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简介
白鹿原简介
白鹿原名字由来
白鹿原的“民族秘史”
白鹿原的特点
白鹿原的缺陷
作者简介:
陈忠实是我国当代著名作家,任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白鹿原》是其成名著作,其他代表作有短篇小说集《乡村》、《到老白杨树背后去》,以及文论集《创作感受谈》。 中篇小说集《初夏》、《四妹子》,《陈忠实小说自选集》,《陈忠实文集》,散文集《告别白鸽》等
白鹿原简介:
这是一部渭河平原50年变迁的雄奇史诗,一轴中国农村斑斓多彩,触目惊心的长幅画卷。主人公白稼轩六娶六丧,神秘的序曲预示着不祥。一个家庭两代子孙,为争夺白鹿原的统治代代争斗不已,上演了一幕幕惊心动魄的话剧;巧取风水地,恶施美人计,孝子为匪,亲翁杀媳,兄弟相煎,情人反目……大革命,日寇入侵,三年战,白鹿原翻云覆雨,王旗变幻,家仇国恨,交错缠结,冤冤相报代代不已……古老的土地在新生的阵痛中颤栗。
白鹿原名字的由来
“ 很古很古的时候,这原上出现过一只白色的鹿,白毛白腿白蹄,那鹿角是莹亮剔透的白。白鹿跳跳蹦蹦像跑着又像飘着从东原向西原跑去,倏忽之间就消失了。庄稼汉们猛然发现白鹿飘过以后麦苗忽地窜高了……歪嘴斜眼的丑女儿变得鲜若桃花……这就是白鹿原。”这个古老的神奇传说,在历代居民口耳相传,白鹿精灵,在这本书中不时出现。
? 白鹿的意象,构成《白鹿原》小说的灵魂。白鹿成为“人”“神”一体的精魂,白鹿披上神的外壳,其实是人性的化身,成为居民渴望理想生活的幸运使者,也寄托了无穷的乡情乡思。
《白鹿原》以其巨大的包容性与吸附力再现了从一九一一年清王朝末代皇帝退位到一九四九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前夕这半个世纪的现代史在白鹿原上的风云变幻。作者陈忠实在卷首引用了这样一句话:“小说被认为是一个民族的秘史”(巴尔扎克)。由此可见,陈忠实创作的落脚点是民族秘史,并以此为基点折射出了中国的民族文化蕴涵,而熔铸其中的则是一种横亘不衰的民族精神。
以政治文化角度看,其社会结构有以田福贤、岳维山为代表的国民党反动势力,有以鹿兆鹏、白灵为代表的共产党革命力量,有以鹿兆谦(黑娃),大姆指为代表的农民土匪武装。以民间文化角度看,有以白嘉轩、鹿子霖为代表的宗法家族团体,有以朱先生为代表的白鹿原的精神领袖。阶级矛盾、家族纷争、利欲情欲的角逐,相互融汇交织,构成白鹿原半个多世纪的“民族秘史”。
《白鹿原》特点
一 人物对比,个性分明
? 《白鹿原》中,主要人物有十余人:白嘉轩、鹿子霖、朱先生、冷先生、田福贤,岳维山、鹿三、黑娃、小娥、白孝文、白孝武、鹿兆鹏、鹿兆海、白灵等。主要分属白、鹿两大家族,或国共两派政治势力。人物刻画,个性显明,对比强烈。
白嘉轩——凝聚着传统文化,坚持仁义道德。
鹿子霖——假仁假义、阴险、狡诈、贪婪、自私、好色,不甘寂寞,集人性丑陋面于一身。
朱先生——旧式知识分子的典型代表,他满腹经纶,刚正不阿,也乐天知命。
二 语言特殊,大气磅礡
《白鹿原》最显着的特点,是语言的运用,不但鲜活传神,更值得咀嚼的是长句铺叙,壮文势,广文义。无论叙事、状物、议论,充分显现大气磅礡之气势。
