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星照耀中国》阅读推进
专题一:红军领袖
一、根据下列片段判断所描写的是哪位红军领袖,并分析其性格。
他把脸凑近我,露出笑容,锐利的眼光紧紧地盯着我,把我的两条胳膊紧紧地握在他的那双铁爪子中,然后摇摇脑袋,滑稽地撅起了嘴,向我眨着眼!“瞧瞧我!”他低声说,好像一个有什么秘密的孩子一样高兴。“瞧瞧我!瞧瞧我!你认出我来了吗?”
但是这时突然出现了一个清瘦的青年军官,他长着一脸黑色大胡子。他走上前来,用温和文雅的口气向我招呼:“哈啰,你想找什么人吗?”他是用英语讲的!
他是个面容瘦削、看上去很像林肯的人物,个子高出一般的中国人,背有些驼,一头浓密的黑发留得很长,双眼炯炯有神,鼻梁很高,颧骨突出。
早上,这位五十五岁的长征老战士来到了我在外交部的房间,满面春风,身上穿着一套褪色的制服,红星帽檐软垂,慈蔼的眼睛上戴着一副眼镜,一只腿架已经断了,是用一根绳子系在耳朵上的。
我叫他老徐,因为苏区人人都是这样叫他——教书先生老徐——因为,虽然在东方其他地方,六十一岁不过是政府最高级官员的平均年龄,可是在红色中国,同别人相比,他似乎是个白发老翁。然而他并不是老朽昏聩的标本。象他的六十老翁的同辈谢觉哉(你可以常常看到这一对白发土匪在携手同行,好象中学生一样)一样,他步履矫健,双目炯炯,他的一双健腿在长征途上曾经帮他渡过大河,爬过高山。
他的谈话举止里有一种开门见山、直截了当、不转弯抹角的作风很使我喜欢,这是中国人中不可多得的品质。他动作和说话都很敏捷,喜欢说说笑笑,很有才智,善于驰骋,又能吃苦耐劳,是个很活泼的人。这也许一半是由于他不吸烟、也不喝酒的缘故。有一天红二师进行演习,我正好同他在一起,要爬一座很陡峭的小山。“冲到顶上去!”他突然向他喘吁吁的部下和我叫道。他象兔子一般窜了出去,在我们之前到达山顶。又有一次,我们在骑马的时候,他又这样叫了一声,提出挑战。从这一点和其他方面可以看出他精力过人。
新来的那个人马上面露笑容,脸涨得通红,嘴里露出掉了两个门牙的大窟窿,使他有了一种顽皮的孩子相,大家不由得都笑了。
一个沉默谦虚、说话轻声、有点饱经沧桑的人,眼睛很大(“眼光非常和蔼”这是大家常用的话),身材不高,但很结实,胳膊和双腿都象铁打的一样。他已年过半百,也许已有五十三、四岁,究竟多大,谁也不知道——但是李长林笑着告诉我,就他所记得而言,他每次总说五十六了。
人生五十始
徐特立原来是一个极受敬重的教授,但是到了五十岁那一年,他突然放弃家庭,四个儿女,长沙一所师范校长的职位,投身到共产党中来。他于一八七六年生于长沙附近一个贫农家庭,与彭德怀诞生的地方相去不远。他是第四个儿子。他的父母省吃俭用,供他上了六年学,完了以后在清朝当个塾师,一直到二十九岁那一年上长沙师范,毕业后留校教数学。
毛泽东是他在长沙的学生(徐特立说他数学很糟!),他的学生中还有许多青年后来成了共产党。徐特立本人在毛泽东能分辨共和派和保皇派之前很早就参与了政治。他身上仍留着帝制时代与封建政治作斗争的标志,那是他为了要表示他上书请愿实行宪政的诚意割去的小指尖。在第一次革命后,湖南一度有个省议会,老徐是议员之一。
战后他随湖南省的勤工俭学学生去法国,在里昂学习一年,在一家铁工厂打杂做工维持生活。后来他在巴黎大学当了三年学生,靠为中国学生补习数学筹措自己学费。一九二三年回湖南后,协助在长沙办了两个新式的师范学校,境况顺遂,有四年之久。他到一九二七年才成了共产党员,资产阶级社会的叛逆。
