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编版(部编版)必修 上册第七单元16《兰亭集序》《滕王阁序》《赤壁赋》比较鉴赏教学设计课后反思

文档属性

名称 统编版(部编版)必修 上册第七单元16《兰亭集序》《滕王阁序》《赤壁赋》比较鉴赏教学设计课后反思
格式 doc
文件大小 23.5KB
资源类型 教案
版本资源 统编版
科目 语文
更新时间 2021-06-17 09:55:10

图片预览

文档简介

《兰亭集序》《滕王阁序》《赤壁赋》比较鉴赏教学设计课后反思
深挖教材,比较鉴赏
(1)比较《兰亭集序》《滕王阁序》《赤壁赋》情感线索的异同(小组讨论)
(2)学生展示,教师点评。
资料一:
从《兰亭集序》《滕王阁序》《赤壁赋》看古代散文“乐—悲”情感模式?
《兰亭集序》《滕王阁序》和《赤壁赋》都是古代散文中字字珠玑、脍炙人口的传世杰作,它们的主题、内容不尽相同,但从文章结构来看,却都采用了一种以“乐—悲”为情感线索的结构模式,由此可见,古代散文中一脉相承的文人创作意识和审美心理。??????????
令人赏心悦目、心旷神怡的宴会是这三篇文章共同的创作背景,无论是在兰亭举办修禊诗会、流觞曲水,还是在滕王阁上登高望远、吟诗作赋,抑或在月圆之夜泛舟赏月、弄箫畅饮,都是人生中不可多得的乐事,让人不由感到欣喜和满足。所以,王羲之由衷地感叹“信可乐也”,少年王勃更是心怀仰慕、由衷赞美,就连被贬黄州的苏轼也欣然写道“于是饮酒乐甚”,喜不自胜。眼前之景、身处之境虽然迥异,但愉悦的心情何等相似。??????????
然而,这种喜悦之情并没能持续多久,情势急转而下,很快便“由乐转悲”,其实兴尽悲来,乐极生悲也是世间常态,慨叹盛宴不再,好景不长以及生命短暂也是普天下文人共同的情怀,又何止他们三人。但他们“悲”的心境还是有细微差别的,真是“各有各的不幸”。如《兰亭集序》中,王羲之认为情随事迁,人不可能时刻快然自足,也就是人的愿望是会发生变化的,追求是无止境的,因而无法得到满足,并引出了“死生亦大矣”的观点;而在失意之中的青年才俊王勃则是感慨自己命运不济,怀才不遇;苏轼的“悲”主要还是源于仕途上受到重创,文中的“悲”似乎由凄凉的箫声所引起的,但从下文援引曹操、周郎的典故,可以看出他还是哀叹人生迟暮、无法建功立业。??????????
由此,三篇文章的“乐—悲”结构已清晰地呈现在我们面前,某种意义上说写“乐”景似乎就是为了引出“悲”情,引发人生之感慨,渲泄心头之郁结,然则文章并未就此打住,戛然而止,反而是生发了对人生,对生活更深层的探讨。例如,王羲之在《兰亭集序》下文中就拈出了一个“痛”字,文章结构就变成了“乐—悲—痛”;《滕王阁序》中,王勃在抒发郁郁不得志的情怀后,立即呼喊出“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的慷慨之音,然后又写到虽不能遂志却可得知己的心情,可谓有喜有悲,喜忧参半,因而其文章脉络可以表达为“乐—悲—乐—悲”;而苏轼则表现得更为有趣,也更为洒脱,在《赤壁赋》中以主客辩论的方式阐述了享受人生的道理,所谓“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取之无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无尽藏也,而吾与子之所共适”,显得超凡脱俗而圆满自足,其文章的情感公式当是“乐—悲—乐”。??????????
因而,可以看出,以“乐—悲”为情感线索的结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其后作者对这一现象的感慨和反思。也就是作者反映的人生哲学和生活态度,才是文章的精髓和核心,也是最值得人们思考和探究的地方。在这里,笔者略陈陋见,我以为,王羲之的“痛”主要源于时代的因素,东晋政治黑暗,玄学清谈之风盛行,士大夫大多不务实际、思想消极、无所作为,纵然羲之是有抱负有才学的清醒者,也无可奈何,无力回天,只能发出“固知一死生为虚诞,齐彭殇为妄作”的感叹;苏轼之“乐”则主要取决于他的生活哲学,阔大的胸襟与旷达的情怀使他虽处在人生最低谷却也能看得开,想得通,内心虽有纠结但并不耿耿于怀;而王勃的悲喜交加、喜忧参半却兼具这两方面的原因,“悲”源于刚刚蒙受仕途的打击,但并不彻底悲观,因为从个人来讲,还年轻,还有憧憬和向往,更重要的他处于一个盛唐的时代,积极进取,奋发向上的时代精神在激励着他。还记得当别人为离别而感伤痛苦时,少年王勃喊出的却是“海内存知已,天涯若比邻”的声音,这是何等的高昂和激烈啊!一时的打击对于一个才华横溢的年轻人又算得了什么???????????