如朱先生临终前送县志又一次游览了滋水故地:“滋水县境的秦岭是真正的山,挺拔陡峭巍然耸立是山中的伟丈夫;滋水县辖的白鹿原是典型的原,平实敦厚坦荡如砥,是大丈夫胸襟;滋水县的滋水川道刚柔相济,是自信自尊的女子,山川依旧,而世事已经陌生……”
描叙大火奇观:“火焰像瞬息万变的群山,时而千仞齐发,时而独峰突起;火焰像威严的森林,时而呼啸怒吼,时而缠绵呢喃;火焰像恣意狂舞着的万千猕猴万千精灵。”
正因为如此迭用长句、排比、博喻,连续设譬,使得文章气盛理畅,再加上意象鲜活,通俗传神,更具感染力。所以成就了这部大气磅礡的民族史诗。。
文章的缺陷:
迷信的地方较多
采用迷信的场景来渲染气氛,其效果并未达到预期目的有的地方对迷信活动的描写,还能反衬出人物的愚昧可笑,但更多的地方,丝豪也看不出作者的态度有一点针砭的意味。
例如文中 “田小娥”, 在原上的被人们视为祸水。死后被族长白嘉轩领导族人修了一座六棱砖塔压在下面,也让她永世不得翻身。
这座砖塔就是封建宗法文化的象征。其实,田小娥本是一个重情女子,她不守礼俗,不计名利,追求所爱。开始嫁给郭举人做小,受尽凌辱,后来爱上黑娃尽管黑娃地位卑微,穷困潦倒,她也在所不惜,一心一意与黑娃过日子。她的爱情里,尽管多了一些贪情纵欲的成分,但正是这一点,使她有力地超越了传统的功利主义婚恋观——这一点显然是与封建宗法文化悖逆的。所以她与黑娃结婚不能进入祠堂认宗拜祖,失去黑娃的保护后更像绵羊掉进狼窝,成为牺牲品,死后还要被塔镇住。
文章的缺陷:
狭隘的民族主义
陕西籍著名评论家李建军有过论述:“狭隘的民族主义情感是指那种纯粹以本民族利益为中心,缺乏博大的人类意识,世界关怀和普遍同情的情感和意识
如:“鹿兆海每杀死一个日本兵,就要割取一绺头发,最后集成一束,被交到了朱先生手中。朱先生燃烧它来祭奠鹿兆海”的相关情节,指出:“仇恨至于死者,这个情节反映了作家狭隘的民族主义创作观 。
文章的缺陷:
丑陋媚俗稍显多
“把卑劣的人性撕裂了给人看”,展示非常岁月人们的生存悲剧,这没有错。但,作品中更多的性描写违背了作家自己制定的“不以性作为诱饵诱惑读者”的原则
从白嘉轩先后娶了七个老婆,每一次的夫妻生活,作者都不厌其烦地加以描绘。田小娥先后和几个男人发生关系, 都细致入微刻画。我们说,审丑也是一种审美。作家在对“原”上人群日常生活丑进行审美描绘的时候,没有把握好尺度和分寸,甚至把自己也陷进泥淖中去了。丑陋媚俗的性“审丑”类景观不仅没有为《白鹿原》作品增色,反而削弱了作品的文学深度。
作者简介
实陈忠实是我国当代著名作家,1942年6月出生于陕西西安市灞桥区,任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代表作有短篇小说集《乡村》、《到老白杨树背后去》,以及文论集《创作感受谈》。 中篇小说集《初夏》。其中《白鹿原》是其成名作,曾获第四届茅盾文学奖。
作品简介
这是一部渭河平原五十多年的变迁的雄起史诗,一轴中国农村斑斓多彩的触目惊心的长幅画卷。主人公六娶六丧、神秘的序曲预示的诡异的不详,两个家族两代子孙为争夺白鹿原的统治代代相斗,上演了一幕幕惊心动魄的场面:巧取风水地、孝子为匪、兄弟相煎、情人反目……大革命、日寇入侵、三年内战,国仇家恨交错缠结……小说以史诗般的风格再现了灞上平原两个家族的荣辱兴衰。