在国民革命期间,徐特立在国民党省党部很活跃,但是他同情共产党。他向学生公开宣传马克思主义。“清洗”期间,他遭到追捕,不得不销声匿迹。由于与共产党没有关系,他不得不自找避难的地方。“我早想当共产党,”他怀念地告诉我,“但是没有人要求我参加。我年已五十,我想共产党大概认为我太老了。”但是有一天,一个共产党员到他避难的地方来找他,请他入党。这个老家伙高兴之极,他告诉我,他当时想到他对建设新世界仍有一些用处不禁哭了。
党把他派去俄国,他在那里学习了两年。回国后,他闯破封锁,到了江西,不久就在翟秋白下面但任副教育人民委员,翟秋白遭难后,执行委员会任命徐特立继任。从此以后,他就以教书先生老徐著称。没有疑问,他的丰富多样的经验——在帝制、资本主义、共产主义形式的社会中的生活和教书的经验——使他能够胜任他所面临的任务。他当然需要所有这些经验,而且还需要更多的经验,因为这些任务十分艰巨,要是西方的教育家,谁都会感到气馁的。但是老徐正当壮年,是不会感到气馁的。
一天,我们正在谈话的时候,他开始幽默地一一列举他的一些困难。“同我们所估计的几乎一样,”他说,“在西北,在我们到达以前,除了少数地主、官吏、商人以外几乎没有人识字。文盲几乎达到百分之九十五左右。在文化上,这是地球上最黑暗的一个角落。你知道吗,陕北和甘肃的人竟相信水对他们是有害的!这里的人平均一生只洗两次澡——一次在出生的时候,一次在结婚的时候。他们不愿洗脚,洗手,洗脸,不愿剪指甲,剃头发。这里留辫子的人比中国任何其他地方都多。
“但是所有这一切,还有许多其他偏见,都是由于无知愚味所造成的,我的任务就是改变他们的这种思想状态。这样的人民,同江西相比,的确非常落后。江西的文盲占百分之九十,但是文化水平高得多,我们在那里工作的物质条件也较好,合格教师也多得多。在我们的模范县兴国,我们有三百多所小学,约八百名教师——这与我们这里全部红区的小学和教师数目相等。我们从兴国撤出时,文盲已减低到全部人口百分这二十以下!
“这里的工作的进展慢得多。我们一切都得从头开始。我们的物质资源非常有限。甚至我们的印刷机也被破坏了,我们现在什么东西都只能用油印和石刻来印刷。由于封锁,我们不能进口足够的纸张。我们已开始自己造纸,但质量太差。但是别去管这些困难吧。我们已经能够取得一些成就。如果有时间,我们在这里能够做到使全中国震惊的事情。我们现在从群众中间正在训练几十名教师,党也在培养。他们之中有许多人要担任群众文化学校的义务教员。我们的成绩表明,这里的农民只要给他们机会是极愿意学习的。
“而且他们也不笨。他们学得很快,只要把道理对他们说清楚,他们就改变了习惯。在这里的老苏区,你看不到姑娘缠足,你会看到许多年轻妇女剪短发。男人现在慢慢在剪掉辫子了,许多人在共青团和少先队那里学读书写字。”
如何理解文中加点词的含义?
2、说说标题“人生五十始”的含义
专题二:普通红军
饭是由两个态度冷淡的孩子侍候的,确切地说是由他们端来的,他们穿着大了好几号的制服,戴着红军八角帽,帽舌很长,不断掉下来遮住他们的眼睛。他们最初不高兴地看着我,可是在几分钟后,我就想法惹起了其中一个孩子的友善的微笑。这使我胆子大了一些,他从我身边走过时,我就招呼他:“喂,给我们拿点冷水来。”那个孩子压根儿不理我。几分钟后,我又招呼另外一个孩子,结果也是一样。
这时我发现戴着厚玻璃近视眼镜的交通处长李克农在笑我。他扯扯我的袖子,对我说:“你可以叫他‘小鬼’,或者可以叫他‘同志’,可是,你不能叫他‘喂’。这里什么人都是同志。这些孩子是少年先锋队员,他们是革命者,所以自愿到这里来帮忙。他们不是佣仆。他们是未来的红军战士。”正好这个时候,冷水来了。“谢谢你——同志!”我道歉说。那个少年先锋队员大胆地看着我。“不要紧,”他说,“你不用为了这样一件事情感谢一个同志!”
