蕴和原始的神秘感靠近。此时,高原已经不是无垠的荒甸,而是真正的精神领地。
⑴与传说、神话有关的意象,如“兀鹰”“母狼”“黄河象”,原始、血性,突出旺盛生命力的特征。
⑵与民族世俗生活有关的细节意象,如“唐古特人的马车”“猎人”“鹰的城堡”。给人视觉刺激,浓重的黄土色调给人巨大而奇异的感觉。
⑶具有沧桑感、伤残感的意象,如“飓风”“时间”“古迹”“化石”“始皇帝”“驰道”“不可攻克的球门”。这一系列意象,既是作者心灵痛觉的复写,又是他对那种狞厉粗犷的原生力量的认同,表达出人类最高贵的精神品质——认知自我的历史、感知自我的清醒、珍爱历史的智慧。
昌耀诗歌的独特之处在于,他不是仅仅简单罗列这些意象,去营造所谓的异域情调,而是通过独特的节奏处理和抽象思辨,赋予这些意象以西部独特的旺盛的生命力,实则是人的灵魂的变体,从而最终使他所有诗篇成为本质意义上的生命的诗篇。
三、语言是诗人心灵的居所。诗人是怎样选择自己的语言来接纳自己的精神寻求。
语言时诗人心灵的居所,这首诗的语言不同于我们常见的拘泥于小美丽,小感觉的诗歌,这首诗的“大美”除了通过意象来表达,还通过语言、句式的选择来实现。
这首诗不讲究韵律、押韵,但注重内在的节奏。内在节奏通过奇崛的词汇、长短的句式来实现,初读者,很难接受这种似乎没有节奏,没有韵脚的诗歌。但却承认在诵读起来的时候,呼吸似乎被牵引着走。这其实就是诗人给予的内在节奏感。我们来看看,这首诗是通过什么来实现它的节奏感的。
首先,我们能注意到诗人喜欢用一些古奥的、生僻的字眼或古语现象,“唐古特”“令名”“胝掌”“团圞月”“可被远观而不可近狎”等这些字眼就像高原上的粗砾一样在过于光滑的节奏中打下了楔子,制造了某种障碍,从而丰富了诗歌的节奏。
诗人还爱用短促的句子,对分行也没有太多的强调,每个诗行,有长有短。显然,诗句的长短不仅仅是为了押韵或外形的整齐,更重要的是根据表现诗人内在激情的需要而采取的有长有短的形式。它可以告诉读者一些光靠语言自身无法传达的东西。一首诗的内部总要有自然的停顿,这一停顿主要是根据人的呼吸的需要而出现的。诗行中音节的停顿是小的停顿,而诗行与诗行之间则自然出现的停顿是较大的停顿。利用有规律的分行,可以造成视觉的节奏感,视觉的节奏感又可以勾起听觉的节奏感。同时,通过词语的巧妙组合,把声音变成优美的节奏,让平面的文字符号变为有生命的造型;使字典里的意义得以超越,产生意义的弹性和张力。让它们更丰富、更形象、更有音乐感地承载和推动情思的表现。像诗中:“也同等地欣赏那头三条腿的母狼。她在长夏的每一次黄昏都要从我的阴影跛向天边的彤云”,“跛”字铿锵作响,似乎能听见她的力量,看见她的信念和执著。
主要的语言特点
⑴不同流俗
句式:拒绝外在形式,注重内在节奏;变化多端的长短交错的句式,形成突兀、冲撞、紧张中的和谐
质感和力度:抛弃修饰、粗朴厚重(与黄河河床的风格特点相吻合),显得不可抗拒,魅力无穷。
⑵大气雄浑:雄浑、高亢、阳刚、大气。不拘小节,注重内在。大生命的大气概,有力的生命律动。
⑶修辞奇特:拟人、排比
这首诗在标点符号的使用上也是很讲究的。几乎每一句都标以句号,这样做的用意是限制语流的速度,使每一句都形成一个环境,形成一个嶙峋的、自足的空间。仿佛电影中的蒙太奇组接,每一个画面既有联系又相对独立,这就恰到好处地展示了黄河源河床粗砺的地貌,以及诗人沉雄、稳健、恒久的感情。
第三,诗人选择用第一人称的口吻为河床代言,消弭了河床与阅读者之间的隔膜;也避免了我们已经不感到新鲜的“母亲”呀、“摇篮”呀之类的肤浅的赞美。当我们读到这首诗的第一行“我从白头的巴颜喀拉走下”时,从审美心理上就已经与河床成为一体了,审美距离也随着诗歌感性的递进而递进,直至消失。
诗中用了多种人称,“我”“他们”“他”“她”“你们”,分别指代什么?
“我”指河床,诗人用第一人称的口吻为河床代言,消弭了河床与阅读者之间的隔膜;“他们”指唐古特车夫,也泛指熟悉河床,与河床有过“亲密接触”的人们;“他”指兀鹰,“她”指母狼,这里把动物都拟人化了,使之更加形象;“你们”有两种不同的指代,一指黄河象(“也永远怀念你们──消逝了的黄河象”),表达诗人对消失了的物种的一种亲切缅怀的情绪;一指人类,把河床和人类并举,有一种不分“你我”的和谐感,使读者更能进入诗歌的意境,感同身受。
四、自由朗读《河床》,再次感受诗的情感与思想。
结语:优秀的诗歌,必定是某一特定时代与地域的产物,同时又要超越那一时代与地域,具有一定的普遍性。《河床》无论从时间上,还是地域上,对于当代的大多数读者来说,都是遥远而陌生的,但诗歌本身却传达了人类生命的某些共同特征,并表现出诗歌所特有的力与美,因而能长久地给我们以心灵的震撼。
诗人首先创造的是一组由诗人的命运自传和心灵经历开始,而逐渐推向整个西部时空,显现高原精神生命的长诗(或组诗)。它们记写了“反右”时期诗人以无罪的戴罪之身在西部乡村服刑的生命行迹,以及在结束了那段岁月后,诗人置身于现代场景中,再次从那座大高原上折射的精神生命图像。这些诗,从整体上呈示出一种沉郁、顿挫的大生命的庄重与阔大。对苦难的深刻体验和对青藏高原的原始风情的描述,是昌耀创作的两个最重要的灵感源泉。《河床》以第一人称的口吻来写,诗人不仅传达出神秘而雄性的河床给人的奇异感觉,而且推向黄河源头,显示出母亲河的精神生命。也正是这种神秘、孤寂、阳刚、大气的气质与诗人自身生命过程中折射出的情绪交叉综合在一起,使我们感受到一个特殊年代诗人命运的行迹,一种劫后余生的生命律动。
昌耀的《河床》,以辐射性的构思,无限伸展的空间序列形式,为我们勾勒了一幅黄河源河床的巨人般躺倒、巨人般屹立的形象。这首诗,通篇采用了“自述”的形式,诗人代替河床发言,这就避免了我们读诗时“隔”的感觉,也避免了我们已经不感到新鲜的“母亲”呀、“摇篮”呀之类的肤浅的赞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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