白鹿原是地名,位于西安市蓝田县、长安区、霸桥区管辖之内。后因陈忠实的长篇小说《白鹿原》而名扬天下。
人物分析
白鹿原中塑造了许多丰富的人物形象,众多人物命运大起大落 。而作者通过对几位试图逃离悲剧命运却以悲剧告终的女性的描绘(被公公残忍杀害的田小娥、被父亲毒哑致死鹿冷氏和在肃反运动中被活埋的白灵。 )来彰显了封建宗法社会窒息人性的残酷面,控诉了封建传统礼教和宗法制度对女性的侮辱与损害,从而引发人们对女性生存状况的思考与关注。
社会背景
中国几千年的封建社会,本质而言就是一个男权社会,男人拥有绝对的权利,即使是在婚姻的选折上也拥有霸权话语,对于男人而言,婚姻只不过是为了传宗接代和满足本能欲望的一种生存方式。用白嘉轩母亲的话说“ 女人不过是糊窗子的纸,破了烂了揭掉了再糊一层新的。死了五个我准备给你再娶五个。家产花光了值得,比没儿没女断了香火给旁人占去心甘。”可见女性在这一方式中永远处于被动的地位,永远是婚姻的附属品是传宗接代的工具,甚至有的已经物化为丈夫家财产的一部分。
然而社会在发展在前进,女性的觉醒也在悄然进行着。所以说白鹿原故事发生的背景就是处于新旧社会、新旧思想交替时期。这个时期也是整个中华民族从传统封建主义社会走向现代的社会主义社会的过程,处于整个社会机制和文化的大过渡时期,当中必然充满了矛盾和冲突,诸多矛盾的结合使得白鹿原中人物的各种人物关系更加的复杂多变。现在就已其中的一位女性人物为典型,探讨人物复杂多变的命运。
封建礼教的反叛者— 田小娥
出生于秀才之家的她,模样娇好,“那黑油油的头发从肩头拢到胸前,像一条闪光的黑缎……宽宽的衣袖就倒捋到肩胛骨,露出粉白雪亮的胳膊”。然而,如此年轻漂亮的田小娥却被其父亲下嫁给一个70多岁的老举人当妾。“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封建传统礼教迫使小娥不得不维持这种屈辱的婚姻。 而这种泯灭人性的婚姻注定不会长久,小娥的命运也在遇到黑娃之后发生巨大变化……
从一开始田小娥便以一被扭曲的悲剧角色出现:正值风华便被迫嫁给一个七八十的老头,其后又丧失了作为一个女人的尊严。“郭举人到她厢房的时间都是有规定的:每月逢一(初一、十一、二十一)进小女人的厢房。 甚至还有大女人在外监视。”然而就是这样不堪的命运在中国宗法制的婚姻观念里也是理所当然的,女性在一出生便遭受着诸多不公正的对待,“三从四德、三纲五常”严重压制着女性身心的发展。使她们甘于沦为封建礼教的牺牲品。
而就在此时黑娃 的出现唤醒了田小娥这座沉睡的火山。两人不顾一切的走到一起,此时田小娥被压抑的情感被彻底的释放,在妥协中开始了命运的抗争。然而这一切是不被允许的,所以小娥遭休、黑娃被辞,田秀才因觉得女儿败坏门风,将她扫地出门。这时黑娃上门求亲,顺顺利利的娶了田小娥,一切看似这么顺其自然,对于田小娥来说可谓是绝处逢生,然而命运就是会如此,造化弄人,岂会料到日后命运更是不堪。
绝处逢生的反抗
当黑娃领着田小娥回到仁义白鹿村时,她也希望进宗祠拜祭祖宗,成为鹿家名正言顺的媳妇,然而在白鹿村仁义的温情断然不会施于这对苦命的夫妻。得不到家人和村里人的理解,他们只好住进了村外一孔破塌的窑洞,开始了正常人的生活。为此他们激动了好一阵子,田小娥还曾呜咽这说“我不嫌瞎,也不嫌烂,只要有你……我吃糠咽菜都情愿。”为了这个愿望她勇敢的做出了与世俗对立的抉择,反抗取得了初步胜利。