我想,这些孩子真了不起。我从来没有在中国儿童中间看到过这样高度的个人自尊。可是,这第一次遭遇不过是少年先锋队以后要使我感到意外的一系列事情的开端而已,因为我深入苏区以后,我就会在这些脸颊红彤彤的“红小鬼”——情绪愉快、精神饱满、而且忠心耿耿——的身上发现一种令人惊异的青年运动所表现得生气勃勃精神。
1、“小鬼”前后的态度有何不同?为什么?这说明了什么?
2、再概括叙述一件表现“小鬼”具有高度自尊的事。
但我最喜欢的是保安一个当外交部交通处处长李克农通讯员的“小鬼”。他是一个约十三、四岁的山西少年,我不晓得他是怎样参加红军的。他是少年先锋队中的“花花公子”,对于自己的那个角色,态度极其认真。他不知从哪里弄到一条军官皮带,穿着一套整洁合身的小军服,帽檐什么时候发软了,总是衬上新的硬板纸。在他的洗得很干净的上衣领口里面,总是衬着一条白布,露出一点。他无疑是全城最漂亮整齐的士兵。毛泽东在他旁边也显得象一个江湖流浪汉。
由于他父母缺少考虑,这个娃娃的名字恰巧叫做向季邦(译音)。这个名字本来没有什么不对,只是“季邦”听起来十分象“鸡巴”,因此别人就老是叫他“鸡巴”,这给他带来无尽的耻辱。有一天,季邦到外交部我的小房间来。带着他一贯的庄重神色,喀嚓一声立正,向我行了一个我在红区所看到的最普鲁士式的敬礼,称我为“斯诺同志”。接着,他吐露了他小小心灵里的一些不安来。他是要向我说清楚,他的名字不是“鸡巴”而是“季邦”,两者是完全不同的。他在一张纸上细心地写下他的名字,把它放在我面前。
我惊奇之下极其严肃地回答他,说我只叫他“季邦”,从来没有叫过他别的名字,而且也不想叫他别的名字。我以为他要我选择军刀还是手枪来进行决斗呢。
但是他谢了我,庄重地鞠了一躬,又向我行了那个十分可笑的敬礼。“我希望得到保证,”他说,“你替外国报纸写到我时,可不能写错我的名字。要是外国同志以为有一个红军士兵名叫‘鸡巴’,那是会给他们留下一个坏印象的!”在那个时候以前,我根本没有想把季邦写进这部不平常的书里来的,但经他这样一说,我在这件事情上别无选择,他就走了进来同蒋总司令并排站立在一起了,尽管有失历史的尊严。
在苏区,少年先锋队员的任务之一,是在后方检查过路旅客,看他们有没有路条。他们十分坚决地执行这项任务,把没有路条的旅客带到当地苏维埃去盘问。彭德怀告诉我,有一次被几个少年队员喝令站住,要看他的路条,否则就要逮捕他。
“但是我就是彭德怀,”他说。“这些路条都是我开的。”
“你是朱总司令我们也不管,”小鬼们不信说。“你得有个路条。”他们叫人来增援,于是有几个孩子从田里跑来。
彭德怀只好写了路条,签了字,交给他们,才能够继续上路。
总的说来,红色中国中有一件事情,是很难找出有什么不对的,那就是“小鬼”。他们精神极好。我觉得,大人看到了他们,就往往会忘掉自己的悲观情绪,想到自己正是为这些少年的将来而战斗,就会感到鼓舞。他们总是愉快而乐观,不管整天行军的疲乏,一碰到人问他们好不好就回答“好!”他们耐心、勤劳、聪明、努力学习,因此看到他们,就会使你感到中国不是没有希望的,就会感到任何国家有