情感上的由乐转悲是极为真切和自然的,反映到文章里成为“乐—悲”情感结构模式也是顺理成章的事。另外,我们都懂得“文似看山不喜平”的道理,“乐—悲”结构模式也易扣住人的心弦,引人入胜,不失为鉴赏和写作借鉴的一种好的方式。(王辉)
资料二:
《兰亭集序》、《滕王阁序》及《赤壁赋》的比较鉴赏
王羲之的《兰亭集序》、王勃的《滕王阁序》和苏轼的《赤壁赋》均为我国古代即景抒怀的名人佳作。《兰亭集序》笔端含情,曲折婉转,流畅通脱,是王羲之散文的代表作;《滕王阁序》辞藻华丽、用典贴切,于工整谨严的结构中驰骋高深神妙之思,为王勃的经典传世之作,被国学大家范曾誉为骈文第一;《赤壁赋》作为苏轼黄州时期乃至一生的代表作,写景、抒情、说理水乳交融,以其纯熟的技巧、畅达的风格及透彻的人生领悟,成为千古以来的“文章绝唱”。
一、即景生情,情不同
《兰亭集序》、《滕王阁序》和《赤壁赋》题材相似,都描写了良辰美景和赏心乐事,作者皆即景生情,抒发胸臆,但心境与思绪却大不相同。王羲之眼中的的“兰亭集会”,兼具了修禊旧俗与文坛盛事双重意味,群贤毕至,少长成集,在惠风和畅的春光里,在修竹清流的山间流觞畅怀、吟咏诗篇,“足以极视听之娱,信可乐也”,成为千古佳话。王羲之作为此次集会核心人物,在众星捧月中俯仰天地、笑论生死,尽显一代书圣文豪的洒脱自在。王勃有幸邂逅了重修滕王阁落成大典,但见阁外“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阁内胜友如云、高朋满座。在这四美具、二难并的盛会上,他“穷睇眄于中天,极娱游于暇日”,引经据典,炫才耀华,显示出唐代青年才俊的踌躇满志与意气风发。苏轼夜游赤壁,心境与王羲之、王勃大不相同,他劫后余生、被贬黄州,门前冷落、亲友疏离,友人来访的感动喜悦及仕途无望的心灰意懒交织在一起。在宜人的江月美景中携客泛舟、举酒属客,在及时行乐中寻求暂时的释怀与超脱。“纵一苇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的境界又使他于落寞茫然中渴望远离尘世、忘却名利而羽化成仙的境界。
二、乐极生悲,悲有异
文似看山不喜平,古人文章采用的起承转合、情感起伏等手法不仅用以增强文章的可读性和感染力,更是反映出中国传统的完美理想和残缺现实之间的矛盾状态——儒道哲学渴望建功立业、生命永恒的目标与时运不济、年华易逝的现实必然激起思想深处的动荡矛盾,故极乐状态是不可能持久的,贵为天子的刘彻不也同样感慨“欢乐极兮哀情多”吗:因此,这篇文章中描述的山水之乐达到极致时,也都同样急转而悲。但究其实质,三位作者人生境遇的差异铸就的悲的原因和内涵却截然不同。王羲之尽管出身名门、风度才学举国推崇,但暮年多病,面对眼前美妙欢畅之情景,联想到“向之所欣,俯仰之间,已为陈迹”,所有良辰美景都短暂易逝,任凭谁都无法超越生死,就很自然地生出生命无常的迷惘、惶恐和痛苦。王勃生逢盛世却怀才不遇,滕王阁上兴尽悲来。面对众多嘉宾,年少才高的自得和身份卑微的尴尬使他对所谓的“圣主”、“明时”充满感慨,发出“怀帝阍而不见,奉宣室以何年”的叹息。受宴会场合所限,时运不济的愤懑虽无法淋漓尽致地表达,但面对众多同是沦落天涯的失路之人、他乡之客,欢宴表象也终究掩饰不住内心的落寞和愤懑。苏轼才能卓越,却仕途坎坷,历经磨难。静夜如泣如诉的箫声唤起他身世浮沉、功业难成的感慨:追慕古人功绩,但即便是曹操也终究灰飞烟灭;慨叹生命短暂渺小,然求长生又不可得。苏轼体验到的悲痛,不只是王羲之无法长生的惶恐迷惘,也不是王勃怀才不遇的愤懑感慨,而是事业理想皆成泡影及人生观、价值观彻底颠覆的悲凉,此时的他只能借佛理禅机作为心灵鸡汤,自我解脱,以达到“物我两忘,身心皆空”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