就在他们对生活满是憧憬的时候,更大的变故随之而来。农民运动失败,黑娃出逃,打破了田小娥原本平静、幸福的生活,开始了她的最为悲惨的人生,任人宰割。她求鹿子霖救黑娃,却遭鹿子霖哄骗,迫使以肉体相报,不仅心灵上遭到了侮辱,身体上也遭到残害。后来她又被鹿子霖利用成为白、鹿两家明争暗斗报复的工具,导致了白孝文的堕落和自己生命的萎靡,最后死于鹿三的手中。
命运的转折
在白鹿原上她不被族长所容、不能得到自己公公的认同、不能得到丈夫的保护成为村庄中各种势力角逐的对象。虽然她在不断的反抗自己的生存环境和传统的思想,但使她始终却没有走出封建宗法设下的圈子,致死也没有获得做人的权力。
在白鹿村 的人看来田小娥是一个伤风败俗、放荡不羁的坏女人,再也无法忍受她这样的女人玷污“仁义村”的圣洁,所以就借仁义之名血刃了这个不堪的女人。然而她不甘于屈死,死后仍要复仇:变成了“彩色蛾”在草丛中飞舞,以她仅有的人性之光反衬着白鹿原上的种种的黑暗,揭露和批判封建宗法的无情。她反抗要求有自己合理的生活环境和生存方式,所以她要为自己的不公平待遇讨回个公道,变成厉鬼来为自己主动申冤。
屈死的冤魂
在白鹿原引发了一场惨绝人寰的瘟疫。又托梦于婆婆、附魂于公公,哭诉自己的冤情,“我到白鹿村惹了谁了?我没有偷掏旁人一朵棉花,没有偷扯旁人一把麦秸柴禾,我没骂过一个长辈人,也没搡戳过一个娃娃,白鹿村为啥容不得我住下?我不好,我不干净,说到底我是个婊子。可黑娃不嫌弃我,我跟黑娃过日月。村子里住不成,
我跟黑娃搬到村外烂窑里住。族长不准俺进祠堂,俺也就不敢进去了,咋么着还不容让俺呢?大呀,俺进你屋你不认,俺出你屋没拿你一把米也没分一根蒿子棒棒儿,你咋么着还要拿梭镖刃子捅俺一刀?大呀,你好狠心……”
这可以说是田小娥对自己命运下的一个定义,她无害于他人,却因他人而死,为这个残酷的社会所害。但是她的报复确是一整个白鹿原的所以人的生命为代价,这一超越了复仇的底线,所以最终被镇压在“六棱砖塔”下,永世不得翻身,这也为其悲剧命运增添了更浓厚的一笔。
在生命的激荡中,田小娥这一生命体无疑是最引人注目的。作家将她雕塑成美丽诱人的罂粟花,以一种飞蛾扑火的激情,演绎了美丽而悲怅的复仇女神般的生命史。飞蛾扑火般的爱情观破坏着传统的“生孩子,过日子”的婚姻观。生命的悲剧并不阻碍她个性的舒展,让人看到的是一种生命的力量。,我们对她强盛的生命欲望的本能的感动、对她能主动的反抗自己的生存环境的赞赏、对她悲惨的一生的同情与理解,还有对女性在不适宜的社会生存环境下总难以避免的畸形的生存状态的深沉的感喟。
小 结
女权理性视野下的 中国女性
20世纪中国的女权理性是五四启蒙运动传统理性与现代理性的激烈交锋中诞生的,它是现代理性重要的组成部分,它伴随着时代、政治、文学思潮的变迁而不断变化,随之给女性文学带来了多样的价值评判力量。运用女权主义的视点, 对《雷雨》中蘩漪形象和《白鹿原》中的田小娥作一个新的描述, 能给人们提供了一种全新的视野,发现过去未曾察觉到的许多成分。 从而从更深层内涵上呼吁“女性特质”和自然母性的回归, 实现女性的真正个性解放,极有现代意义。
叛逆的灵魂——繁漪