了青少年就不会没有希望。在少年先锋队员身上寄托着中国的将来。只要这些少年能够得到解放,得到发展,得到启发,在建设新世界中得到起应有的作用的机会。我这样说听起来大概好象是在说教,但是看到这些英勇的年轻人。没有人能不感到中国的人并不是生来腐败的,而是在品格上有着无限发展前途。
圈画文中传神的细节描写,并作赏析批注。
2、《西行漫记》是一部严肃的纪实作品,但其中的美国式幽默却不时让读者忍俊不禁,请从本文语句中画出一例,作点评赏析。
我从宁夏又南下到甘肃。四、五天后我回到了河连湾,又见到了蔡畅和她的丈夫李富春,同他们一起又吃了一顿法国式烹调的饭,遇见了一军团政治委员聂荣臻的年轻漂亮的妻子。她最近从白色世界溜进苏区,刚去看了她的五年不见的丈夫回来。
我在河连湾后勤部呆了三天,后勤部设在原来属于一个回民粮商的大院子里。从建筑上来说,这群房子很有意思,基本上具有中亚细亚的外表:厚厚的平屋顶,深深地嵌在至少有四英尺厚的墙上的阿拉伯式窗户。我牵着马到那个宽敞的马厩里去时,一个高大的白胡子老人,身穿一套褪色的灰布制服,腰上系着一条长可及地的皮围裙,走上前来,举手敬礼,他戴着一顶红星军帽,太阳晒得黧黑的脸,露出了没有牙的笑容。他把马鸿逵——我的马——牵了过去。
我心中纳闷,这个老爷爷怎么闯到我们童子军的营房里来了?我于是停了下来问他,从他嘴里套出一个故事来。他是山西人,在红军东征时参了军。他姓李,六十四岁,自称是年纪最大的一个红军“战士”。他很歉然地解释,他当时不在前线是“因为杨指挥员认为我在这里看马更有用,因此我就留下来了。”
李在参加红军之前在山西省洪洞县卖肉,他痛斥“模范省主席”阎锡山和地方官吏以及他们的苛捐杂税。“你在洪洞没法做买卖,”他说,“他们连你拉的屎也要征税。”老李听说红军来了,就决定参加红军。他妻子已死,两个女儿都已出嫁,他没有儿子,在洪洞县除了课税很重的卖肉生意以外一无牵挂;而且反正洪洞县是个“死人”呆的地方。他想生活得有生气一些,所以这个冒险分子就偷偷地出了城,投到红军这边来了。
“我要求参军时,他们对我说,‘你年岁大了。红军生活很艰苦。’我怎么说?我说,‘不错,我这身子已六十四岁,可是我走路象个二十岁的小伙子。我会开枪。别人能干的我都能干。他们要的是人,我也能当兵。’因此他们说你就来吧,我同红军一起行军过了山西,同红军一起渡了黄河,现在就到了甘肃。”
我微笑着问他,这比卖肉是不是强一些。他喜欢吗?
“哦!卖肉是龟子干的事!这里的工作值得干。穷人的军队在为被压迫者打仗,你说是不是?我当然喜欢。”那老头儿在胸口袋里摸索了一会,掏出来一个脏布包,他小心翼翼地打开来,里面是一个旧笔记本。“你瞧,”他说。“我已经认识了二百多个字。红军每天教我认四个。我在山西活了六十四年,可没有人教我写自己的名字。你说红军好还是不好?”他很得意地指着他写的歪歪斜斜的字,好象是带着污泥的鸡爪子在干净的地席上留下的脚印,他还期期艾艾地念着刚写上去的几句话。接着,好象戏剧的高潮一样,他拿出一支铅笔头,龙飞凤舞地给我写了他的名字。
“我想你也在考虑再娶媳妇吧,”我对他开玩笑说。他严肃地摇摇头,说他妈的这些马一匹接着一匹,他没有功夫考虑女人问题,说完他就慢慢儿地去照顾他的牲口去了。
分析归纳:哪些原因让一位64岁的老人参加红军?