她一个有特性的充满行动的复杂性格的女性叛逆者,她和周朴园的婚姻是没有爱情的婚姻,她由顺从到反抗,最后彻底摧毁了周朴园的尊严。蘩漪是一个美丽、聪明,有一定叛逆性,有一定文化修养的资产阶级女性。因此她心比天高,桀骜不驯,她要选择主宰自己的命运。但在周朴园逼她喝药,她在极度不愿意甚至做出一些反抗后还是顺从了。第一幕中蘩漪要四凤倒掉药,但当她想起周朴园严厉的脸,“先放在那儿也好。不(厌恶)还是倒了它。”“这些年喝这种苦药,我大概是喝够了。”此时的她反抗性还未真正爆发出来。
面对周萍在忍无可忍的时候,蘩漪发出了灵魂的呼叫:“你(半疯狂地)不要以为我是你母亲, (高声)你的母亲早死了,早叫你的父亲逼死了。(揩眼泪,哀痛地)我忍了多少年了,我在这个死地方,监狱似的周公馆,陪了一个阎王十八年了,我的心并没有死;你的父亲只叫我生了冲儿,我这个人还是我的。” 她要竭力维护自己的尊严和人格,不允许别人摆布自己。由此可以看出繁漪内心的复杂性,她心中充满着对自由和爱情的追求,而她雷雨般的性格也促使她不断的反抗。摆脱周家阴沉烦闷,精神被束缚的生活。
繁漪开始的反抗可以说是消极的、无力的,最后当蘩漪跟踪周萍回来后,她雷雨般的性格已爆发出相当大的冲击力,终于在一个雷雨之夜爆发,最后终于撕毁了周朴园的“尊严”,并且彻底破坏了周家的“平静”、“圆满”的秩序。她是在沉默中爆发的,鲁迅曾说:“人生最痛苦的是梦醒了无路可走。”蘩漪就经历了这种痛苦。首先与周朴园不幸的婚姻使她绝望,最终在周萍那里找到了感情的依托,使她那已经麻木了的神经神奇复苏,重新唤起了她对追求爱情自由的渴望,对生活新的希望,但很快就发现,自己根本就控制不了周萍,深深陷进去的情感又无力摆脱,她陷入了深深的痛苦……
男权社会的牺牲品
无论繁漪还是田小娥她们最初的婚姻都男权社会的产物,她们是一个只有沉默权利的群体,最终必然成为被掩埋的群体。 繁漪落进了周朴园的魔掌,在这个冷酷、虚伪的周公馆里, 她失去了自由, 没有自己的爱情, 正如作者所说“她陷入了一口枯井”。沦为男权社会下的牺牲品,和蘩漪作为剥削阶级相比,田小娥的地位处于社会的最底层,只是一个任人使唤的奴隶。她和黑娃的相遇与偷情,毕竟合乎人性追求。她的作个名正言顺的庄稼院媳妇的微弱的希望根本不被封建宗法之礼所容纳。而在无依无靠情况下被男权所利用,并为男权社会所抛弃。她更是一个被肆意蹂躏和摧残的牺牲品。
对爱情的执着追求,但最终都未能逃过爱情悲剧
繁漪——母子的不论恋情
蘩漪与周萍的这种“母亲不像母亲, 情妇不像情妇”的关系,在任何一个时代都是不被允许的,这有悖于伦理道德,这更是违背了女子“三从四德”的标准。但 如果把蘩漪这个人物放在具体的历史文化和家庭环境中来分析,从而同情理解这个可怜的女人。她是那个年代里唯数不多的个性派女性的代表,她有自己的思想,敢于作出自己的决定,即使在成为封建婚姻的牺牲品后,仍敢于冲破封建纲常,大胆追求自己的爱情。“我不是周朴园的妻子,我不是周冲的母亲!”她就是这样一个敢于大胆释放自己的女性。正是这,才把她与那些默默忍受政权、族权、夫权,神权的一大群妇女区分开来,显出一丝耀眼的锋芒。
但他们谁也无法改变他们既定的社会坐标,蘩漪是周朴园的妻子而周萍是周朴园的儿子。正如子君和涓生那样,哪怕他们是真爱最终也无法冲破封建的社会大网。这也注定了蘩漪走进的最终是悲剧。
田小娥—— 为爱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田小娥不是潘金莲式的人物,也不是常见的被侮辱与被损害的女性,她的文化内涵相当错杂。她早先是郭举人的小妾,实际地位“连狗都不如”,是一种特殊的锦衣玉食的奴隶,田小娥与黑娃的爱情看似以原始欲望为基础,背着主人偷情,确实为世俗所不容,而设身处地地为她的无爱的悲惨奴隶处境想一想,实则是闷暗环境中绽开的人性花朵而且正值青春年少,向往爱情是人之长情。在那样的处境下,别无它法。此情此景,让人油然而生同情。而她与鹿子琳、白孝文之间的肉体交易,被人利用到乐在其中,让人觉得可怜而可恶。
小娥为救丈夫作出的牺牲令人感动和钦佩,这句令人酸楚的话也体现出小娥的善良和正直?我们从小娥的善良感到温暖, 可是软弱和缺乏独立,又使小娥人性“出格”,破灭了我们对她的“期待”,也毁灭了她自己的人生。小娥的软弱更主要来源于对强大男人中心、贞节妇道为主要评判标准的传统文化的屈服。在传统文化面前,小娥是那么的微不足道。首次婚姻被葬送,丈夫黑娃出逃,她求鹿乡约救丈夫,却不得不以身体作为交换条件。小娥没有发言的权力,她的声音人为地主观地被加以否定。小娥的申诉只是给自己命运雪上加霜。相比,在传统文化下,作为男人的郭武举和鹿乡约的行为却正义于小娥之上。
美中不足
《白鹿原》是获得“茅盾文学奖”的优秀作品,也是备受人们关注和推崇的经典,然而,获得国家级文学奖并不意味着作品就是十全十美。
人物、情节和环境是小说创作的三个基本要素,但《白鹿原》很少写到自然景物,几乎完全是社会环境的全景图。在《白鹿原》中,我们几乎找不到完整的景物描写尤其是自然景物的描写,或者客观地说,自然景物描写刻画在小说中的比重占得很低,取而代之的是大量的社会环境的转移和变化。即便是个别地方出现了一些自然景色,让你眼前一亮,仔细一看,也是为社会景色服务的,来预兆、影射社会文化心理的。而且写得粗疏不细腻。
一、景物描写的缺失
“秋天的淫雨季节已告结束,长久弥漫在河川和村庄上空的阴霾和沉闷已全部廓清。大地简洁而素雅,天空开阔而深远。清晨的空气使人精神抖擞”这段话表面上是绘自然之景,其实也是社会景色,衬托白稼轩连娶六房女人的厄运已经结束。任何一个有基本判断能力的人都可以看出,它们是和纯粹的自然景物相区别的。
二、丑陋媚俗的肉体交易
“人是一种知羞害羞的肉身存在。所有精神化的生存者们,都非常讲究灵魂的羞涩;而所有的肉身化的生存者们,都有着非常强烈的身体羞涩 。”人是相对理性的动物。可是在《白鹿原》中,到处是赤裸裸的物欲感官展演。从田小娥的淫乱,到鹿子霖的到处猎艳(色);从白嘉轩的连娶七房女人,到白孝文耽于肉欲和家庭决裂;从下人偷情,到翁媳乱伦……作家写这些不是点到为止,而是巨细无遗;不是收敛节制,而是甘之若饴。把“煽情”功夫发挥到极致。
我们说,“把卑劣的人性撕裂了给人看”,展示非常岁月人们的生存悲剧,这没有错,但是诲淫诲盗的嫌疑无法排除。无论如何,作品中更多的性描写违背了作家自己制定的“不以性作为诱饵诱惑读者”的原则 。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我们说,审丑也是一种审美。作家在对“原”上人群日常生活丑进行审美描绘的时候,没有把握好尺度和分寸,甚至把自己也陷进泥淖中去了。丑陋媚俗的性“审丑”类景观不仅没有为《白鹿原》作品增色,反而削弱了作品的思想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