赏析划线部分语句。
但是我在执笔写本书时正好记得这样的一件“小事情”。我在吴起镇遇到一个电气工程师,一个名叫朱作其的很有才能但严肃认真的共产党员。他的英语和德语都很好,是个电力专家,所写的工程教科书在中国普遍采用。他曾在上海电力公司工作过,后来在慎昌洋行。最近以前,他在南方担任顾问工程师,他是个很能干的人,一年收入可达一万元。但他放弃了这样的收入,丢下家庭,到陕西的这些荒山中来,尽义务为共产党贡献他的力量。这简直是不可相信的!这个现象的背景要追溯到他敬爱的祖父,宁波的一个著名慈善家,他临死时对他年轻的孙儿的遗言是要“把一生贡献给提高人民大众的文化水平。”朱作其于是断定最快的方法是共产党的方法。
朱作其这样做是有点戏剧性的,是本着一种殉道者和热心家的精神。对他来说,这是一件严肃的事。意味着早死,他以为别人也这么想。我相信,当他看到周围居然嬉嬉闹闹,大家都高高兴兴的,他一定感到有点意外。当我问他有什么感想时,他严肃地说,他只有一个意见。“这些人花在唱歌的时间实在太多了!”他抱怨说。“现在不是唱歌的时候!”
我认为这一句话概括了陕西苏区这个奇特的“工业中心”的年轻气氛。他们即使缺乏社会主义工业的物质,却有社会主义工业的精神!
1、本文选自书中的“他们唱得太多了”,作者为什么以此为标题?
2、如何理解“社会主义工业的精神”
专题三:作者的情感态度
不论你对红军有什么看法,对他们的政治立场有什么看法(在这方面有很多辩论的余地!),但是不能不承认他们的长征是军事史上最伟大的业绩之一。在亚洲,只有蒙古人曾经超过它,而在过去三个世纪中从来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举国武装大迁移,也许除了惊人的土尔扈特部的迁徙以外,对此斯文·赫定在他的著作《帝都热河》一书曾有记述。与此相比,汉尼拔经过阿尔卑斯山的行军看上去像一场假日远足。另外一个比较有意思的比较是拿破仑从莫斯科的溃败,但当时他的大军已完全溃不成军,军心涣散。
红军的西北长征,无疑是一场战略撤退,但不能说是溃退,因为红军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其核心力量仍完整无损,其军心士气和政治意志的坚强显然一如往昔。共产党人认为,而且显然也这么相信,他们是在向抗日前线进军,而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心理因素。这帮助他们把原来可能是军心涣散的溃退变成一场精神抖擞的胜利进军。进军到战略要地西北去,无疑是他们大战役的第二个基本原因,他们正确地预见到这个地区要对中、日、苏的当前命运将起决定性的作用。后来的历史证明,他们强调这个原因是完全对的。这种宣传上的巧妙手法必须看成是杰出的政治战略。在很大程度上,这是造成英勇长征得以胜利结束的原因。
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次大规模的转移是历史上最盛大的武装巡回宣传。红军经过的省份有二亿多人民。在战斗的间隙,他们每占一个城镇,就召开群众大会,举行戏剧演出,重“征”富人,解放许多“奴隶”(其中有些参加了红军),宣传“自由、平等、民主”,没收“卖国贼”(官僚、地主、税吏)的财产,把他们的财产分配给穷人。现在有千百万的农民看到了红军,听到了他们讲话,不再感到害怕了。红军解释了土地革命的目的,他们的抗日政策。他们武装了千千万万的农民,留下干部来训练游击队,使南京军队从此疲于奔命。在漫长的艰苦的征途上,有成千上万的人倒下了,可是另外又有成千上万的人——农民、学徒、奴隶、国民党逃兵、工人、一切赤贫如洗的人们——参加进来充实了行列。
总有一天有人会把这部激动人心的远征史诗全部卸下来。在此之前,我得继续写我的报道,因为我们现在已经写到红军在西北的会师。我把毛泽东主席关于这一六千英里的长征的旧体诗附在这里作为尾声,他是一个既能领导远征又能写诗的叛逆:
红军不怕远征难,
万水千山只等闲。
五岭逶迤腾细浪,
乌蒙磅礴走泥丸。
金沙水拍云崖暖,
大渡桥横铁索寒。
1、划线段落用了什么写作手法,有什么表达作用?
加点词流露出作者怎样的感情态度?